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可真幸运!”罗密欧不禁感叹,作为时尚圈里的一员,他自然也知道George Mercier的大名。
这样的大师,能得一见就已经很幸运,居然还能打动他,得到他做的最后一块表,真像是小说里的故事。
“Calvin,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吗?”Susan也觉得好奇。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这块表的来历。”
“我跟George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前段时间来店里做客,还说起了当时的事情……”
John坐到了左桐旁边,表情有些感慨:“那年轻人得了那块表,说是给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准备生日礼物,非要请George刻上那人的名字,自己又匆匆回苏黎世开会去了。谁知道,他回山里取表的那一天,好像出了交通事故,George没有等到人……”
“那大师没有把表给他吗?”
“这表是George根据地址寄到那年轻人家里去的,今天能够看到,我可要赶紧通知他!老伙计听说那天山里又是车祸又是雪崩的,一直都很担心出什么事情呢!”
“真是一个离奇的故事……”丁敏智不禁感叹。
她抬头去看左桐,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说是突然魂游天外也不为过。
“Calvin,你怎么了?那人真是你朋友吗?”
“是……”左桐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抱歉,John,你能告诉我George大师的地址吗?我得去找他一趟。”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现在进山恐怕太晚了吧,不如等明天早上再去?”
“我一刻都不能等,请你务必告诉我!”
左桐恳求的眼神,让John犹豫了一下,随即找出笔来写了个地址给他:“今天天气还不错,现在出发还能在天黑前赶到,路上务必要小心!”
“谢谢!”
左桐急匆匆地往门外走,丁敏智追了上去,不解地问道:“你那个朋友,他是出事了吗?”
“是,也不是……”左桐微微笑了笑,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没有男朋友,只是不确定,该不该称他为前男友……不过,我想他大概是不会死心的,所以你最好别招惹我,他脾气不太好!”
左桐转身离开了酒店,留下丁敏智一个人站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冷风中,脸上的表情已经冻结。
左桐开着车,沿着山路一直往前,很快看见了John所说的那个村子。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沿着进山的路往山上走。
此刻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不光是因为寒冷的天气和即将落山的太阳提醒着他,夜里的雪山有多危险。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找到那个地方,亲眼看一看。
左桐沿着山路一直往上,他记得项寅冬说过,那些人带着他过了一座木桥。
当他真的站在那座木桥上时,看着前面一片白雪茫茫,突然再也挪不动脚步。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不远处的冰川上,透明的冰川染上了金红色,那些冰块好像烧起来了一般,让他眼睛里只剩下血色。
那时候,他疼吗?他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
左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疼了起来,夕阳渐渐沉下去,他无力地蹲在木桥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傻瓜,一点都不疼的!”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茫茫然转过了脸。
就在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人,厚厚的围巾和带着毛边的羽绒服遮住了他的脸,但左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项寅冬把厚厚的帽子取下来,又解开了围巾,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你走得真是太快了,我这体力,看来还是……没恢复到以前!”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见左桐还在发呆,就向桥的那头走了过去。
项寅冬取下手套,热乎乎的手捧住了左桐已经冻僵的脸,温暖的触感从脸上一直流淌到心里。
左桐像是突然被唤醒了一般,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啊!”项寅冬一直笑着,看小孩一样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已经在George那里等你几天了,刚才看到有辆车停在路边,我猜就是你来了……”
左桐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任项寅冬把他抱在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告诉他,项寅冬还在,还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刚才太阳下山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绝望,害怕项寅冬真的跟他的身体一样,永远被关在了那个冰冷的洞xue里。
突然,所有那些矫情和不甘都变成了笑话,他还在,就比什么都要好。
人啊,应该懂得感恩,学会知足。
“我刚刚才知道,你是为了取那块表,才会开着那辆车进山里来……”左桐靠在项寅冬怀里,声音微微发抖,“如果……”
“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