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阳邓九是不是无才无能空有富家骄纵气的混小子!家族里那么慎重其事地举行了一场花园宴,我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就离开了,母亲有点恼。于是那天晚上,我的寝室里多了八个脱得光光的美貌女子。”
&&&&他定定地看着柳婧,声音格外沙哑地继续说道:“我当时给吓了一跳,待看清她们那谄媚的,让人恶心的表情后,便又都赶了出去。”
&&&&说到这里,邓九郎苦笑起来,“经过这一事,家族里老有人笑话我,我母亲也后悔了,觉得我许是懂事太迟,不该按照惯例这样大张旗鼓,以至被人笑话。后来,有人想到我既不好女色,许是个喜好男色的,于是,我的院子里慢慢就充满了各色各样的长得好的男孩……不过这些人,给我每人抽了一顿鞭子后也给清净了。”
&&&&他喉结滚动着,低低地说道:“我那些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就想着再遇到你后,要怎么怎么报复回来……”
&&&&说到这里,邓九郎陡然安静下来。他是南阳邓氏高贵的嫡子,自生下来便一呼百诺,他张扬惯了,也任性惯了,十五岁那年他由着性子赶走那些男男女女,虽是入了长者的眼,可现实中,他却因为这事老被人笑话。他那么骄傲的人,哪里愿意听那些笑话?以前他一听到这些闲话,便也觉得是柳婧害了自己。便觉得要不是自己老念着要报复她要战胜她,也不至于连女色也不喜欢了。
&&&&他转过头,专注地看着下面街道中,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双手扶着窗棱,直是出了好一会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邓九郎再次开口了,“家族设置的成年礼,主要是观察子弟的品性。见我不喜颜色自端自持,我于隔年,便开始列为家族族长的继承人,开始前往西南积累军功。”他又安静了一会,过了一会他再说话时,语气已平静了些,“在遇到阿婧之前,我看女子,都是白白嫩嫩软软乎乎如同和田白玉,虽是纯澈干净,却也简单明了一了然,简直无趣之极,所以我总觉得。天下的女子都是一般样,直到遇到阿婧。”
&&&&邓九郎哑声说道:“对我而言,天下的妇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妇人。另一个就是柳氏阿婧。”
&&&&说到这里,他挺直腰背,慢慢转过头来。
&&&&转过头,他深深地凝视着柳婧,哑声笑道:“洛阳那些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差不多的面目。差不多的性格,有好些个常到我府中转逛,与我也说过好些次的话,可我总是记不住也分不清她们之间的区别……阿婧,你现在逼我做出决择,可这决择,实在太难。我唯一能说的便是,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只愿意近你,只愿意娶你!”
&&&&说到这里。他不再等柳婧回答,腾地身子一转,脚步一提,以一种仓惶凌乱的脚步急急地走下酒楼。柳婧没有想到他连让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便要走,当下脚步一动。
&&&&大步前去的邓九郎,仿佛听到了身后柳婧脚步提动的声音。他的身子先是一僵,转眼,他脚步加速,那长长的楼梯他几个纵跃便跳了下去。当柳婧看向街道时,只见邓九郎以一种慌乱的脚步离开了酒楼,跳上了他自个的马车!
&&&&转眼间,邓九郎的马车便驶出了街道,转向了柳婧看不到的巷子。
&&&&就在她深深的凝视之时,霍焉掀开车帘,出现在了酒楼下。
&&&&这一边。霍焉大步走向柳婧时,那一边,邓九郎一上马车,便把头埋在双手间,在马车中一动不动着。
&&&&这时。乾三和地五两人策着马围上了马车。朝里面看了一眼后,地五凑到驭夫旁,压低声音问道:“郎君在里面?”
&&&&驭夫连忙点头,压低声音急急说道:“郎君神色不对。”驭夫这话一出,地五乾三两人紧张起来。
&&&&就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时,突然的,邓九郎那特别沙哑,仿佛刚刚哭过的命令声从马车中传来,“乾三!”
&&&&“郎君!”
&&&&“谁让你在这里出现的?立刻赶往白衣楼,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乾部三百银甲卫,寸步不许离开!给我盯紧柳白衣,要是她敢出城或前往码头,马上把她给我扣下!”
&&&&“是!”
&&&&“地五,你带一些人去汝南,把柳氏的亲人带几个到洛阳来!”
&&&&“是。”
&&&&见邓九郎命令到这里,已经习惯了他对柳婧那近乎禁锢的强硬的乾三凑了过来,他低声问道:“郎君,柳小白脸又跟你闹脾气了?”虽然早就知道柳婧是个女子,并不是小白脸,可习惯了这样称呼她的乾三,还是习惯性的这样叫着。
&&&&乾三这话本是寻常,可他问出后,马车中,却陷入一种长久的,让人窒息的安静。
&&&&直过了一会,邓九郎那沉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低低地传了来,“这次有点严重,她犯了倔,想弃了我。”声音中,有着丝丝的委屈。
&&&&乾三和地五相视了一眼后,同时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