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出去走走的份上,答应了她,自己去到前面的亭中坐下。
杜青宁进了偏房,见到粉嘟嘟的安安,再一次觉得他好可怜,也好在他现在不懂事,不知爹娘在闹什么。
正是她抱住安安,陪安安玩时,采秋走了进来。
见到采秋,她便问:“是有事?”
采秋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宫里又出事了,据说是一位贵嫔去世了,一位婕妤被贬为了宫女。”自打杜青宁吩咐过后,她便尤其的关注有关宫里的传言,只是难辨其中真真假假,毕竟那都是宫墙之内的事。
杜青宁闻言,抱着安安的手颤了下。
怎么自打三姐进宫后,宫里的妃嫔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担心三姐,但同时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是在滋生。
她问采秋:“可听说别的些什么?”
采秋摇头:“细的不知道。”
杜青宁细细思索起自己心中这些奇怪感觉的由来。
她不由想起三姐的改变,想起三姐本向她要毒,后来又不要。还想起三姐差点被平王玷污的那次,作为皇帝的妃子,又怎会轻易被人抓去。
最主要是三姐的异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甚至不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宫中妃嫔接二连三出事,会不会与三姐有关?会不会三姐被独占皇上的欲.望吞噬,变坏了?
但只是如此一想,她就惊了下,赶紧赶走心中的想法。
可有些时候,一个想法一旦产生,便没那么容易当做什么都没有想过,她越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裴延踏了进来,他注意到她的脸色,坐在她旁边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她觉得自己如此怀疑三姐,是不对的。
裴延可以听到刚才采秋与她说的话,他语气不明道:“别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她却突然看着他道:“我想入宫看看三姐。”
他本是压抑的不悦,这会更是明显了:“我不答应。”
“哦!”她怕他生气,便不得不低头放弃了争取。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想东想西,她怕三姐出事,也怕三姐变成麻木不仁的人。
真是令人悲伤的物是人非。
薄祁云离开千百庄后,没有回昭王府,而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宅院中养伤。因为这里离千百庄近,他可以感觉得到阿芜母子俩的存在。
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几日的功夫,便就好了许多。
这日他正仰在躺椅上,看着千百庄的方向出神。
一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沿着屋顶飞跃而来。很快,婀娜袅袅的身子便从他的身侧落下。她迈步朝他走来,每一个动作都能透出她的万种风情,绕是蒙着面,却也仍是能迷人万千。
她直接从躺椅的扶手上懒洋洋地坐下,抬起潋滟秋水般,似能勾魂摄魄般的美眸,顺着薄祁云的目光看向远处。
她抚着落在胸前的长发,婉转娇媚的声音慵懒的响起:“殿下又找属下所谓何事?”
薄祁云看向她:“舒统领这是见不得人?”
提起这个,舒遥就觉得来气,她抬起柔若无骨般的纤纤玉手覆在脸上,轻哼了声:“还不得怪那裴永骁,竟是伤了老娘的脸。”
对于她的怪脾气,薄祁云也见怪不怪,只道:“帮我再抢一次孩子。”
舒遥转眸看着他:“这一次总不可能是为了杀。”
薄祁云:“不杀,小心点,别伤到他。”
“看来那真是殿下的儿子了。”舒遥轻笑了起来,“殿下吩咐的事,属下自当办妥。”
她没多做逗留,站起身,便施用轻功离去。
随着舒遥离开后不久,柳亦走了过来,他拱手禀报:“据派出之人的调查结果,最近凌山王也得知阿芜姑娘还活着,确实派了人追杀她。”
薄祁云闻言冷笑了下,看来阿芜不仅觉得当年逼她落崖的人是他,还觉得追杀她的人是他。
好一个凌山王。
默了会,他道:“此事先别管,待我回北顺处理。”
柳亦:“是。”
时间总是在转瞬即逝着,一日复一日,很快便到了八月初八。这日是裴延的生辰,他满十九岁的日子。
当下杜青宁正坐在裴延怀里做香囊的最后一步,吊穗与挂绳。
自七夕之后,她就开始给他做香囊,因为她的手艺不好,却想做得好,所以速度慢,直到今日,才险险地要完成。而这香囊,就是她给他做的生辰礼。
裴延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认认真真地她,觉得非常享受。
她怀着对他的心意,为他做事,是最好看的。
正是裴延不由对着她粉嫩的侧脸亲一口时,蔚宗意正朝这边走来,他看到这一幕,啧啧出声:“还真是神仙眷侣。”
杜青宁脸皮厚了,被看到被裴延亲脸的一幕,她不觉得有什么,只从裴延怀里起身,继续做着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