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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面》作者:金漾清月
文案:
某太子二十五岁高龄,无正妃无侧妃无通房,传闻他风姿濯濯如春月柳,可惜宠着一个冉冉如雨后清荷的小生,二人断袖情深,由此惹的人见人厌,鬼见鬼嫌,沈家长女秾辉避之不及,唯恐落入太子府的冷宫道。
他一朝翻船,皇帝却用赐婚圣旨拖她下水,秾辉只好把心一横,他不就有个男宠嘛,怕啥,实在过不下去了,连他的男宠一起收了,一女二夫,貌似也是条活路。
直到她看见某男宠一挥玉骨西子捧心折扇从刺客身上掏出一颗活蹦乱跳的心来,万幸没打他的主意,否则,等着她的,嗷嗷,可是阎罗道啊。
好在最终峰回路转,她终于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玉枕侧畔除了她与他外,再无第三人。
&&&&&&&&&&&&&&&&&&&&&&&&第1章 选秀
乾宁二十五年,仲夏,熏风南来。
午后,京中枢密使兼马军都虞候沈叔lun的宅中后院,穿杏色的小丫鬟急急拂去飞落在秾辉裙角上的飞虫,道:“小姐,这里虫多,咱们赶紧回屋去吧。”
秾辉提了一下芙蓉色的褶裙,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被拍到一仗开外的小绿点:“好像是一只小螗娘,春棠,捉过来我瞧瞧。”
“小姐,这......”棠儿低头,面上透出一股为难。抓虫捉蝉的活儿,向来都是小厮哄哥儿们玩的,侯门绣户的小姐不做女红不读《女则》,偏要一派顽皮,万一被人瞅了去,嚼舌到老爷夫人的耳朵里,又免不了讨来一顿训斥。
“你只管抓来与我玩儿,这会子又没人瞧见。”秾辉垂了下分髾髻,音清如泉。
春棠无法,只得拿帕子把那莹绿色的小虫扑住,送到小姐面前。
秾辉伸出水葱一样的纤指让他做势爬上去,细细端详了会儿,扬着蛾眉道:“春棠,你说,它和我的如莲碧玉枕比,哪个更绿一些?”
“小姐的如莲碧玉枕绿里透翠,更喜人些。”春棠觑着长身细腰的小东西,见它要逃,忙用帕子轻轻一拂,待落了地,弯下腰去将它罩在帕子里拾了起来。
小小虫被激怒,前端双刃展开,挥刀挺剑,颇有霹雳惊风之势地砍向捉弄它的人,秾辉倏然莞尔,隔着帕子捏紧他的脊背:“陪我玩儿一会儿就放你走,好不好?”
“小姐,当心他咬到你的手指。”春棠忧心地道,它刚才发狠的小样子还怪吓人的。
“无妨。”秾辉说罢移步右边厢房。卧房里的香云软榻上放着一只色过碧玉,娇比玉雕的长枕,态势怡人,通体透着一股冷静之意。
秾辉俯身看了看手里的小虫,身后的春棠有些不乐意:“可别叫弄脏啃咬了去。”
这只如莲碧玉枕,她和夏槿天天擦拭保养,好不容易养成这般光壁囫囵的样子,被咬些痕迹岂不可惜。
秾辉不理会她,径直将小螳螂挂到如莲碧玉枕上,挥了帕子道:“春棠你看,它和我的如莲碧玉枕一样儿绿呢。趴在里面,不仔细还瞧不见呢。”
春棠轻叹了口气,小姐真是不务正业的紧,成天专心这些无聊的事儿。
待要劝几句,还没开口就听见夏槿在月门口喊:“小姐,不好了!”语调甚是惶惶。
秾辉惊了一跳,螓首骤然抬起。只见夏槿环鬓略有松散,额上全是细汗,呼着大气道:“老爷被圣上革职下狱了。”
闻言,秾辉怔忪思忖了下,提起裙子急急往前面内院得正房跑去。
乍一听儿子身陷囹圄的消息,沈韦氏在房里牙儿作对的打了个寒噤,一口气没顺过来,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满房的婆子丫鬟,鸟飞鹊乱的,哭的喊的,捶胸的顿足的,好似树倒了乱窜的猢狲一样,全然没了章法。秾辉见这里完全没个管用的人,只得吩咐春棠和夏槿把人抬到象牙金丝软榻上,一边去掐她祖母的人中,一边打发太太的陪房徐氏去请大夫。
大夫在沈韦氏人中处行了针,嘱人强行灌了她几口参汤,约摸过到半个时辰,榻上才微弱地嗯了一声。
大夫收了银针道:“老夫人这是受了惊吓,一时急火攻心所致,暂时看来不大妨事,但要记住,万万不要再受刺激,否则,下次再发作,可就凶险了。”随手开了个安神镇定的方子,谢了赏钱,自告辞去了。
秾辉满面愁容地立在老太太床前,自从父亲从地方升迁到京城为官,步步韬晦沉稳,处处收锋敛芒,才保得几年太平日子,谁曾想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竟落得身陷囹圄的境地。
尚在愁思,不妨大公子沈涧方从外面回来,一袭湖蓝色长衫上全是汗渍,一脸怏怏,见了老太太,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哭泣着道:“孙儿不孝,奔走半日尚未打探到父亲下狱的原因,只道听途说是为了太子和庄王的事。”
上个月皇后下懿旨为太子府选妃、秀女,京中正三品以上官员,但凡家中有年龄合适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