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禹扑通就给盛熙跪下了。
“爷,您饶了我吧,这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不得把我脑袋砍下来呀,您要是看上那个小夫郎了,直接请皇上下一道圣旨不就得了,实在不行,选秀的时候把他名字加上去……”
“废话怎么那么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带范来回宫,只是其中一方面,另外盛熙还有自己的安排。
莫禹跪在地上,欲哭无泪,“不是的爷,这件事的难度实在是有点大,贵来酒楼的老板以前是个镖头,现在已经没有走镖了,他在钺城开了家酒楼还有一家客栈……”
盛熙不耐烦地催促道:“讲重点。”
“是。”
莫禹把牛镖头、牛玉、单老爷、单菱……包括选妃的事情讲完以后,对盛熙说道:“除非您连牛玉一块带回宫,不然牛镖头肯定不会卖酒楼的。”
盛熙沉思片刻,很好地诠释了有钱任性、年少轻狂的定义。
“不卖是吧?那就先在盛都买一家酒楼,然后跟他交换。”
史公两腿一软,扑通也给盛熙跪下了,“使不得呀,万万使不得,爷您可要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这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您千万不能冲动,为了一个小夫郎,不值得呀。”
“谁说我是为了他呀?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盛熙手一挥,郁闷地说道:“行了,你们俩先起来吧!”
莫禹跪的腿的麻了,与史公两人相互搀扶着才慢慢地站起来。
别看傅兴平时不怎么言语,关键时刻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爷,要不这样,您给孟少爷写封书信,这事由他出面,反正他们家的生意到处都是,也不差这一家酒楼。”
莫禹连忙附和道:“是呀爷,傅兴说的对,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孟少爷去办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麗镇要紧。”
“是呀、是呀,去麗镇要紧,我们赶紧出发吧。”史公说着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
盛熙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着茶,“钺城知府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呢,着什么急呀!”
史公抬起胳膊擦擦汗,焦虑地叹道:“可是麗镇的县令已经死了,再拖下去,我是怕……时间一久,无从查起。”
盛熙放下杯子,侧过头看向史公,“既然人已经死了,早去晚去又有何分别,知道为什么我认定麗镇县令之死不是意外吗?”
莫禹、傅兴、史公三人皆摇头。
“不知道。”
“为什么呀?”
“还望爷明示。”
盛熙叹了口气,略带伤感地说道:“麗镇的县令是去年的探花,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他虽然年轻却很有抱负,我一直很看好他,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突然离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绝不让他白白丧命,我不相信是意外,更不相信什么身患恶疾之说!”
莫禹看出盛熙对麗镇县令之事颇为介怀,于是忙劝解道:“爷不必忧心,麗镇县令的事早晚会查清楚的,我现在就去给孟少爷飞鸽传书,钺城知府患病一事、还有范小夫郎不如就交给孟少爷处理吧。”
盛熙听后立马变傲娇严肃脸,“不要跟孟祺箫提范来的事,他那个人是个夫郎都有兴趣,我可不想多个情敌出来。”
莫禹、傅兴、史公三人被盛熙逗的哭笑不得,那个范小夫郎到底有什么好,他们爷怎么还着魔了呢!
史公觉得他有必要先去会会范来,于是主动说道:“爷,不如我先去找范来聊聊,打探一下他们的近况如何?万一……他真的后悔了呢!”
盛熙也正有此意,“去吧,带点银子过去,问问他还想要什么,只要他肯随我回宫,将来必定……保他贵妃之位。”
在盛熙看来,能做贵妃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可他不知,对范来而言,贵妃、皇贵妃又如何?还不一样是妾,他才不稀罕。
此刻范来心里,正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就算史公不来找他,他也会趁着夜深人静去找史公,因为他认定了老天安排他们再次相遇,一定有他的用意,无论如何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见面之后寒暄了几句,史公开始进入正题,“范小夫郎,近日可好?我们少爷甚是挂念。”
范来一本正经地对史公说道:“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不要叫什么小夫郎,我讨厌这个称呼。”
史公百思不得其解,做夫郎有何不好呢?总比他既不是夫郎也不是汉子要好的多吧!
“你不喜欢,我不叫便是了,但我们爷是真心挂念你,他有个话让我带给你……”
史公还没说完,就被范来制止了,“他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管他是谁、做什么的、有多少钱,都跟我没关系,真要说起来。”范来指指史公,“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史公惊恐地看着范来,哭丧着脸说道:“范小夫郎,咱之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早就不是汉子了,我……真的不能害你呀。”
误会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