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林德递过来的纸信。
打开纸信,看到上面的内容,他面上仍没什么异色,只突然道:“任何人都别跟着我。”言罢便迈步离去。
林德不用问,也知道原由,他顿了下,便只能对着裴永骁离去的背影应了声:“是。”哪怕明知王爷此去是危险的。
裴永骁离开武平王,骑马便朝南城门的方向去了。
或许连裴永骁也想不到,这些日子沈远会亲自盯着武平王府。当沈远见到裴永骁的离去后,自然想跟,但也知以自己的武功,还做不到跟着裴永骁而不被发现。他想了下,最后还是回了千百庄。
当他进入杜青宁与裴延的房间时,杜青宁正坐在床头看着裴延发呆。
意识到沈远如此急切地踏入,她立刻问道:“远叔是有什么发现?”语中透着明显的期待。
沈远应道:“刚才属下发现有人给王爷送了信,之后王爷便独自一人离去了,似乎是要出城。”
杜青宁:“独自一人?”
沈远:“是。”
杜青宁思索着,王爷最近也在寻找乔决与舒遥,她也是知道的。若是有他们任何一人的消息,王爷不至于会独自一人去逮人,最起码可能性不大。她不由想起舒遥与王爷有仇,舒遥如此伤裴延就是为了王爷,她便想到一种可能。
于是她立刻又问沈远:“王爷是从哪个方向离去的?”
沈远:“南面。”
杜青宁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哪怕这仅仅只是一种可能罢了。但她心中的希望,仍是止不住的生起。她马上又对沈远道:“麻烦远叔将裴延藏进密室,在书房等我。”
沈远:“是。”
杜青宁快步跑出了房间,她去的不是别处,只是裴迎华那里。她过去就握住裴迎华的手:“姐姐,陪我去个地方。”她没等裴迎华回应,牵着对方就走。
裴迎华随杜青宁一起跑了回去,倒没问这是想做什么,因为无论杜青宁是想做什么,她一般都会依着。
当她们进入书房时,沈远已经将裴延藏在了密室。
书房的门口还站着一直待命的沈星。
杜青宁道:“远叔与姐姐陪我出城,沈星在这里保护裴延,并派人将良王世子喊过来也保护裴延。”说着就拉起裴迎华又跑了。
沈远不疑有他,快步跟了上去。
沈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便照着吩咐,派了人去喊良王世子蔚宗意。因为在这序月水渊,真正能坐镇的除了裴延,就只有沈远。没了他们二人,不容易保证这里一定安全。
城外南面。
舒遥在大霁的家,大概就是这最不易让人寻到的所谓世外仙境的山顶楼阁中。在外溜了一圈,又回到雍都的她,当下正在她这所谓的家里待着吃零嘴,悠闲得很。
虽说这阁楼里很冷,但武艺高强的她自然不会有感觉。
略莫是觉得吃得差不多,她便拿起帕子轻拭了下嘴,起身缓缓踏到楼阁口,倚在门边环胸看着远方的景色。她是个喜欢一切美好人与事的人,包括景色,所以当年她才会看中这个地方。
正是她赏着景时,忽然勾起了唇角。
只过了一会儿,她便毫不意外的看到上了山,正朝她这边踏来的裴永骁。裴永骁瞧着仍旧冷静得很,走近后,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舒遥打量着他,轻啧道:“你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如此有父心的人。”她的眼里虽仍含着秋水般潋滟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永骁未语,只等着她说出目的。
他不急,她自然也不会急,她转身缓缓进了屋子,端起那碟自己最喜欢的点心,又缓缓走回来,倚在门边。她执起手中碟里的一块点心,分做两口吃下后,才慢悠悠道:“在寻乔决?”
裴永骁应了声:“嗯!”
舒遥笑了下,道:“可惜乔决已经被我的人困在北顺。”她似乎挺享受他们这些人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裴永骁终于还是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报仇啊!”舒遥的语气听似仍旧轻快随意,但尾音中却有着别人不易听出的冷意。
裴永骁:“你是北顺靇月会的人?你是想为你师父报仇?”他没忘记十多年前,北顺靇月会的前任统领亲自刺杀他,后来反死在他的手里。
舒遥哼道:“倒是挺聪明。”
裴永骁又问:“你给我儿子下了毒?”我儿子,这倒是他第一次对外如此称呼裴延,听着挺自然。
舒遥又啃了口点心,应道:“对,但我可以给你解药。”
裴永骁:“条件。”
舒遥未答,只突地以特殊的手法扔出手中还装有点心的碟子,碟子以电闪般的速度朝裴永骁射去。裴永骁本该是有能力躲的,但此刻,他却是没有躲,只任那碟子由自己耳根划过,恰巧在他的耳上划了道小口子,一滴鲜血落下,滴在他藏青色的衣服上。
“倒是个不错的父亲。”舒遥抽出腰间软剑,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