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了,他便直接将她压在了草丛中,埋入她的脖颈间。
杜青宁惊得抬手推开他的脸,不悦道:“回去不行?非得在这里?”
裴延握住她的手,压制住了她的一切动作,低头蹭了蹭她的唇,暗哑的声音中透着丝愉悦:“我喜欢在外面,最好是有生之年,咱们能躺遍整个千百庄。”
“你……”杜青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一会儿便软了,任他为所欲为。再如何,这千百庄暗处还是藏着护卫的,她只能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
这一次,他挺狠的。他就是个记仇的人,平时瞧着对她温温柔柔的,好极了,可让他不痛快的事情,他都记得了。例如她今日关心三姐,也例如她后来关心安安……每一件事,他最后都会以如此的方法惩罚回来。
在风雨中摇摇荡荡漫长的一段时间,才终于停歇。
他喘息着,轻柔地不断轻啄着想睡觉的她。他紧盯着她这张被风雨拍打过的shi润小脸,眸中的深情浓得仿若要化成水滴出,他不由加深地亲住她,握住她浑浑噩噩中胡乱拍打他的手。
后来他终于抽身,将她用他的外衣给包起来,抱着她往寝屋的方向去。
将到时,恰见沈远行了过来。沈远拱手禀报:“公子,刚才那人进了姑娘的房间。”
杜青宁已经在裴延怀里睡着了,裴延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事不关己似的应道:“别管他们。”
沈远:“是。”
这时本是如游魂般在序月水渊中瞎晃的裴迎华,终于缓缓踏入了自己房间,却未想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她立刻抬眸,便看到一身血的薄祁云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睡觉。
她立刻冷眯了眼。
大概是因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朝她苍白的笑了下:“阿芜。”
裴迎华冷声道:“出去。”
他摇头:“不出去,阿芜在哪,我便在哪。”
裴迎华突然去到里间抽出架在床头的剑,指着他:“出去。”
他仍是摇头:“不出去,你再捅我几次都行,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他的声音,明显一次比一次无力。
裴迎华:“别逼我真的杀你。”
他看着她,固执道:“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好好谈谈。”
她冷笑:“可我不在乎孩子,因为是你的种。”
薄祁云仍旧看着她,明显是油盐不进了,甚至突然站起身,缓缓朝她走去:“阿芜……我好想你。”当他知道,她为他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后,他更是想她,想到更是迫不及待再得到她,一家团聚。
裴迎华握着剑的手颤了下,喝道:“别靠近我。”
眼见着他仍旧固执地朝她靠近,她眸中神色更冷,陡的持剑直接捅向他的腹中。她不想再受他所惑,就像是一种执念刻在她的心中。
薄祁云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腹中的剑,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也随之红了:“你真的如此憎恨我?”每一次都捅得如此干脆。
裴迎华的脸上仍旧一片冰冷。
薄祁云抬眸再看向她,眼皮子颤了颤,他努力朝她伸手,仍是在喊她:“阿芜……捅了我两次……够不够?不够……”
不够再捅。
可他终是支撑不下去,嘴唇动了动,倒了地。
随着她的倒下,她的脸色终于白了白,仿若使尽了全身力气般地靠在墙边。过了会后,她才缓过来神,去到门口,面无表情地喊了声:“来人。”
见到护卫的到来,她道:“将地上的人送走。”
护卫应下:“是。”
看着护卫将不知死活的薄祁云扶起,带走后,裴迎华回到房里关上了门,眼睛睁了睁,终也是昏倒了。
次日。
裴延端着早膳,走进房间,见到还在睡的杜青宁,他便将早膳搁在桌上,去到床边将不着寸缕的她搂到怀中。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道:“该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起。”这个禽兽,昨晚回到房间,却还是不放过她。这分明就是看她承受力强了,更过分起来。
她突然有了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
裴延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也没再吵她,只扶她倚着床头,过去将粥端过来后,又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喂她喝粥,他哄道:“乖,喝完让你继续睡。”
她闭眼乖乖张着嘴,任他一勺一勺的将粥喂到她嘴里。
好不容易将一碗粥喂罢,他笑看着她自己拱入薄被中继续睡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沈星的声音:“公子,姑娘晕倒了。”
裴延缓缓收了脸上的笑,低头亲了下杜青宁的额头,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没多问什么,直接朝裴迎华那里去。
给裴迎华看过病,开了药,再回来时,恰见已经醒来的杜青宁在穿衣服。他过去帮她系着腰带,抱着她低头笑问:“睡够了?”
她点头,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