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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大殿上,以宗尚书为首的几十位朝臣不懈的上书劝导浦晟煜不要立男后。宗尚书义正言辞的侃侃而言,对浦晟煜说:“皇上,臣等以为帝后者需品德贤良,能母仪天下之人。臣认为皇上需慎重考虑,切不可失了国体。”
“请皇上三思。”呼啦啦跪下一大群,还有一部分站着没跪,为首的自然是项老丞相,再一部分则是观风的。浦晟煜瞅着下面的那群人,漫不经心的问宗尚书说:“爱卿此言何意?朕不记得朕要立后。”
宗尚书和满殿的文武大臣都傻了,头天确实从宫里传出消息说浦晟煜准备立个男宠为后的,还抱着那个男宠在御花园里溜达了一圈。跪在宗尚书身后的人悄悄拉下宗尚书的后衣襟,意思是问他怎么办。宗尚书一时也犯了糊涂,对浦晟煜说:“皇上您昨天不是明明说要立那个男宠为后吗?”
“咦,朕的闺房私话宗爱卿都清楚,难道爱卿有通天之眼?”浦晟煜一副吃惊的神态问宗尚书,宗尚书冷汗顿时渗透里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在他面前说的,怎么如今就变成了闺房私话。满朝文武也震撼了,这和得到的消息不一样,不过,他们的消息来源其实就是听这位宗尚书说的。一堆人全看着宗尚书,心想这人怎么傻成这样,在朝堂上说出皇上的私房话,不明着找死。
萧书羽和燕柳文俩站在那儿看好戏,一听这话就知道浦晟煜准备把这位宗尚书给清了。大难临头的宗尚书也察觉出危机,本来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人人自危,生怕浦晟煜找他们麻烦,他可好,自己送上门了。他慌忙想要申辩,无意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项老丞相,他可算抓到救命稻草了。
“皇上,您金口玉言,哪怕是闺房私话也不能乱说的,何况当时项老丞相在场。”宗尚书这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金口玉言,那不明摆着浦晟煜立那个易不凡为后嘛。浦晟煜看了宗尚书,说:“朕还真忘了,本来觉得立男后有些不妥,不过既然爱卿都说了,朕也不好改口,那就立吧。”
“皇上,万万不可。”绕了一圈又绕回主题,宗尚书冲着浦晟煜猛磕头。浦晟煜不耐烦的瞅他一眼,说:“爱卿究竟想要朕怎么做,原本只是朕的一句闺房戏言,可爱卿却说朕金口玉言不能悔改。但是朕同意了,爱卿又要阻止朕!难道这朝上朝下都由你们说了算吗!!”
“微臣不敢,臣只是为大局着想,望皇上切不可因戏言失了国体。”宗尚书慌忙磕头,浦晟煜冲他冷笑说:“宗爱卿,朕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老眼昏花,现在连耳朵都不管用了,不如早点高老返乡吧。”
宗尚书现年才四十有九,半百都没过,竟然需要高老。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明白,皇上这是故意的。宗尚书这人虽然挺让浦晟煜厌恶的,可是却抓不到此人什么过多的作恶证据。因为此人做事小心翼翼,步步谨慎,不太聪明,也过于古板,可他不做台过分的事。至少浦晟煜找不出证据了,也明知道此人留不得,却不能乱加个罪名。
“臣,臣,臣一心为国,在朝二十余载,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臣不敢说臣完全无错,可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皇上……”宗尚书可不甘心就怎么给罢官了。他是没犯过大错,他的错都有人顶着呢。再加上他女儿是浦晟煜比较宠爱的妃子,哼哼,不用他贪,自然有人送礼给他。他看中什么,不用自己动手,巴结他的人就善解人意的送过去。
“宗大人,您还是赶紧回府收拾东西吧。”燕柳文幸灾乐祸的对宗尚书说:“皇上在宫里说点私房话您都能知道,下官真的很好奇您究竟怎么知道的,莫不是说其实连皇宫里都有您的门生不成?”
燕柳文的话让宗尚书清醒了,这是浦晟煜给他下的套让他钻,再看看现年已经五十有七的项老丞相。老丞相根本就不看他,跪倒在浦晟煜面前,说:“皇上,臣昨日碰见一人,欲认其为子,臣看那孩子知书达理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时心动,起了念头,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借住皇宫中的易不凡易公子。”
“还望皇上成全老臣,老臣丧女,膝下再无孝敬,臣真怕臣老迈之后,无人照料……”项老丞相相当会演戏,此时哭的是老泪纵横,凄苦万分。浦晟煜点头说:“难得老丞相对不凡一见如故,自当不会阻止。”
“不如选个良辰吉日让他拜你为父吧,丞相你还依旧是朕的泰山。”浦晟煜这一句话算是昭告众臣,那位易不凡是他的妃子,至于皇后这个位置嘛,他不说,绝对没人敢提。现在谁敢跑上去问浦晟煜,问他是不是准备立男后,绝对是找死!当不了浦晟煜本来没打算立,被他们这么一问,立了!那朝中有女儿在宫中的人家,就彻底没指望了。
宗尚书一件这状况,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乖乖的递上辞呈,告老。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他也明白浦晟煜是拿他开刀,他手下的那伙人估计已经碍了浦晟煜的眼了。最聪明的做法便是辞官远去,可他女儿还在皇宫里。当然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如果他女儿有手段讨浦晟煜得欢心,他就还有机会。如果浦晟煜就是宠那个易不凡,怕是他女儿在宫中无法安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