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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等待那些来买药奴的贵族齐聚一堂再释放力量,将那些可恶的人一并斩杀。可如今,她不能再等了。她得救那个叫冯流儿的孩子,这是华容墨交给他们的任务,是一个父亲许下的愿望,如果他们不能完成任务,不能实现那个父亲的愿望,大家会难过,华容墨大概也会生气。
她不想让大家难过,也不想华容墨生气,就当放过那些贵族买家,先将王袁王富贵杀死,一锅端了这害人的老巢,将这些孩子救出去!
解开围巾的瞬间,力量全部涌了上来。
花无修将围巾揉成一团,塞入怀里。她看着孩子们微微一笑,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回来带你们回家。”
纤纤小手一挥,厉光如剑刃袭手脚上的铁链,任铁链再坚实,也一瞬间化成飞灰。她又单手执起按在铁门上,铁门轰然倒塌。
看守密室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进来,来不及眨眼,便已尸首两处。鲜血在灯火中如油墨喷洒。
孩子们缩在一处,惊恐地看着将将还和蔼可亲的小姐姐突然化成了魔,踏着血与尸走了出去。
☆、杀戮
鲜血、残骸、大火,构成了一幅幅迤逦绵长的画面。花无修在这个火光里肆意行走,手中赤红的长剑在空中挥舞出一条又一条交错红绸。将死之人阵阵哀求哭嚎的声音,将这个夜衬得更加绚丽。
花无修一路遇人便杀,将无修剑唤回手上后,毁灭之力更加猖狂,长剑往天一挥,连人带房连劈两半。
明明本该真实生动的画面渐渐变成了噩梦。接连不断的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乱入,先是一闪而过的妖族公主钟离灵和她的将军玄金钥,再是黑莲之中走来的白池,紧接着无梦,蓝孟宇,容神,聂风裘,君不弃、楚涟心……
她开始有点慌,竟生怕被这些人看到。可终还是成了他们视线的焦点。
突然而来的长刀劈了过来,将她砍伤的同时,也将怀里的围巾劈成两半。力量一瞬间暴走。载着毁灭之力的光波四处扩散,所到之处,屋倒地裂,人死畜灭。
而她的身体也在力量暴走的同时以常人数百倍的速度成长。原来力量暴走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会教身体成长变化。
原来,华容墨骗了她!不过,她并不着急找他算账。这个害人的老巢已经被毁得差不多,该死的人也死得差不多,她该去救那些孩子了。
一瞬间力量收回,她转身去了关押药奴的密室。
终还是迟了一步。
密室里的孩子全部惨死,或被割了脖子,或被穿了胸膛,或被四分五裂。鲜血汇成河流,漫过她的脚下。
那个一身染满鲜血的凶手王袁,正踏着那些孩子的尸体踉踉跄跄地向她走来。他竟在中了无修剑致命的一刃后,苟延残喘地跑到密室,将这些无辜的孩子统统杀害。
他指着她大笑,“你不就是想救这些小孩吗?我偏让你救不成!你杀了我父亲,杀了我全家,我杀不了你,便要这些小孩为他们陪葬!”
不用她再度动手,他已然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命尽倒地。
花无修看着那些死去孩子的尸体,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她想笑,可笑不出来。她也不想哭,只是看着血流成河里的尸体,怔怔发呆。直到,一秉长剑从背后刺穿她的身体。
熟悉的气息,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转身,看着持剑之人,那耀眼的白衣,那一张清冷的面容,教她瞪大了眼睛。泪水顺着眼眶打了会转,最后落下。
“华容墨……”她喊了声他的名字,倒在了他的怀里。
从来不曾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两人,如何能真的相爱?
道不同,不相为谋;命不同,不相为人;心不同,不想为生。
只不过,她依然选择了相信了他,最后被他骗得这样惨。明明,一直以来,只有她在骗人。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么?
梦醒时分,世上已过数十载。
一望无际的冰面,倒映着永恒不变的璀璨朝霞。冰面的中央,花无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花无修猛抽了一口冷气,从冰面上爬起,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心中微喜。
此时的她,成年二十女子的模样,着了件赤红长衣,长发呈深蓝色,如瀑布垂泻而下,覆盖了半个身子。葱白若粉的肌肤,脸上一双紫眸闪烁尤为惹人。
这姿态,这模样,不正是生前的她?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么!可为何全身都提不起力气?
花无修连忙盘腿而坐,试着运功,却发现周身法力好似被什么源源不断地吸食,已经不再为自己所用。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地方不是正常的世界,而是某人创造的虚空。
所谓虚空,源于上古一种已经失传的禁术,名为偷天换地。该术能以一物创造出一片小世界,该世界的一切皆由幻象而生,被关在此幻象里的人若无外界的人相救,会永远被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