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正殿外,宝棋迎上来。
“爷,辛苦了,品茗儿就在外头呢,因怕爷劳累,爷今儿改坐马车吧!”
纪柏逍点头应允,昏昏沉沉的上了车,这一放松身体。一阵困倦和饥渴立即席卷而来。
“去趟赵王府再回去。”
“爷,现在太晚了。”
这都二更多了,现在去的确有点晚了。纪柏逍想了一回犹豫道:“你去代我问候一下,缺什么少什么直接来相府里拿。”
“是。”宝棋答应着,扶着纪柏逍上马车后骑上一匹马,作势就朝赵王府奔去。
“等等!”
马车里突然传出纪柏逍的声音,宝棋勒住马,走向车窗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纪柏逍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说好的事情。”
赶马车的品茗儿道:“爷都这么乏了,等明儿个再去吧,郡子一定能谅解的。”
纪柏逍只闭眼上吐出一个字:“走!”
品茗和宝棋面面相觑,宝棋坐回马车上,主仆三人朝赵王府方向去。
赵王府处于皇城外的近中央地带,少有商贩和贫民百姓,格外安静。
“啊!!!”
“相爷!”
“大胆,你们……你们竟敢行刺当朝左相爷?!!”
“你们若是取财,老夫便叫管家许你们二十万两,切莫伤老夫性命,老夫身负朝廷要职,不能弃百姓民生,江山陛下于不顾!!”
一阵吵闹声,纪柏逍闭着眼格外认真的听辨,依稀觉着那声音格外熟悉。
瞧着假惺惺怕死还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求饶风格!
这不是纪誉之么?!这不是自己的渣爹吗?!
纪柏逍猛地睁开眼,外间赶马的品茗儿早已将马车停到一旁的小巷子里。而宝棋在车内,担心惊恐的瞪大眼,捂着自己的嘴。
因着穿着一身墨蓝色官服,夜里不容易被发现,纪柏逍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脸准备下马去看看。
宝棋一把拉住,压低声音道:“爷,不行,刚才奴才偷偷望过一眼,至少二十个黑衣打手围着相爷的马车!”
纪柏逍压低声音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毕竟是父亲。”
毕竟是原主人和这具身体的父亲。纪柏逍本着人性和责任的态度。
悄悄的从暗中小步缓慢移动。
华丽的马车下四周躺着三十多个纪相府的家丁,早成瘫死状。
为首的黑衣人正在和吓得倒在马车里动弹不得的纪誉之谈话,面露凶狠之色。而纪誉之身边的贴身小厮陆文同样被刀架着脖子,面无人色。
回到马车,纪柏逍吩咐品茗儿道:“一会儿你们两个都进到车里面,我来赶马,在马冲过去的时候,我会松开缰绳趁机抱住为首的杀手,你们就趁机把老爷拉进咱们的车里,一定要速度快,就算老爷受点伤也没事儿。知道吗?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拉他什么地方,拽上来就成了!”
宝棋手都有些发抖了,略带哭腔:“爷,太危险了,不如……不如咱们报官吧……”
纪柏逍皱眉看他:“嘴说挺厉害的,怎么一干真格的就怂了?这件事干的好,爷就给你们两个媳妇添两倍嫁妆,送你们一套小新房!”
品茗却很是淡定:“嗯,爷您还是不要去了,就只我们两个吧。”
“那可不行,那是我爹,怎么能让你们全权负责呢?”
宝棋看着这二人说的像是谈吃什么一样轻松,又是惊惧害怕又是无助。
主仆三人定好,纪柏逍不等他们反映,就坐到马车前面,脱下官服官帽,拔下头冠上的簪子。
拍了拍马屁股,纪柏逍道:“马儿,回去定会给你好好补偿,暂时先忍忍。”
话毕,拿着簪子就刺进马屁股里。
那马跳起来,嘶鸣着奔跑出去。速度快的令纪柏逍看不清两旁的街道住宅。
直直的重开杀手群中,眼看着要撞过纪誉之所在的车子。却见纪柏逍突然伸出手将为首的黑衣人拽了下衣服,下一瞬却用另一只手直接将刚才拽衣服的空档偷偷从地上抓的一大把沙子,快速的抛洒出去。转身劈手夺了那黑衣人的刀,并用手臂夹住他脖子带上来,反过来架着黑衣人脖子。而瘫倒在马车里的纪誉之被宝棋和品茗儿分别抓住了头发和脚,从窗子拽了进来。
就这么一瞬的时间,纪柏逍早就一手刀重重砍在黑衣人后脑勺。那黑衣人惊讶而凶恶,无法置信的瞪着纪柏逍昏过去了。
眼看着其他人追上来,纪柏逍把刺进马屁股的簪子踹了一脚,马儿受疼奔跑的更快了。
“呼……呼……”
按住手背上的伤口,纪柏逍朝车里面看那将近五十岁的中年老男人已经吓得面色死灰,彻底昏死过去了。
“爷……您……您……”宝棋看着纪柏逍右手全是血面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品茗儿这边还算镇定的给纪誉之按着人中,把自己里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