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传来的消息吗?”连子璇微挑着丹凤眼,轻启朱唇,话语间美目流光溢转,在上午的阳光下灿烂夺目,被问的慕之源手里正把玩着一张梅红的卡片,“恩,今早插在餐桌上。”此时四人正坐于一间摆了雕花圆漆木桌与扶手椅背皆垫了厚厚绒垫的高背木椅的宽敞向阳房里,齐刷刷的盯着慕之源手里的“新线索”,那张纸片恰到好处的楔进慕之源的手掌,上用金粉堆出字句:黄昏,十七点,约连子璇一见。没有署名,只在右下角有一只戴一顶帽端挂着一枚星星的黑色法师帽的黑猫,这便是近年来众所周知的杀手“小法师”的夺命帖。“还是这么有趣呢…”摇摇头,连子璇淡淡笑了。
“有一些细节我想猜猜”他斜倚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叩着,懒散无辜的眸子闪着好奇天真,“小法师,当他来杀人时,有铃声必先传来,对否?他既称为法师,是因为穿了挂满星星月亮的法师袍的缘故吧。而那猫,”他遥遥虚指,“则是他的肩上总是左右各蹲着一只黑色猫咪之故,那猫也是他的象征了。”慕之源和苏白惊疑不定的注视着他,“正是如此,璇之,你却已知?!”苏白怔怔猜测,“难道,你曾今见过他?”“也不是见过啦,总之,我很难讲清楚,不过对小法师,有所了解而已。”连子璇摆摆手,试图替自己辩解,匆匆忙忙转移了话题,“行之,你之前说,小法师杀人之时,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隔开了其他人?!”轩辕行之一板一眼回答“正是,无人知是何缘故,三年前,曾有道上朋友暗中流传的说法,说是为‘结界’之术,和东南的Yin阳师家皇家的Yin阳道可能为一流。”“Yin阳师?”许久未曾听过的名词让连子璇晃动着直了下身子,“驱妖捉鬼的Yin阳师一族,吗?姓氏为皇?不会和灵蛇族有什么牵葛吧。Yin阳道的话,倒也可能啊…”“璇之,你不会恰巧也知Yin阳道吧?!”慕之源不敢置信的推测,“恩哼,”连子璇抚着下颌,不情不愿道,“我的世界也有Yin阳师,因为十岁前的某些际遇,这Yin阳师和Yin阳术法我倒是知道,不过,也只是知道而已啦。”说罢急急的转头看向轩辕行之,“行之还记得我五天前说过的话吧,当初我最后摆脱那几个神族逃回来时,曾用了内力,如今便教你这东西好了,你愿意学吗?”
“真的?!”“璇之你真要教吗?”“子璇我也想学,我们都教吧。”轩辕行之豁然抬头,鹰般黑眸闪电一般雪亮紧紧攫住视线里的小小身影,薄唇紧抿,双手更是不自知的紧握成拳,在桌面上微微发抖,“呀——”连子璇美美的伸个懒腰,终于坐直了身子,“能看到行之这么活泼我也算值了,就都秀给你们看看,阿源,苏白,你们二人和行之不适合一路子的内功心法,我要先教行之,你们等几日再说吧。”言罢转向轩辕行之,“行之,内功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就的,走吧,教你一点好玩的身法。”,仰身自椅上轻轻巧巧跃下向外走去,轩辕行之闻言急急跟了上去。身后,苏白:“真的教我们哦,我在做梦吗,没有做梦吗…“慕之源:“真的教我们啊,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们是来干嘛的,啊——璇之你还没说今晚要怎么办啊啊啊啊……”
下午五时多,秋日的太阳已运动到了西边,离山头余一迟之距,繁集北边的一个小村镇,在田地里Cao劳了一天的村民们已陆陆续续返家,炊烟自各家各户的屋顶袅袅升起,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和木柴燃烧的烟味,钻入鼻尖,温暖而诱人,时而有农家的吃饭声谈笑声隐隐传来,此时,村镇的大道空无一人,甚是安静,慕之源苏白轩辕行之遵照连子璇所言,站在村里道路的另一端,雕塑一般默不出声安然等待,而连子璇自带了他们来到此处后便失了踪影。
夕阳渐渐斜了一半挂在山尖,金黄的余晖洒满了那条土路,晚风吹起,带来阵阵寒意,安谧的黄昏。突然,在路的尽头,仿佛是从夕阳那而来,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来人背对着夕阳,看不清长相,慕之源等人一振,他们都听到,有细碎的铃声,自风中轻轻传来。时间仿佛定格了,等候的三人蓦然觉得和那个宁静的村镇黄昏隔开了,他们就像在束手无策的眼睁睁的看着一幅画卷,一场好戏,夕阳西下,淡淡炊烟飘渺的安详的村镇,无人的黄土路上,还有缓缓而来的,小法师。
小法师是个约么十五六岁的冷漠少年,冰蓝色的碎发垂到颈边,紫色的眸子寒潭一般无情无波,肩上蹲着两只黑猫,他穿着黑色闪着蓝紫色诡异光芒的紧身法师长袍,镶嵌着红色的腰带,敞开式的下摆自腰间缀了红色的宽边直垂而下,袖口、领口、袍子边缘用极细的金银丝线绣着无数若隐若现的星星和月亮,在袖子外沿和袍子下缘各垂着一圈小小的Jing巧的金色铃铛,长袍外罩着垂至胸前的黑色镶红边外挂,边缘也是一圈铃铛,头顶法师帽悬垂的两个长长尖端各垂着一个顶了一枚星星的月牙,藏了一个极小的铃铛,想来便是铃声之来源了。
夕阳自他身后在他身前投下长长的影子,随着小法师轻轻缓缓的脚步微微晃动,越来越近,呆立的三人逐渐看清了他的衣服,饰物,冰冷淡漠的神色,蓝色的发和紫色的眼,而小法师只是继续向前走,恍若与无关的三人处在完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