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了身体内部,慢慢地会加重咳嗽,气促,甚至呼吸困难,更严重的就连站立行走都是问题了……医书上恐是没有记载过这种病症的……”
卿卿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这几日所见到的病人,大多数已经不能站立,走路时都要人搀扶,病情都已经坏到如此程度了……
赵景翊揽住卿卿的肩,卿卿拍了拍,让她先定下心神来,然后问智远:“这几日,病情在城中蔓延得十分厉害,不知三叔可有办法控制病情的蔓延?”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智远叹气,眉心也紧紧锁了起来,“这个病的传染性极强,我暂时还找不到抑制病情的法子……唉……这不过十来日的时间,整个绛州城都沉闷异常,毫无生气,大街上还能见到几个人?没病的也不敢出门了!”
“那我们该如何?”卿卿急忙问。
“如何?”智远随手翻开一本医书,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我先看一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吧……”
智远带着智卿在赵景翊的书房不眠不休地研究药方,整个赵府连续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敢怠慢。赵伯赵夫人端着参汤前来表示慰问,跑了三四趟连面都没有见得上,都被赵景翊挡了回来。
两日过去,两个人不过不过休息了三个时辰,赵景翊看着自家夫人发黑的眼圈,心疼得吃饭都吃不安稳。
第三日上午,赵景翊从朝上回来,看到卿卿独自一人在书房,伏在书案上沉沉地睡着,眼框隐隐发黑,眉宇间也都是倦意。
水色疾步走到赵景翊身后,轻声说:“少爷去上朝后三老爷便去医馆了,说是要再看看病人的情况,小姐这几日也累得厉害,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过去,早饭没吃,说是不饿,我实在担心得厉害,怎么办啊少爷……”
“去拿一碗燕窝粥来。”赵景翊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案前,柔声叫她:“卿卿……”
“嗯……”人伏臂弯间皱了皱眉,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是没有睁开。
赵景翊抚了抚她的面颊,轻柔地将她抱起来,一路走回卧房,将人放到床上,盖上锦被,让凌山将他为看完的几份折子拿来,放轻动作换下朝服,坐在床边仔细批阅。
卿卿睡了大约两个时辰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某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我睡了多久?”声音里还透着疲惫。
赵景翊忙放下手中的折子,按住她的肩膀:“不过两个时辰,再睡会儿吧……”
卿卿将手心覆在眼睛上,缓解双眼的酸痛,嗓子有些沙哑:“三叔呢?”
“去医馆了。”赵景翊回头看见桌上放着的燕窝粥,料想着粥早已凉透,便叫来水色吩咐:“换一碗粥来。”
卿卿阻止道:“不用了……我还不饿……”
赵景翊莞尔,指腹抚着她的手心,柔声道:“这几日你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听话……”
“嗯……”卿卿只好妥协,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赵景翊也是一脸的疲惫,心里有些心疼,绛州闹了时疫,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反手握住他的手心,问道:“这几日朝上可好?”
“所有大臣都束手无策,现在整个绛州都指着三叔了……”
绛州上下皆知瑞卿郡主与智远一起在研究治疗时疫的法子,所有的眼睛不仅盯着智远,更多的事盯着她这个郡主。
怕她有所顾虑,便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
水色拿了粥来,赵景翊接过碗要去喂她,却被她翻着白眼拒绝:“我还没累到拿不起一只碗……”
“夫人说得是……”赵景翊笑着将碗交到她手里,继续翻看手里的折子,忽想到一件事:“今日早朝魏伯告病,我瞧着魏承扬的神色怕是不太好……”
卿卿略一思索,脱口道:“难道是时疫?”
“只是猜测……况且魏环的死,对魏伯的打击不小疾,或许只是旧疾犯了也未可知……”
“这几日太忙,都没有顾得上家里,父亲母亲这几日怎么样?”
赵景翊将批好的折子移到书案上,执起一支笔沾了朱砂墨往折子上批划:“父亲母亲都好,不用挂心。”
卿卿掀开锦被下床,将空掉的粥碗放到桌子上,坐到菱花镜前拿起梳子理了理微微杂乱的发丝:“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医馆……”
“好,我陪你去。”赵景翊将笔搭在晾笔架子上,走到屏风后面帮她取外衣。
“不用的,这些日子你也没有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了。”
赵景翊一边帮她套上外衣一边说:“无妨,这几日都没有时间好好陪着你,只能借着去医馆多与你处一会儿了。”
他的唇凑着她的耳根,热气洒在她的侧脸上,脸颊微微泛红。卿卿急急地转过身拉住他的手:“好了好了,那就一起去吧……”
二人一同乘坐马车来到医馆,掀了帘子下车,看见医馆里里外外都躺满了人,智远蹲在一群病人中间仔细查看病情。
卿卿走过去跟智远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