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四目相对。
“其实。。”唐只好硬着头皮,万分忐忑的开口,“最开始的确是想离开…”
阿撒兹勒冷嗤了一声,拖着懒洋洋的音调,“啧,真教人伤心。”
唐白了他一眼,“后来遇到了你,我才有了别的想法。”
阿撒兹勒眯着眼看她,脸上写满了我好生气快来哄我八个大字。
唐一掐大腿,她差点忘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个成天嫌弃脸的冷面死傲娇啊!!!
但她心里也明白,这只恶魔对她的纵容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这世间任何人,比任何一个她见过的骑士都要体贴上百倍。至少,在这个流行家族联姻、女人只是附属品的年代,不可能出现男人主动侍奉女人、甘愿下厨的场景,更何况是他这么一只高傲清贵,狩猎级别的大恶魔。
如果没有他,她根本没办法在这个变异怪物、非人族变态和疯子环绕的世界独自生存,或许早已嫁给了那个五十多岁的糟糕君主,成为高墙内永远无法离开的一员,每日跪在神像前可怜的祈祷。
“这么说,这还是我的荣幸。”阿撒兹勒薄唇微抿。
“可后来,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已经不仅仅是离开与否的问题了。自从有了这颗心脏之后,我总是梦见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叫做艾尔莎,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一切都在滑向未知,我也会胆怯,也会害怕,可当我知道你在的时候,内心却是充满了力量。阿撒兹勒。”唐极为认真的说道。
幽沉的绿眸藏着晦暗难明的神色,目不转睛看着她。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被应验了。脑海间闪过一系列念想,最终,还是因为舍不得,不愿意对她下手。
她想回到哪里去呢?一想到她要去往一个他无法想象的未知世界,内心就有一种烦躁感,嘶吼着去毁掉一切。
手臂忽然用力,唐低呼一声,发现自己被搂紧一个格外热切的怀中。
几乎喘不过气来。
“忘了那里吧。”下巴抵着少女的发际,阿撒兹勒用平静的语调轻轻说道。
只有那后背肆意钻出的蜃毒之雾昭示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唐叶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忍不住红了眼睛,“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陌生的,和我同行的人一直都是你,阿撒兹勒。”
“有你在的地方都会有我,恶魔从不食言。”阿撒兹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极了大型魔兽安抚自己的小幼崽。
唐征征的看着他,半晌,忽然笑了出来,这笑容如此灿烂动人。“我信任你”说完吻在他的唇上。
唇齿间勾着银丝,细细研磨,吮吸着甘甜的气息,靡靡又华艳。
那双冰凉的薄唇,已如刀刻进她心中。
阿撒兹勒眼尾一挑——小安哥拉甲虫竟然主动亲了。
虽然的确很想加深这个吻,顺便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门被敲响了,影魔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来通知晚上的行程安排。
我仿佛是见了鬼。
影魔的内心简直遭受了一万点暴击。怪不得纳泽死活不肯来送请柬。太欺负人了。
特喵的,这俩人一回家就亲在一块,还要不要人活了!难道不知道他还是个可怜的单身狗吗?而且说好的帮他找他男票呢?虽然在偌大的人世间找一个人的确很难,但,每天看着别人秀恩爱,好凄惨啊。
悲叹一声,影魔弱弱的抱紧了怀里的小粉鸡。
阿撒兹勒慢悠悠回过头看着门口一脸悲愤的影魔,“是什么事?”
“真火祭祀送来了请帖。”影魔抱着小粉鸡难过的说道,“他想邀请你去参加晚宴。”
“很不凑巧,我已经有约了呐。”一弹指,请帖燃烧成了粉末,“告诉他,我将去拜访另一个人,另一个,可爱的羔羊。”
…
绯月艳丽,鸦羽暗夜。
弗朗西斯内心泰特不安,他明白,那只羽毛上留着一个古老的恶魔痕迹。
此刻,站在光与暗的交织点上,他的心脏是从未有过的痛苦。
神廷的人对他斩尽杀绝,似乎,前方已经没有路了。还能去哪里呢?决不能放弃泰恩海姆,更不能让母亲陷入沉睡。
那两人果然如约而至,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女孩一直死死拉着自己的衣领,缩在斗篷下面不肯露出脸。
“这里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其实是…是想…”弗朗西斯带着他们来到隐匿的高塔。扭曲的塔身被一层古怪的魔法所覆盖,杜绝一切外部追寻法术,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暗光,“我的母亲陷入了沉睡,她若是继续沉睡下去,整座城市都将迎来灾难。”
阿撒兹勒眼神一凛,“你的母亲?原谅我斗胆询问你母亲的身份。”
弗朗西斯把手贴在门上,巨大的石门缓缓朝两侧打开,他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前,“等进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隐隐约约,唐似乎听到了美人鱼的歌声,缥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