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当有心了,我这人老爱在社交平台上蹦跶,保不准被人认出来。
擂台设在正中央,四面都是观众席,不过这擂台和我想象中差太远了,竟然不是十五米剑道,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擂台,只不过把拳击擂台的边儿给撤了。这擂台长不足十米,却比正规剑道宽了许多,这样一来选手就不可能只前进后退,进攻中多出了许多变数,当然危险系数也成倍增加了。
大门旁设了个下注点,我看了看挂出来的实时赔率,板子上写着这一场是“电锯”对“骑士”,赔率咬得还蛮紧。姨太太在一旁小声和我说:“比赛选手都是不用真名的,你家那位化名是‘骑士’~”
“这么中二啊……”我心说你咋不叫佐罗呢。为了不掉分儿,我都斥巨资买了这套大黄蜂套装了,怎么可能不买凌霄赢,这么想着便豪迈地打算刷卡下注,卡里就剩五百来块了,反正凌霄不会输,想说就全投了吧,没想到换来周围一通哄笑。我回头不解,见姨太太在那边抹汗,旁边一位美女笑着说:“帅哥,你成心的啊,五百块买骑士赢?”
负责下注的人也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赌注太少不受理。”
美女又好心告诉我:“这里最低的下注金额是一千。”
你们能想象那种卡都交出去了又不得不灰溜溜收回来的尴尬吗?好在我戴了大黄蜂墨镜,不然我还怎么面对微博上八万,啊现在已经上九万的粉丝啊?
我翻钱包想看还剩多少现金,这时旁边传来一道男声:“剩下的我替他付了。”
这把嗓音好似一块磁铁,我心说不会吧,一抬头,果然看见那张棱角分明的混血面孔。
居然是厉睿?真是有缘地下来相会啊……
厉睿帮我解完围,只朝我笑了笑,并不打算和我攀谈,我忙喊住他:“厉总,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到时候还你啊!”
“不用了,如果骑士能有好表现的话,这点钱我一晚上就能翻倍赢回来。”他说完朝我点点头就走了,依然风度翩翩,让人生不出一丝恶感。
我怀着既仇富又爱富的复杂心情回了座位,问姨太太:“还有多久开始比赛啊?”
“还有二十来分钟吧,怎么了,你还要干嘛啊?”
“每到足球赛开赛前我就想尿尿……”
***
我问了姨太太洗手间的方向,从洗手间出来,却没想到正对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就是选手休息区,原本我是想自己解决了生理问题就回去的,可偏偏让我看到那条走廊外的保安离开了一会儿,等我恍过神来,我已经走到选手休息区了。
运动员区有一条转折的走廊,比较安静,拐进去,就听见一道男声趾高气昂道:“上个季度我缺席了,听说让你拿了全胜啊?我想和你交手很久了,白脸猫~”
我闻风而去,在运动员区的走廊里,一个高个儿男卡在走廊中央,应该就是电锯了,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后背和手臂上都是Jing瘦的肌rou,看上去不像练击剑的,更像是打泰拳的,但这人有身高优势,我身高一米八五,凌霄比我还高一点,应该有一米八七,这人怎么也有一米九了。
电锯稍微晃开了一点,我就看见被他堵在走廊的凌霄,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戴着一副黑框镜,单肩挎着个黑色背包,和电锯比起来宛如一介文弱书生。电锯的背微微有些驮,看着像一株鬼气森森的枯木,而凌霄往任何地方一站,就如松如杨一般,两个人的反差叫人印象深刻。但不可否认,对某些有虐待心理的人来说,越是看着高洁不可欺的人,越让他们有施虐的冲动。
电锯忽然语带疑惑地问:“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你认错了。”
凌霄越过他打算回休息室,却被电锯挑衅地挡住了去路。
外面传来司仪的暖场声,凌霄瞥了一眼过道这边:“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电锯大笑:“想让我让开还要叫保安,你怎么在比赛场上赢我?”
凌霄没理他,拨了手机:“麻烦派人过来一下,这边有人闹事。”
保安很快就赶来了,电锯男大约也没想到凌霄真会叫保安,吃了个哑巴亏,只得让开。凌霄根本正眼也没看他,径直进了休息室。
电锯男无趣地耸耸肩,便也转身进休息室了。
走廊上没人了,我蹑手蹑脚走到电锯的休息室外,凌霄不想我来看比赛,所以我也懒得和他打照面,但是我想探探这个对手的虚实,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击剑高手,学击剑练不成这样夸张的肌rou,但是姨太太也说了,地下比赛玩得很没有章法,我担心这人下什么黑手。
轻轻旋了旋门把,门便开了一条缝,电锯男坐在休息椅上,经理人正帮他活动手臂和大腿的肌rou,电锯男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赔率多少?”
“1:1.21,只落后了一点点。”
电锯没说话,看来对这个略微落后的赔率很不满意。
“你是上上季度的全胜嘛,”他的经理人说,“观众大都喜新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