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郎官喜袍似的衣服,白眼一翻:“他们要是骂我还好,若是一群八尺汉子跪在我跟前嚎啕大哭给他们阁主求情,啧啧啧,我还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陆吴笑笑:“那你可悠着点,明日就是封神会,可别挂了彩。”
&&&&&&&&杜若挥挥手,直起身子就要走,被陆吴伸手拉住,“干嘛,不是说好的你自己一个人去给玉帝呈报吗?”
&&&&&&&&陆吴定定看着她,眸光闪烁,清冽若山泉,“此番事了,我们便去人间,寻个繁华地,好好歇歇。”
&&&&&&&&杜若眨眨眼,忽的一笑,眉眼弯弯,反握住陆吴的手,轻轻晃晃:“行啊,天天吃王母的蟠桃也腻了,正好改改口味,去尝尝镇元子人参果。”
&&&&&&&&陆吴随之一笑,道声:“好。”
&&&&&&&&钟鸣三声,午时到。
&&&&&&&&大门缓缓打开,先出来的是一队天兵,他们手持□□和槊,沿着贡院围墙,一字排开,尾随其后的是一支庞大的仙乐队,两部鼓吹,箫笛和鸣,所奏之曲飞舞灵动又不失磅礴大气。
&&&&&&&&一曲毕,两列仙童方才缓步步出贡院,他们皆身着素罗袍,为首两位仙童手持障扇,其后分别持幡、幢、旌旗,捧着仙榜的则在队伍最后。这一系列仪式从头到尾下来,需足足两刻钟。
&&&&&&&&杜若仍然立在枝头,负手瞧着这游龙似的队伍慢慢腾腾的往前挪。
&&&&&&&&平日里穿金戴银的贺氏子弟今日一身素服,连头发也只是用带子束着,朴素的样子让知情人看了还以为是被抄了家。他们静静在门口立着,沉默不语,榜单张贴在墙上,他们也瞧也不瞧,只死死望着大开的门。
&&&&&&&&那边榜单下鸡飞狗跳、几家欢喜几家愁,他们这边静如止水,颇有天崩地裂于眼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待众人看完榜,有心情往这边凑着看热闹的时候,为首的贺氏青年一声令下,掀袍膝盖着地,哐当一声跪倒一片。
&&&&&&&&众人哗然,瞬间哭的也不哭了,乐的也收收嘴角,将这一群将男儿膝下的黄金跪得粉碎的人们团团围住,议论纷纷。
&&&&&&&&人群里突然挤出一少年,急急走了两步,一把揪住为首的男子,双目冒火,咬牙切齿,喉头滚动,最后只蹦出两字:“起来!”
&&&&&&&&杜若看着那失态的少年,玉簪刻有家纹,正是贺氏二公子贺文彬。
&&&&&&&&贺文彬见那男子对他置若罔闻,猛一把松开他领子,瞪着垂头跪着的一群人,高声命令道:“起来,我让你们起来你们听见没有!”
&&&&&&&&为首男子淡定自若的冲贺文彬一拱手:“二公子,我等为家主诉冤无门,为求见圣帝一面,不得已才如此,还望二公子恕罪。”
&&&&&& “你们!”贺文彬斯文久了,如何也是骂不出口,手指颤颤,险些红了眼圈。
&&&&&&&&杜若瞧着羞愤难当的贺小公子,就地起云,悠悠飘了过去,拉着长音道:“我方才听,有人要见我。”
&&&&&&&&贺文彬看见圣帝,僵在半空的手指才有了反应,赶紧躬身行礼。
&&&&&&&&杜若立在云端睥睨这一群愚忠的贺氏子弟:“司刑殿的文书写得不够清楚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念一遍?”
&&&&&&&& 为首青年抬起头,说话铿锵有力:“敢问圣帝,我家大公子因何赴难,为何所死,天下可曾还其公道,还其清白,这些,旁人不知内情,您不可能不知!若要判罪,归根结底,是您不义在先,并非我贺氏无风起浪。”
&&&&&&&&杜若冷着脸哼笑一声:“你们莫不是来讨罪的?”
&&&&&&&&青年平视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敢。”
&&&&&&&&杜若在云上踱了两步:“你们若是来找我求情,我还有心情听你们说几句好听的,若是来讨罪,大家也别在这儿干耗着,同我Yin阳怪气的说些胡话,死刑殿空旷的很,咱们一起过去,有理说理,就事论事,如何?”
&&&&&&&&贺文彬红着脸,却仍站如青松,未有一丝颓态,低头沉声道:“贺棋,家姐不在,贺氏理应由我主持大局,你等莫要再这里胡搅蛮缠下去,赶紧随我回桑和,违者,领罚!”
&&&&&&&&名唤贺棋的青年淡淡看一眼贺文彬:“小公子,我等来此是为还贺氏清白,当死谏。”又瞪向杜若,“若圣帝当真问心无愧,为何对我所提的问题避而不谈?”
&&&&&&&&杜若一笑,眉目都松弛下来:“当年天帝下的旨令是正天道,诛魔君,白纸黑字上可没说让我一命抵一命,救不回贺涛就自刎谢罪。至于贺涛他身前所作所为,我尚不知全貌,你这个小辈倒好像亲眼见过一般,我都忍不住想要请教请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