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来进屋之后,目标很明确,走到床边一通乱翻,发现一件衣服没有,他情绪低落的自言自语。
“卧槽、一件衣服都没有,比我还穷?有没有搞错啊。”
这时候,身后一抹温润地声音响起,“衣服在柜子里。”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些人的衣服都是放在柜子里的。”范来走到衣柜前,才反应过来,声音哪来的?谁在跟他说话?
范来转过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俊逸清秀的五官配着华丽的服饰,显得整个人气宇不凡。
对视了几秒过后,范来慌乱地替自己找借口,“咳……我衣服有点脏,所以想找件干净的换上,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对不起啊。”
在没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范来琢磨着先道个歉,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假如是骂他两句叫他滚,那肯定是家里的少爷之类的,他直接退出去再找下一间就是了,如果是大叫并且喊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实在不行先把这人干掉塞柜子里,反正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指的干掉可不是打死,而是打晕就可以了,杀人这种事太残忍、太冷血,他做不出来。
某汉子盯着范来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柜子前找出一套衣服递给他,“要不……你先穿我的?不过……可能有点大。”
范来接过衣服,略带质疑的神情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只有十六的事实,总感觉别人都比他小似的。
“哦……谢谢。”
范来正准备当着某汉子的面脱下脏衣服,突然想起自己夫郎的身份,于是命令似地说道:“你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哦……好。”某汉子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背过身,等着范来换好衣服再转过来。
范来换好衣服之后,脸上不禁露出感激之情,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了,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这也许是他在这里记住的最后一个名字。
“呃……”某汉子迟疑了片刻,“我叫成皿熙。”
范来拍拍某汉子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念叨着,“成—敏--熙,嗯,名字不错,谢谢你哈,祝你健康长寿,再见!”
盛熙还没反应过来,范来已经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穿过走廊,绕过花园,范来看到许多披麻戴孝的人聚在一起说着什么,看样子他找对地方了。
关键时刻,他一定要沉着冷静,虽然胜利就在前方,可他必须得小心行事,免得还没到跟前,就被人提着刀轰出去。
范来站在盆栽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往前凑了几步,当他发现自己离金老爷的棺椁成九十度直角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舅舅,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死去的妈份上,快带我离开这吧,我求求你了……我对天发誓,只要能让我离开这,我一定把全部的钱取出来,风风光光地给你办一场奢华、大气、吊到爆的葬礼……”
这时候,一抹熟悉的声音响起,“什么叫吊到爆呀?”
范来正在酝酿情绪,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突然一下子被打乱,难免有些气愤。正当他回过头想要发脾气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成—敏—熙,对吧?你别打扰我,听话、一边玩去,我正忙着呢。”
“哦。”盛熙不声不响,站在范来身后,听着他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
范来以为他走了,于是深呼吸,继续刚才的忏悔。
“舅舅呀,我知道你不想死,可是那也不能怪我呀?我当然希望您长命百岁,可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再说……我尽心尽力的帮你Cao持葬礼,我也没敢怠慢您呀,该烧的我不是都烧给你了吗?你还想要啥,你跟我说,我回去之后,一件不少的烧给你……”
盛熙忍不住又开口了,“舅舅?你是金老爷的外甥吗?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
范来感动的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听到某汉子的声音,一下憋回去了。
“你怎么还在这呀?我不是让你走的吗?去去去……别耽误我办正事。”
范来一脸嫌弃地瞪了某人几眼,然后耸耸鼻子,接着酝酿情绪。
“舅舅啊、您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干脆带我走算了,实在不行让我重新投一回胎,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心孝敬您,也没这个能力呀?要不咱俩商量一下得了,下辈子让我当个皇上或者太子之类的,我保证把全天下的金银珠宝都烧给你,让你花几辈子都花不完……”
范来已经彻底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到四个,他愣是没注意。
“爷、他是谁呀?他怎么穿你的衣服呀?”
“他在说什么呢?怎么都听不懂呀?”
“我好像……听见他说皇上……”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然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盛熙。
范来开始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