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的。”
我道:“只要知道了这青苔是在何处沾上,便也能知道被害者死前去了何地,见过何人。”
叶非秋道:“不知被害者死前可曾出过府?”
我道:“侍卫说不曾。”
堂兄道:“那这青苔便是在崔府里沾上的”
叶非秋托腮道:“可崔府里何处会有这种东西呢?”
我笑道:“庭院假山,池旁青石,这些地方皆有可能。”
随即我又唤来了府上的管家,府上的管家也是我的老熟人,当年小崔府的赵管家。
皇后入宫后,小崔府上的人里,只有少数侍女跟着皇后入了宫,而大多数人都回到了崔府,这赵管家便是其一。
赵管家刚回崔府后,还只是个副管事,前些年这府上原来的老管家回乡养老后,赵管家便升为了这崔府里的大管家。
他一入门后,我便亲切道:“赵管家,七年不见了,身子骨可还好?”
赵管家赶忙堆笑道:“托陛下洪福,奴才的身子骨是越发好了。”
我也笑道:“朕过会儿得了闲再同你叙叙旧,朕唤你来,是想问问这崔府中可有山石池塘?”
赵管家道:“府中的山石有三处,池塘有一处。”
我道:“那就劳烦赵管家带路了。”
赵管家躬身道:“奴才遵旨。”
堂兄要去安排暗卫和大理寺的人调查不在场证明之事,于是我和叶非秋二人便先行一步,在赵管家的带路下,将三处山石逛了一番,可惜皆未发觉什么可疑之处,也未寻获什么与案件有关的古怪物事。
紧接着,赵管家便将我们二人领到了西南角的池塘,我见越往西南边走,屋便越简,人也越少,便奇道:“这西南处怎瞧着这么荒凉?”
赵管家道:“因为老爷的书房便是在这西南处。”
我听后便了然了。
世人皆晓崔府上有一件怪事,我自然也不例外。
这偌大的崔府虽华贵得闪瞎人眼,可府里面崔懿的书房却破旧得像从贫民窟里搬过来的。不知有多少人曾对崔懿提过,让他将这破书房修缮翻新,他都一一拒绝,仍日复一日地在里头干正事。
可就是这破书房却是崔府中的一个禁地,若无崔懿准许,听闻就算是最受宠的夏姨太都不得靠近这破书房所在的破院子,更遑论进去。
如此一来,连带着崔府的西南边这一片都鲜少有人敢过来,免得一不小心触碰了禁忌,得知了什么机密,到了那时,被扫地出门,丢了饭碗事小,万一被暗中做掉,丢了性命事大。
崔府的池塘临近崔懿的书房,赵管家到了此地后神情明显开始变得不安。我猜他到了此地,兴许已犯了崔懿的禁忌,便让他退下,免得他难做。
赵管家走后,未多久,堂兄就到了,我笑问道:“嫌犯排查出来了?”
堂兄摇头道:“还需些时候,只不过臣瞧暗卫那边已知晓该如何盘查了,守着也没意思。再者,臣担忧陛下的安危,所以还是过来了,陛下这边可有收获?”
我摇头道:“三处山石皆无所获,只能寄希望于这池塘了。”
眼前的池塘算不上大,池塘中无荷花,无游鱼,平静如明镜。时而微风过,明镜上也会出现几道裂痕。池塘边围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不少石头上确实布满了青苔。
我们正欲开始细查时,堂兄朝崔懿的书房那边张望了一番,忽然道:“崔大将军书房前的院子里似乎有人。”
我惊讶地朝那边瞧了一眼,发觉是有一个人。
今日崔懿不在府上,可竟然有人在那个院子里,此事实属稀奇,且兴许与本案有关。
我们三人互视一眼后,怀揣着好奇,走进了院子,院子正中是书房,从外观就可看出其年岁不轻,大限将至,破旧至此,果真名不虚传。
书房外有一棵梨树,梨树旁有一个小石桌,石桌旁放着两把小石凳。而如今椅子上正坐着一位蓝袍少年,手捧书卷,神情闲适,可他俊朗的脸上却有一股难遮掩的傲气。
直到我们三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他才抬眼看向了我们,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站了起来,面向我行礼道:“草民参见皇帝陛下。”
我从未见过此人,他也应当是第一回见我,加之方才进来时,走在正中的是堂兄,而这个少年却能一眼瞧出我的身份,这让我不得不奇道:“你见过朕?”
少年不卑不亢,极其镇定道:“草民不曾睹过龙颜。”
“那你是怎么认出朕来的?”
少年道:“草民虽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大愿闻窗外事,但陛下和娘娘驾临府上这等大事还是知晓的。陛下虽是微服前来,未穿龙袍,可草民却瞧得出陛下身上的这件衣衫所用的料子是陈州的凌纹锦,凌纹锦向来是贡品,非皇室中人所不能穿。”
我笑道:“小小年纪,眼睛倒毒辣,朕还觉得朕这件衣衫瞧着和他的那件差不多。”
说着,我瞧了一眼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