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南亲自下海弄到。比目鱼生长的环境在海底的深处,他足足在海里带了半月才将它引了上来。如此这般的费劲心思,不过是因为旧时她的一句话,到现在宁冬荣才算是明白,徐凝慧是真的被迫嫁给他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泄气,她的性子,他最是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从前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画地为牢困在棠梨院中多年不出,也能因为察觉到药里添加的药,就敢毒死自己,只是以为想要为他保全身后事。是他不知道,她为他做的这最后一件事,全然是在绝望之下。所以即便这样,她临死的时候,眉眼那样的舒展,因为心自在了!
&&&&宁冬荣异常的沉默,徐凝慧不是没有注意到,也知道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不识好人心的咬吕洞宾的那只狗。心里也在纠结犹豫着,心软终究是占了上风,也没有没有狠下心肠来任由他心伤,还是开口说,“三舅和三舅母今日送了一对比翼鸟来!三舅母终究对我极好,听说,她曾在江南小住,是见过比目鱼的。”
&&&&小姑娘语带犹豫,软糯中带着睡醒后独有的嘶哑的声音奇迹般的将宁冬荣心里的怒火平息,他苦笑,至少她不再抗拒!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既然想这样做,就做吧!”宁冬荣低声道,“你想做的,我都能为你做!”
&&&&本以为徐宁慧不会说什么的,宁冬荣工的手轻抚着徐凝慧细软如同缎子的长发。可是徐凝慧头一歪,仰头看向他,“不用,我能做的我自己会做,你要做的是那些我做不了的事情!”
&&&&如此场景,她娇憨的样子叫宁冬荣心底一软,哑然失笑,“好!”
&&&&第二日,徐凝慧出门与叶大夫约好细谈回来之后,同时,吴嬷嬷叫了下人将比目鱼送到了张府,晚些时候回来还带了好些东西。徐凝慧在书房看书,听到喧闹的声音到窗边一看,不由得唬了一跳。打趣道,“嬷嬷这是去张府打劫了吗?”
&&&&只见诺大的院子竟在吴嬷嬷搬回来的这些东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拥挤,布匹礼盒,首饰点心,应有尽有,连山里的野味也在一旁堆着。
&&&&吴嬷嬷连忙指挥着下人们将这些东西归置,又折身过来与徐凝慧说话“:姑娘,这是张三夫人着人与奴婢一起送回来的。”
&&&&徐凝慧闻言,只觉得那里不对,微微皱眉。张三夫人行事是有些恣意,但是这么多的东西,也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于是叫了身边伺候的甘松出去帮着处理,叫了吴嬷嬷进来问话。
&&&&“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比目鱼虽是稀罕,但是依着三舅对三舅母的宠爱,只要三舅母说一声好,他必然会送到三舅母的手上。何至于此?”徐凝慧问道。
&&&&吴嬷嬷听她这样说,也觉得不妥,于是就办送东西去的情形说了出来。
&&&&徐凝慧才听了一半,就制止了她,“长辈们的事情,还是交给长辈们来处理吧!你找人给三舅说一声,这些东西是江南送来的,可是进了我的口袋,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三舅母既然这样慈爱,来日表哥成亲,必然重礼备上!”
&&&&吴嬷嬷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其实早些时候,张三夫人还是吃了好些苦头的!但是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徐凝慧一眼,才出门去。
&&&&下午的时候,张家才派人传话来,“三老爷交代,说既然送出去了,就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乡君是张家唯二的表姑娘,就跟自己家的一样,放心收下就是!”
&&&&“三舅这样说,我心里就安稳了!”徐凝慧柔柔笑道,“三舅母呢?”
&&&&张府的下人,先是一愣,而后才回道,“天气热,县主到城外的庄子上避暑去了!”
&&&&“避暑?”徐凝慧看了看回话的下人,明显是不相信这套说辞,这些日子京城的天气虽然有些热,但是远不到不能居住的地步,如何就要出城避暑!
&&&&张府的下人见徐凝慧变了脸色,以为她不满徐府的好事将近的缘故。连忙道,“乡君,县主临走前留下话,乡君出嫁的时候,她一定会到的!”
&&&&知道他回错了意,但是徐凝慧也没有说什么,吴嬷嬷见状便将人带了出去。
&&&&“许是在城里呆闷了,三夫人这才往城郊去的!”玉竹送了一杯凉茶过来。
&&&&“不一定,但是我总觉得跟我送去的比目鱼有关!但是,想必三舅舅有的是办法叫三舅母乖乖回来的!”徐凝慧含笑道,对于三舅的才智,她一向是极为推崇的!
&&&&晚上,徐凝慧跟在常贵的身后,到了徐老太爷的书房。
&&&&照例是徐老太爷先处理政务,而徐凝慧就在一旁等着,或是看书,或是闲坐。好一会儿之后,徐老太爷才将书桌之上的奏章整理好,喝了一口浓茶。
&&&&徐凝慧也同时放下手里的杂书,“浓茶伤神,祖父还是少用些才是!”
&&&&徐老太爷点点头,将茶杯放下,“也好。今日太医院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