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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凡在干吗?他在琢磨怎麽死好,开什麽玩笑,附在猫身上也就算了,这次竟然附在女人身上。害的他不敢自己穿衣洗浴,连出恭都要有人服侍。绝对不是他保守,害怕见女人的身体,而是他怕他自己忍不住……
别看身体目前是女人,可灵魂却是完完整整的男人。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是什麽感觉,就易不凡现在这样的。皇宫里什麽最多,美女,豔丽的,清纯的,俊俏的,哪种没有呀。尤其他这具躯壳,更是少见的美人。整天一大群美人围著他转,他还什麽都不能做,苦呀!
那自杀再来一回?天知道他下次附到个什麽东西上,而且……好吃好住好穿,他有点舍不得。至於他曾经发过的宏远,在那位面前自尽,早忘了,看不到那个主,他就不记得那个人。
他不记得,可那位一直念著他呢,没事总往皇宫外溜达。为什麽?还不因为害怕那个要在他面前自杀的人找不到他吗,看,这位心地多麽善良。如此一来二去,易不凡在皇宫里住了大半月,那位却等了他将尽一个月。因为,他不是死後就立即附身的,还停了半个月呢。
物质上得到了满足,可Jing神却是空虚的,易不凡终於腻皇宫的生活,那就死吧?前几次的死亡多少还是给易不凡留下了Yin影,太痛苦了。然後,他不小心听到宫人的议论,说是什麽前段时日有个什麽路雪茗路公子,被皇上赐毒身亡,接过却活过来了。
易不凡对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没什麽兴趣,倒是对那个毒药很有兴致。毒药呀,是不吃了後无痛苦的死亡?那找谁要呢?皇上,只要惹著皇上一定会被赐死,大概。易不凡把主意打到他那位没见过面得夫君身上,人家不来见他,他可以去找人家嘛,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个朝这里来,一个却自己信步出门,领头的小太监刚进怡和宫大门,抬起头准备喊,一道影子压过来。没等他有所反应,人已经被压趴在地上了。易不凡骑坐在小太监身上,自己还生闷气,这皇宫的人太多了,出个门还有人当rou墙挡著。
领头的小太监被易不凡压著,可是皇帝身边还有个管事的大太监呀。那位公公瞟眼易不凡,用他那尖细的嗓子扯著喉咙喊:“皇上驾到,请项贵妃迎驾──”
易不凡抬头瞅瞅那位“皇上”,咦,这不是逼死他三次的那个主儿嘛。那位也盯著易不凡看,项丞相的女儿怎麽如此不知礼数!那位眉头皱起来,香桃也不顾什麽皇宫规矩了,急忙跑过来扶起她家小姐。几位同她要好的宫人也慌忙过来,直接跪在那位皇上面前,香桃身边。拉著香桃的衣服,悄悄说:“快跪下,还有娘娘。”
易不凡站的那个叫笔直呀,香桃真後悔不该把他拉起来,还不如就那麽压著小太监呢,至少是趴著的。那位冲著满园磕头的人,冷笑,吓得一干人等全部把脑袋砸到地上,皇上生气那绝不是好事。香桃毕竟才到皇宫没几日,对皇宫的规矩虽有耳闻,却并没当那麽真。再加上她要维护她家小姐,只好磕头对那位说:“请皇上恕罪,我家小姐前些天大病一场,至今尚未恢复,并非故意冲撞陛下的。”
“哦──”那位眼睛一直在易不凡身上转,香桃说的比较含蓄,不过那位也明白,不就是说她家小姐现在属於神志失常,所以不知道礼数。可这是什麽地方,他又是什麽人,哪能让一个神志失常的女子在他的後宫中。当然,他让这位项贵妃进宫本来就没安什麽好心,为的是牵制项丞相,或者,准备治这位项贵妃一个什麽罪,直接把项家给端了。
如此大好的机会,深知他心的大太监,福公公立即狐假虎威用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对香桃说:“无礼!在皇上面前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贵妃娘娘已经被皇上封为娘娘,你又岂可再称她为小姐!!来人呀,把这个不懂礼数的小丫头拖下去!!!”
拖下去那哪能有好,香桃脸刷的就白了,怡和宫的宫人也都低著头不敢说个字,只要开口就一定被牵连。易不凡是不会理这些的,歪著脑袋冲那位微微一笑,风姿万千,魅人心魄。美,易不凡附身的这个主绝对是倾城的美色。再加上易不凡那种不肯低头,傲气凌人的气势,使他鹤立鸡群,显得那麽独特,吸引人的目光无法离开。
那位皇帝带来的太监侍卫都看傻了,拉著香桃准备出怡和宫的侍卫也呆了,一时怔那里忘却了自己要做什麽。见众人这状况,易不凡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他没想到他也有用美色来勾引人的这一天,还很管用。易不凡的眼睛瞟到那位身上,发现那位虽然一直盯著他,可却没有一丝的混乱和迷恋,而是用一种探究及玩味的眼神望著他。
那种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用一种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逗的态度注视著他,易不凡强做镇定的与那位对视。那位嘴角一翘,下旨说:“朕今日便在怡和宫歇息了,麻烦爱妃服侍朕。”
啥意思?易不凡愣下神,还没弄明白这是要做什麽,那位大太监福公公谄媚的靠近他,说:“恭喜娘娘今日得圣宠,还不赶紧迎皇上进去。”
哦,那人要进屋呀,易不凡傻愣愣的一侧身,让出路。怡和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