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夫妻二人只是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罢了,村长不必如此害怕。”
村长闻言直起腰来,讪讪的笑了下,脸上的忐忑却半点没减少:“小人没见过世面,冲撞贵人了……”
“是在下叨扰才对。”
两人已经聊开了,苏婉则拍着宋良辰叫他别打断大人说正事,宋良辰依旧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他是不是在怕爹爹?”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准备。
“不是,你爹还不至于这么吓人。”苏婉不遗余力的给自家相公洗白。
“娘又骗小孩子!”宋良辰大声反驳道,“爹可凶了,我就很怕他!”
宋子恒正与村长热切的聊着天,宋子恒亲和力还是很强的,也是农村出身,比较有话题,几句话攀谈下来,村长心里的忐忑和害怕已经减轻许多了,顺着宋子恒的话聊着村子里的事,不过宋子恒说到一半,听到他儿子义正严词的指控,倒是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你说怕我,可有乖乖听过我的话?”
宋良辰没吭声,一脸怕怕的将头埋进苏婉怀里,苏婉忍俊不禁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演得太过了啊。”
宋良辰不满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娘坏坏。”
哪有这样揭人短的!
苏婉和宋子恒不由笑出了声,村长也顺着他们夫妻恭维道:“小少爷当真是机灵。”
见他们的谈话中断了,云娘赶忙笑着走上来问:“宋公子和宋夫人,您说今晚在这里住,要不小人把您夫妻和小绿姑娘安排在我家,外边那些汉子都安排到别家去住,几位看如何?”
苏婉点头:“村长夫人安排便是,劳烦了。”
云娘揪了揪衣角,低声道:“当不得夫人二字,贵人若不嫌弃,像大伙儿一样喊我云娘便是。”
苏婉笑了笑,云娘又道:“你们继续聊,我先安排下去,再回来做晚饭。”
小绿跟上云娘的脚步,热情的道:“婶子给我家小姐和姑爷安排的是哪个屋子?趁着天还没黑,我先整理一遍。”
“来者是客,这等小事我会做好,不用姑娘亲自动手。”
“我自来伺候惯了小姐,婶子就别跟我抢了,再者你也有事要忙。”
云娘摸着袖口中的一两银子,是贵人给的投宿费,他们夫妻本是不想收的,却被贵人逼着收下,既然给了这么多银子,自然要好生将人招待好,晚饭少不得杀鸡杀鸭的招待,她忙着晚饭已是手忙脚乱,恐怕确实没那Jing力顾上其他。
这么一琢磨,云娘才点头,仍有些不好意思:“那就辛苦姑娘了。”
“婶子说这话可真真是见外,分明是咱们来婶子家叨扰。”小绿笑道,“若婶子不介意,做饭我倒可以搭把手,我家小姐自来最爱我做的菜。”
“那敢情好,我还怕胡乱炒的菜,不合贵人口味,有姑娘帮忙就再无可担心的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院子,而屋子里的宋良辰,耳尖的听得晚饭两个字,变得兴奋起来:“吃,吃!”
“还没到吃饭的时辰。”苏婉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乖乖的,听村长爷爷讲故事。”
村长一听便严阵以待:“小少爷想听什么故事?”
宋子恒却轻笑:“今儿来榕树村,确实有一事相求。”
村长闻言一咯噔,心想正事来了,有些紧张且戒备的看着宋子恒:“榕树村自来贫瘠,不知有何事能帮到宋公子?”
“犬子再过几月就满三岁了,古人云三岁开蒙,此乃大事,已经请好了夫子,只是犬子性情顽劣,叫他一人念书怕是不会听话,便想给他寻几个伴读。”宋子恒说着,顿了顿,在村长开始变得发亮的眼神里,继续道,“听人说苦湾镇榕树村是整个琼州最穷困的地儿,想来这儿的孩子便是生的聪明,也没机会念书,此举若能帮到真需要帮助之人,倒也是功德一件,只是不知村长是何意?”
村长激动的几乎要老泪纵横了,一时没忍住,一把抓住宋子恒的手:“您说真的?这是真的?”
“我大费周章从琼州过来,自然不会有假。”
村长声音几近哽咽:“贵人大恩大德,小的无以……”
“村长先听我把话说完。”宋子恒打断他的话,“另有几点不得不提前告知。一是我在琼州,离榕树村委实有些路程,来往并不方便,二来我此番来琼州是外放,三年任满后,指不定就去别的地儿或是回京,然学业不能废,做了伴读的孩子,日后恐怕少能在父母膝下承欢了。”
村长闻言怔了怔,宋子恒悠悠的笑道:“村长仔细权衡罢。”
“这……”村长小声的问,“冒犯一句,小的能知道公子的身份吗?”
“自然。”宋子恒说着,将自个儿的官印递了过去。
村长下意识的双手捧住,一时间没认出来,又往窗口走了两步,登时瞪大眼睛,双手有些颤抖:“这是官……官印?”
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自来只听人说过官老爷都有块官印带在身边,旁人见了就知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