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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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慌张张起床套裤子,老七问我这么晚了去哪儿。
“现在不能说,七哥,要是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赶回来,老胡那边你帮我扯个谎啊!”
赶到医院,我在急诊部外找着了正靠窗打着电话的厉睿。
“怎么回事?他人呢?”我问。急诊室病床上只躺着一个陌生男子,右眼包着纱布,并不是凌霄。
我有点糊涂了,厉睿走进来,对我说:“这是小关,今天凌霄的比赛对手。”
我看着男子受伤的右眼,很不安:“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是凌霄最后一场比赛吧,”厉睿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好像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反击时竟然用剑劈头了。”
我目瞪口呆。佩剑在正式比赛中是可以有劈头动作的,虽然比较少见,因为通常这样的反击都异常凶猛,正规比赛时劈头是得分动作,而且观赏性很强,但正规比赛都是佩戴面罩的,而地下比赛没有任何头罩的保护,何况剑还那么锋利……
凌霄肯定不会故意劈对手的头,他打地下比赛时都是很有分寸的,攻击都是往对手身上衣服多,肌rou多的地方去,何曾劈头盖脸下过狠手?
“他人呢?”我问厉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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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下花园找到了凌霄,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弓着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还没靠近,就听见他开口问:“小关怎么样?”
“放心,我问过医生了,你划破了他的眼角,但是眼睛没伤着,视力什么的都不会受影响,眼角开裂的部位已经缝合了,过个几天就没大碍了。”但肯定会留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凌霄点点头:“他醒了吗?”
“还没,医生说可能是比赛太疲劳了。”我小心坐到他身边,“你没受伤吧?”
凌霄才抬起头看了看我:“我没事。”
这个人总是惜字如金,但是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能有那么一点点懂他,他这么说只是想安慰我,抬头也只是想给我看看。
“厉总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经付了治疗费了,最好还是跟我回去,”我说,“毕竟……国家队那边也不允许出这种事。”
“我伤了人,至少要等他醒了,当面道歉。”
那怎么行?对方本来都不知道你是谁的,你非要送上门找抽,这不没事找事吗?
“你不想在国家队待了?”他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们肩负的是国家队的形象,有时候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必须去。”
“不能去。”
凌霄干脆沉默了。又来了,这种非暴力不合作!
“你不许去!”
嗓门这么大,我自己都惊了,我居然敢吼他?
凌霄静静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对我这一吼是什么看法,不过往常我对他狂献殷勤,他对我冷若冰霜,难得今儿我发个狠,他似乎还挺顺着我的,最后也只是耐心说:“换了是你,你会一走了之吗?”
“那好,要去道歉我陪你一块儿去!反正也有我的责任。”
“有你什么责任?”
“我要是今天陪着你,说不定就没这些事了……”
凌霄抿着嘴转开了视线:“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你朋友。我就该陪你打比赛,你伤了人我就该陪你道歉,要是那人想打你出气,我就该和你一起扛着,这才叫朋友。”说出这番话我其实挺不甘心的,但我还没有告白,他还没有接受,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又一次,他看着我不说话,我都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一着急我直接给站了起来。
“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当我是朋友咱们就一起去道歉,不当那我现在、我立马就走!”
说完我就悔了,果然他给我三分颜色我就妄想开染坊了,凌霄你怎么能对他用激将法呢?我转身踏出这一步,信不信他就能这么无动于衷一直目送我走出医院大门?
我都转身背对着他了,只好厚着脸皮想,算了耍个赖吧,脸皮反正没他重要,这时手腕却冷不丁被抓住。
我心里一阵窃喜,装作若无其事回头。
凌霄在长椅上抬头注视着我:“当。”
也许是真的太疲惫了,只一个字,我都错觉他的声音在颤抖。路灯苍白的光线下,我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睛里好像有漩涡,我再多看几眼,它们就能带走我心中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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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死缠烂打,凌霄最终打消了上门负荆请罪的念头,我心里松了口气,说起来也是真的很对不住伤者,但是凌霄不能被开除出国家队,这种时候我只想护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惜这次夜出又被老胡抓了个正着。
“哪儿去了啊?”胡指导懒洋洋地堵在我们宿舍大门口。
我大声答:“网吧!撸啊撸!”
老胡瞥一眼凌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