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下,瞪着他低声说道:“真不要脸,还用生姜抹眼,这么不够品苦rou计,也只有你使得出!”
邓九郎哪有听不出她心软?他马上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不是无计可施吗?”转眼他又轻言细语地求道:“阿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柳婧自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邓九郎连忙上前,他从她身后搂着她腰,闷闷说道:“阿婧,我们很久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柳婧冷着脸重重把他手臂一扯,正要说什么时,突然,一个骑士疾驰而来。远远看到邓九郎,那骑士便翻身而下,他一个箭步冲到两人身前后,低头一礼,朗声说道:“郎君,皇后娘娘要见你!”他瞟了一眼柳婧后,又低头道:“皇后娘娘也要见过柳氏阿婧。”
这一次,不等邓九郎回答,柳婧便声音清冷地回道:“这里没有柳氏阿婧!”与邓皇后交道虽是只有几次,可她每次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而且是非常不屑,非常不喜欢那种!
现邓氏危机已解,想那邓皇后是不可一世,她犯不着这个时候凑上前去受那邪气……每次她与邓皇后过招,不是伤了她自己。便是伤了邓九郎。柳婧实是心胆已怯。
所以,破天荒,柳婧这一次选择了逃避。
邓九郎只是一眼便看穿了柳婧所思所想。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后,半晌,他低声说道:“阿婧,你先这庄子住下,有什么事,都可以与我商量。”他定定地看着她,“阿婧,我们之间,任何事都可以商量。”
说罢。他大步走向坐骑,翻身跃上后深深地看了柳婧一眼后,便纵骑而去。
只是一个转眼,邓九郎也罢,乾三地五也罢,都如旋风般卷出。只留这空落落庄子和柳婧几人。
柳婧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邓九郎离开方向。
过了一会,她招来庄子里管事,哑声道:“带我进去看看。”
“是。”
眼前这个庄子,外表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里面却别有山河,直是有着一个小湖,湖中有座小岛,岛上树林葱郁,有田有地,百花盛开,真是别有天地。
柳婧本来就愁着住处,现邓九郎弄死了她两个化身,她也确实不宜人前露面。便吩咐了下,把留白衣楼一些忠仆护卫召来庄子安顿后,她自己则来到书房中,把‘柳白衣过逝’噩耗传给张景他们。
柳婧窝书房忙了两天,把所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整个人已是腰酸手软。于是她洗铅华,穿了一袭自秦时传下来宜男宜女深衣,便坐上马车出了门。
现洛阳城,因各地官员权贵纷纷入京缘故,倒真是权贵满地走,五品不如狗,随便一看,都是这个郡主哪个国主车驾,走到哪里,都是权贵处处,世家子济济。
就柳婧一边闲逛,一边暗中记下这些权贵模样时,突然,她马车一晃,却是有两个仆人挡了车驾前。
见柳婧看来,这两个衣着看起来普通,质地却极是不凡,平凡面目中,有着压制傲慢仆人,朝着她拱了拱手,说道:“柳氏,我家主母要见你。”
“你家主母?”柳婧蹙眉道:“是谁?”
一仆淡淡地说道:“柳氏见了便知。”见柳婧一副不以为然,这仆人加上一句,“我家主母来自邓府!”
来自邓府!
来自邓府!
柳婧唇一抿,好一会,她轻声笑道:“原来如此。还请带路。”
“是,柳氏请跟我来。”说罢,那两人走前面,带着柳婧马车,七拐八拐地朝着一侧巷道走去。
穿过巷子,来到一家酒楼前,两仆停下脚步,转向柳婧说道:“我家主母楼上厢房。”
“知道了。”柳婧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戴着纱帽后,跟两仆身后步入了酒楼中。
这酒楼,外表看上去不起眼,内里却着实布置得Jing致奢华。两仆领着柳婧来到二楼一个厢房外后,一仆上前,门上轻轻叩击两下,恭敬地唤道:“主母,柳氏来了。”
“让她进来。”这里面传来女声,雍容,温柔,充满着一种大权阙大世家里底气和贵气。
“是。”两个转身,朝着柳婧行了一礼,“柳氏,可以进去了。”
柳婧点了点头,推开厢房提步入内。
厢房中,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端秀贵妇,这个贵妇,五官容颜无懈可击,任哪一个部位都完美至极,可组合一起,就只有雍容,端秀,贵气,却远没有那五官单独看来时那种明媚
和清艳。
而她长相,与邓九郎足有五分相似!
贵妇身侧,或跪或站着四个美貌婢女。这些婢女,都是年方十七八岁,面目秀美清艳,气度出众,可以说,任哪一个站出去,都可以让人以为是大家闺秀,名门才女。
柳婧慢慢摘下纱帽,朝着贵妇盈盈一福,唤道:“柳氏阿婧见过邓伯母。”
贵妇闻言温柔一笑。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柳婧,轻笑道:“早就听阿擎提到过你,果然是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