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闭着眼,但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
她握了握拳头,却是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开锁的声音响起,裴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伸脚关了门,将饭菜搁在桌子上后,便过去将她扶起。
他仍是那么细心的给她穿着衣服,再低头亲了她一口,似乎她就是他最挚爱的珍宝,还是生怕一碰就碎的那种。
杜青宁压下心中讽意,垂眸任他抱到桌旁。
当裴延给她喂汤时,她下意识的别过脸。
裴延见了,倒也平静,只将她的脸挑了过来,柔声问道:“不是答应了要吃东西?”这语气,倒像是在纵容无理取闹的小孩。
杜青宁的嘴抿了抿,感受到嘴里以及浑身上下都满满的是他留下的气息,她道:“我想洗漱,我想洗澡。”声若蚊蝇,透着无力与沙哑。
裴延低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她这里里外外都被他灌满覆盖的气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他问她:“别洗,好不好?”
他仍旧很好看,瞧着清秀俊美,能颠倒众生,偏偏想法却猥琐的够可以。
真是衣冠禽兽。
杜青宁垂眸掩下对他的厌恶,只仍旧低声道:“我想洗。”她已经好几天没洗自己了,也亏得她曾经当过脏兮兮的乞丐,怕是寻常人,更是承受不住这种感觉。
好在他也知道绕是他再喜欢,人也不可能一直不清洗打理自己,便亲着她的嘴角,哄道:“先用膳,待会洗,嗯?”她也几天没吃东西。
她未语。
他便自顾喂她喝着还算温热的汤,她乖乖喝着,吃着,直到他觉得她该饱了。
如她所料的,洗澡时,他会陪着她。好在他该是也觉得她脏了,只坐在她身前,细心的为她擦洗着身子。一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却一眨不眨,仿若含着无形的火,哪怕是隔空,也能让她觉得烧人。
她突然想到,听说有的男人拥有一个女人的次数多了,就会嫌弃,就会想换换口味。哪怕现在看不到他有腻了她的迹象,她也仍是不由期待起来,期待他也会想换换口味。
裴延见她在垂眸出神,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搭着她的肩头,右手越过她的身子,给她擦洗着她滑如凝脂的背部。
他问她:“在想什么?”
杜青宁:“没什么。”
他亲她:“我说过,你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我的。”
杜青宁闻言就觉得烦,她便老实说了:“我在想,你何时会想着换女人。你看看,我这么弱,怕是不够你塞牙缝。”
裴延闻言陡的使力搂紧她,他冷静了多日,还是轻易又被她激怒了,他看着她眼睛,咬牙道:“我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的。”
这几日,他一直都是淡然的折磨她,无论她如何倔强,他都像是死猪不怕烫一般不为所动。难得再看到他发怒,杜青宁感觉还挺爽。
她只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裴延讨厌她这个眼神,只一看,就能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低下。他贴着她的耳朵,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灰暗的伤痛之色,稍纵即逝。
他只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
杜青宁似乎又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她并没有将他这富有深意的话听进心里,只突然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裴延闻言气的深吸一口气,他将她推在桶壁上,直接肆虐起来:“我真不该让你有余力想别人。”
三月初三,是杜青雨与蔚元钧相见的日子。
地点,冰湖之上,蔚宗意的画舫。
杜青雨远远的见到那画舫上玉树临风的男子,她握了握腰间的帕子,低头间,却是没有勇气再迈出半步。她希望对方看到她,也怕对方看到她,期待又羞怯。
伴着她过来的冬晴见了,便道:“姑娘,人家见到您了。”
杜青雨闻言一慌,立刻抬眸看去,果然见到负手立于画舫边上的蔚元钧似乎正远远的看着她。就算离得很远,她也能感觉到对方那柔和的目光。
她重重的呼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便迈步过去了。
从过去到上画舫,她都一直低着头。
蔚元钧见她如此害羞,倒也觉得蛮可爱,便温和笑了笑,道:“三姑娘不看路,倒让人担心摔着碰着,这是要逼得我忍不住牵你的手。”听起来像是调侃的话,却不会让人感觉到登徒子的意味。
杜青雨闻言小脸更红。
蔚元钧去到桌边,做了个手势:“三姑娘坐。”
随着杜青雨的坐下,蔚元钧亲自给她倒了杯温茶递过去。她犹豫了下,抬手接过,双手捧着低头呡了口。
蔚元钧一直瞧着她,瞧着这个温顺柔弱,他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的丫头。他犹记得之前他对她无意时,她还会鼓起勇气主动,可如今却全是被动。
他自然也不介意这些,只顺着感觉去做。他默了会,问道:“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