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亲弟弟。“他这样轻看我,倒也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轻看倒也不至于,下官想大抵是因为觉得侯爷您比较好说话的缘故吧。”王衣玄摇摇自己手中的扇子,他虽然与林殊寒这个人接触不多吧,但也知道对方曾经做太子的时候,就经常因为和慕容辄政见不合而直接在朝堂上起了争执来,而且是毫不让步的那种类型。“相比于林殊寒,任谁都会想要选侯爷您做伙伴的。”
&&要真说起来,相比起西鄞,慕容司倒还是毕竟想和无罪城那边结盟,毕竟那边有个阎墨,有个能解林书好身上毒蛊的阎墨,他回头看了看一旁波澜不惊的林书好,她低垂着眸子认真煮着那一壶茶,与世无争的模样格外的好看。“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人,难道是白丞相要过来了吗?”
&&“这…侯爷猜出来不就让我很尴尬了吗?”
&&“说起来也让人发笑,慕容辄手下唯一替他办过白家案子的两位大臣膝下的女儿,如今都是嫁到了他的敌对一方,何况书桃还是林殊寒的亲表妹,他又这么把白丞相派来河西说和,这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或许是想试探吧,试探试探无罪城反派的那一边,到底算不算的上白丞相这一支。”
&&“慕容辄都能一眼认得出来林殊寒,白丞相那边自然是没有理由认不出来的,何况愿意把自己的女儿这样嫁过去,任谁心里也都会有几分猜忌的吧。”
&&“那侯爷打算如何接见白丞相此人呢?”
&&“自然是同连扈一视同仁。”
&&“侯爷还是不忍心?”王衣玄也是习惯了,对慕容司这样的做法不觉奇怪,要知道这可是除掉白家人的一个绝好机会,若是擒了白丞相,说不定还是一个和无罪城做交易的好机会,可是为什么要放弃呢?说白了还不是不想和白书桃闹的那么僵。“心太软的人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呀。”
&&“衣玄想成什么大事?”
&&“我的大事?我王衣玄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国泰民安,百姓富强。”他笑的一脸风流相,仿佛这样的话就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般。“而就目前来看,似乎只有侯爷才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要论起治国,本侯倒还真不如林殊寒。”
&&“乱世出雄主,林殊寒倒也确实是有这么几分气魄,若是他得了天下,下官相信也定能够让国家强盛一方,可是侯爷可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兴,百姓苦。”
&&“要想成大事,必定是会有牺牲的,本侯隐忍这么多年,除了想保住自己这一条命之外,更多的,还是希望天下能够太太平平,不起纷争,可如今偏又自己挑起这纷争,也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侯爷,若是这场仗打输了,那才是你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
&&上一回连扈来呆了不足五日,没见着慕容司也就自行离去了,而这次的白丞相,一连在河西府衙坐了半个月,也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架势,他能稳得住,慕容司也能稳得住,一个执意要见,一个又执意不见,就这么僵持不下。
&&“此事能不能谈成先另说,老臣此番前来只是想见上昭襄侯爷一面。”
后十日出来见客的便是王衣玄了,如今西鄞和无罪城打的是热火朝天,河西的军队在城外驻扎,盯着守着按兵不动,王衣玄自然也是乐得个自在,以前他和白丞相的接触也是不多,这么猛地一说话一见面才发现这又是一位老顽固。“我家侯爷好不容易出了西鄞,如今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丞相大人还是尽早请回吧。”
“老臣说过了,不见着昭襄侯爷,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您老的意思是要在这河西府衙坐到离世了不成?”
“正有此意。”
“丞相大人这又是何苦,如今您女儿外甥都能在那无罪城内呼风唤雨了,您何苦还为西鄞国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上卖命呢?趁这机会回了无罪城岂不美哉,还能顺便报了白家灭门之仇。”
“王大人说笑了,老臣此生为了西鄞,为了圣上,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家里的两个孩子不懂事,但老臣心里头却是明白的很,当初父亲他老人家私通敌国,罪证确凿,老臣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谈何报仇?”
“是吗?白丞相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如今昭襄侯不肯出兵救西鄞,实在是为天下人所不齿,老臣不管他究竟是出于何因,但是背弃了先王的遗诏,背弃了自己的亲皇兄,不肯携手同心,并肩作战,反而还坐山观虎斗,想尽收这渔翁之利,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这老头儿,果然是不一般,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王衣玄心里头也是佩服的不得了。“白丞相赤胆忠心,下官佩服佩服,只是您如今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就平白无故的信了您不是,你说这万一要是你们西鄞和无罪城做的一场戏,故意要来收拾我们家侯爷,收拾我们河西,那这么轻易信了,岂不是和乖乖缴械投降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