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前厨房举动又是为了引起注意,那他肯定至少想与谢衣相见。如果对谢衣这个人,没有任何一点信任,恐怕不会这么做的。
&&&&她赌的就是这个人真的有点信任谢衣,那么,以他对谢衣的了解当知道谢衣不会对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下手。
&&&&而这番话,也真的管用了,那人发出幽幽的笑声,“你这小婢女,倒有几分聪明,看来果然是谢衣身边的。”
&&&&红腰正准备再说几句,让他把自己给放开,却感到脖子和腰间都是一松,那人已经放了她。
&&&&红腰顿时转过身,一眼之下再次诧异,方才听声音猜出这人年纪不大,此刻看来真的分外的年轻,身上穿的是宅中伙夫的衣服,可一看就觉得跟这个人气质不符。
&&&&“你……”红腰迟疑地,想问对方到底是谁。
&&&&那人后退了一步,有些茫然地转过了头。
&&&&茫然是根据他脸上神色,轮廓清晰的五官,只是那双眼睛上面,覆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红腰下一刻话语尽数吞入,她伸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他是,瞎子?
正文 130章 有求于人
&&&&这么一惊下来,红腰也说不上是否心落下来。就刚才这人拿住她的手段,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不察觉对方根本看不见。
&&&&目不能视尚且有如此身手,此人的来路真不知到底为何。
&&&&那人声音却讥削冷漠:“怎么,还不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红腰先咬了咬唇,片刻将那人又打量一番,其实在宅子里,此人真的翻不起大浪,他既一心要见公子,想必这也只能是最好办法。
&&&&红腰便朝窗边挪了一步,那人警惕地看了过来,其实只是脸转了过来。
&&&&红腰说道:“公子就在门外,你若不放心,自己对着窗子叫一声。”
&&&&那人却蓦地一笑:“我又不是他信任的婢女,叫他怎么会应,还是你叫吧。”
&&&&红腰见他不再多疑,便几步来到窗边,半推开了窗子,便留意到谢衣站在院外的身影。
&&&&“公子,有客到。”红腰对着那身影,微微提了声音道。
&&&&谢衣一直观察屋子动静,窗子一开他就有数,闻言点点头,迈步往屋中走去。
&&&&谢衣的脚步声清晰地响在门外的时候,红腰很清楚地看见那人紧绷起来的身体,下意识的满怀戒备,好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发动。
&&&&红腰尽管觉得谢衣不会吃亏,还是下意识咬住了唇,往那人身前站了站。
&&&&那人低寒带着讽刺的声音道:“你可真是忠心。”
&&&&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动。红腰刚才进来的时候,只从虚掩的门内闪身进来,谢衣,却是完完整整地推开了门。
&&&&他人走了进来,自然当先就看到了红腰和那眼睛覆着白绫的男人。
&&&&红腰一见到他,通身仿佛有了主心骨,上前叫道:“公子。”
&&&&那人虽然蓄势待发,但是直到谢衣出现,他也维持在原地未动,这让红腰心里踏实了不少。
&&&&尤其是红腰走到谢衣身边,谢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确认没有损伤,然后才继续看向那人。
&&&&两人之间都有些静默,静默的时间不长,但或许是屋中三人气氛关系,红腰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漫长和难捱,
&&&&那人先笑了一声:“谢衣公子。”
&&&&话语中却好像笃定一般,他目不能视,也不怀疑站在他眼前的是其他人。
&&&&谢衣也看着他,只是过了片刻,才道:“远来是客。”
&&&&都是四个字,各自含义不同。谢衣说的是远来是客,便是好像把这人也当做了一名客看,空气中微不可见的锋芒消弭无形。
&&&&那人笑得半真半假:“谢衣公子真是雅量,我这般的闯空门也算是客?”
&&&&谢衣回的颇有几分韵味:“梁上君子也是君子,阁下如何能不算是客。”
&&&&梁上君子是入室盗窃之徒,尚且能骗一个君子的称号,那这个人闯空门,谢衣喊他是客也差不多同样意思了。
&&&&那人脸色有些沉下来,红腰却几不可见翘了翘嘴角,公子博闻强识,此人若是因为这点就不痛快,此人性情好坏就要值得推敲了。
&&&&那人嘴角的弧度却几乎片刻上扬,声音中也带了几分若假若真的笑意:“确实是在下不是,乌巷山守备森严,在下用了些手段才进的来。好在公子是个有胸襟的人,没有与在下一般计较。”
&&&&红腰凝神起来,这个人,说起话来也不嫌牙酸,而且明显能听得出不是出自真情。
&&&&谢意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似乎在确定什么:“我宅中下人连日受惊,是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