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冲进来的时候,面对一地凄惨死尸,一头雾水的送走了板着脸的帝后。
荣王摸摸脑袋,问老镇北侯仲存道:“咱们这是来晚了?没想到抵抗的人那么多……呃,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仲存看着那一截突兀的横在路上的木柱子,眼皮子跳了跳:“我怎么会知道……对了,荣王,你外孙女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力大无穷?”
荣王气得吹胡子:“胡说八道!我外孙女如何,我还不知道?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这不靠谱的流言?我外孙女可能学了点武艺,继承了我一些骑射功夫,怎么就被越传越离谱了?”
仲存继续看着那沾着血的木柱子。
那……这木柱子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皇帝陛下自己扛起来砸人吧?难道说宫里还隐藏着其他大力士?是侍卫还是内侍?
不过这些事,皇帝自己不说,他也问不出来,也不敢问。
仲存心想,怪不得皇帝陛下敢自己身涉险境,原来身边有这等能人异士。
陛下……不愧是心机深沉之人,对自己够狠,居然以自己为诱饵,终于得到彻底处理掉诚王这个隐患的契机。
仲存现在想,还好自己儿子已经弃武从文,未来不用担心什么。
他看着整一脸好奇的在惨死的刺客尸体旁打量的老顽童荣王。
荣王再次对皇帝交付了信任,荣王世子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这老伙计……可不要晚年Yin沟翻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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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卿昱和白萌顺利回宫,泡澡之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
昨夜那血rou横飞的场景,都没给两人造成什么心理Yin影。
倒是一些侍卫和没上过战场的内侍,今夜颇为难熬。
凤宁宫太监总管黄立理了理自己的拂尘,失望的摇摇头。
想当初,洒家跟着先帝东征西战,这些场景见得多了。现在宫内的小崽子们,真是脆弱。
黄立看着新帝眼神是个不安分的,还有个天赋秉异的皇后为他保驾护航,说不得将来也有亲征沙场的时候。这些小崽子们真的能担负起随行的重任?
黄立自言自语:“洒家是不是该向皇后娘娘建议一下,Cao练一下宫中的这群小崽子,不然这些小崽子除了端茶送水,什么都不会了。”
不过黄总管啊,内侍不就是做些端茶送水的活,你想让他们上战场才是奇怪吧?
黄总管冷哼一声。陛下不是普通的陛下,娘娘不是普通的娘娘,他们内侍,能只当个普通的内侍吗?
黄总管暗搓搓的计划着怎么折腾宫里那些新人不说,昨夜之事,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京中权贵忧心忡忡,陛下又遭刺客袭击,朝内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他们忧心之余,又有些生气。
陛下是明君,今年一系列事,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虽然一些改革,他们心里犯嘀咕,但不能不说,陛下的确已经显示出自己的英明贤才。
只要稍稍有点良心的人,都希望这君王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可现在不到一年,皇帝陛下已经遭遇两次刺杀了。
一般皇帝,一辈子都不一定遭遇得到一次。
如果皇帝震怒,他们觉得是应该的。
大概是皇帝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忍耐太过,让不少人心里还对他存在轻视,才敢用这种方式。
诚国公被宗人府关押起来,诚国公府的女眷和奴婢也是要么被软禁要么直接被关押。和诚国公沾亲带故的人家纷纷自危。
诚国公的侧室们都安静又绝望的等待判决,诚王妃则仗着自己有身孕想要胡来。
白萌一纸懿旨,点明了诚王妃和诚国公服内同房怀孕的不孝行为,训斥斥责诚王妃不但不劝阻诚国公学好,还助纣为虐,和其同流合污,不堪为妇,为天下妇人之耻。
白萌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驳斥诚王妃种种谬论恶绩,以正天下妇德。
女子嫁人,不是要一味顺从。她们也要有自己的价值观,要从内帏辅佐丈夫,教导儿女。所谓贤妻良母,不是只要顺从就够了。
贤者,多才也,美善也。
诚王妃得到白萌的懿旨,看到白萌的文章后,气得差点小产。
不过她腹中孩子真是命硬,最终还是保了下来。
卿昱本来考虑过,以服中子为缘由,将这孩子打掉。不过最后他还是心软了。
虽然诚国公这次削爵为民,逐出族谱,在所难免,但有个子嗣傍身,说不定他能老实一阵子。
卿昱有些迷信,他觉得,大度一些,以后九泉之下见到父皇,也好说一些。
白萌哭笑不得。小皇帝这是天然黑吧?不遣散女眷,不打掉孩子,只将诚国公削爵为民,逐出族谱,流放边境,这一家人真的会和小皇帝希冀的那样,平静的过下去?还是,陷入另一个地狱?
白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