&&&&有那副娘们兮兮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了了,亲手将他打出乾坤山。
后又不解气,又将他从山下抓回乾坤山顶,冲着西海方向狠狠一踹。
据后来子宸探知,那日西海虾兵蟹将损失惨遭,多数被砸伤。
她当时还嫌弃的撇嘴:“这龙子没看出来啊,竟如此肥大,一人之力能砸晕半海的虾兵蟹将?”
“……是被夜明珠砸的。”
希音:“……”
所以后来好像是她赔给了西海一颗更大的夜明珠,当时也不知那龙王是触景生情给气晕了,还是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认为自家颇为不堪给气晕过去。总之他是气晕了。
再后来吓的希音连忙将乾坤山封了一百年,生怕有朝一日西海带兵打上来。
如今细细想来,定是西海那条蠢龙给她乱散谣言,改日得空定得再揍那厮一顿才解气。
至于那什么鸾飞凤翥的簪花小楷更是没有的事,就她写那狗爬字,不被圣神取笑便是好事了。
倒是圣神口中所说的这些,其实是自己吧。
只是世人不知,东海龙修的一身本事,尽数学于圣神。
她干笑两声,道:“圣神折煞小神了,小神那点拙计,怎敢班门弄斧。”
京墨道:“帝君莫要谦虚,来。”
“我……”她眼珠子转了两圈,“这茶实在好喝,小神甚是喜欢,就……”
“待会儿全送你便是,来。”
希音:“……”
事不过三,若再推辞真是不识好歹了。
她依依不舍的放下杯盏,硬着头皮提笔蘸墨,半晌未下笔,踌躇半晌抬头问道:“圣神想让小神写什么?”
京墨想了想,道:“随意,若实在不知便写自己名字吧。”
“是。”
她用着这辈子从未如此认真过的态度,端端正正写下“希音”二字。
京墨一开始便知她是自谦,虽说传言有时不可尽信,但老帝君与前任帝君皆有着一笔惊艳的好字,希音即使再不济也不会差到何处。
他起身绕到她这边坐下,仔细端详纸上二字,笔酣墨饱,气韵生动。
都道字如其人,这每道笔锋间皆藏着这孩子的满身傲骨与执拗,赞赏之余不禁又叹了声气。
希音内心本就不踏实,生怕圣神取笑,给自己闹个大红脸,如今听到身侧传来的叹息声,整只猫都充满了绝望。
她都说了不要,他还偏要让自己写。
这般辱了自己瞻观也不知是图了啥,难不成圣神偏爱自虐?
正胡思乱想间,又听他问道:“你名字可有来意?”
她下意识点头:“有的。”
“何意?”
“听父君说,是因看了凡世一话本子得的灵感,似乎是凡间一圣人所撰,名为《道德经》,中的‘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一句。父君本是想唤小神‘音希’,后母君说不妥,便改成了‘希音’。”
“嗯。”京墨应了声,看着纸上漂亮的小楷,只觉看不够,故意道,“如何写?”
希音心思疑虑,圣神饱读诗书,竟未读过这一句?
怀着“果然圣神也非完美”的心思,缓缓写下。
京墨本在看字,不知怎的看着看着,就看到了白皙细腻的手指,皓腕凝霜般,穿了这么多年的金色,竟从未觉得这颜色如此衬肤色。
再自然而然视线向上,缓缓移到她的侧脸。因书写不便的缘故,她将发丝随意挽于耳后,露出尖润小巧的下巴,和因微微笑意显出的小梨涡。
随后便是一双圆润晶亮的双眸。
他一愣。
“小神脸上……可有脏物?”
“嗯,对。”京墨面不改色,抬手在她发间转了下手指,捏出根羽毛来。
羽毛泛着金色,甚是好看。
他清了清嗓子别过头去,神色坦然的一点都不认为他已无形间坑了某只苦命的鸟。
希音拿过他放在案上的羽毛,定了半晌心中愤道,这只无德的臭鸟,她不过吓了吓他,竟就敢在她头上掉毛,幸亏未给她留下什么污秽之物。
某无德圣神仿佛对她眼中的杀气视而不见,装模作样品她的字,道:“帝君过于自谦了,若这字称不得好,怕是世间再无好字了。”
希音一听被夸,喜的将羽毛的事抛于脑后,美滋滋的听着赞赏。
京墨不动声色看了眼她那副傻乐呵的模样,心道果真纯善,日后也切不得被俗事污染才可。
希音谦虚道:“圣神切莫再折煞小神,这字怎比的圣神万分之一。”
“那倒是。”
“……”
您好歹学着我谦虚一下?
希音再次走出玄参殿,非常巧妙的撞见了金乌急匆匆飞来。
她眸色一眯:“站住。”
金乌:“……”他又何时得罪了这姑nai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