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即将迎娶史悦的消息一放出去,那还真是一石掀起千层浪,不知道碎了多少少女的怀梦之心,不知道让多少人的算盘哗啦啦地错乱了,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的羡慕嫉妒恨,亦或者冷嘲热讽。
当然,这些都是背后的言论,谁敢到柳慕文面前去说?况且,就算是传到了他的耳中,他也不会往心里去,第一反应只是会去安慰自己的准媳妇儿,第二反应是以后趁机报复回去!
总之,不管外面只怎搬的‘腥风血雨’,家里还有一个冷暴力不配合的柳金氏,柳慕文的婚事还是在柳书恒的支持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大乾王朝,有一个习俗,在新婚之夜,新郎必须送给新娘一根簪子,以代表新郎对新娘的满意程度,也预示着未来的夫妻生活是否和谐美满!
有这样的习俗,慕文自然不会逆流而行,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要给史悦准备一根独一无二的簪子,首先,自然是他亲手雕琢,其次,材料绝对不能是那些大众货!
为此,慕文将成亲物事的准备都交给了管家夫妻俩负责,由父亲和慕诚帮忙把关,而他自己则开始在附近到处打探消息,哪家有珍贵的木头。
可是,眼看着婚期将近,却还是没有令慕文很满意的消息,毕竟,他们这个地方着实是个山旮旯,要找什么宝贝木材,还真不容易。
唯一让他心动的消息,居然是本村的人传来的,说村里唯二的猎户有一次打猎,稍微往西山深处去了点,不幸遭遇了野猪群,仓皇逃窜间无意进入了西山深处,遇到了一棵奇臭无比的树!
那些动物都忍受不了那树的臭味儿,就算有‘猎物’的诱惑,都不会进入大树的覆盖范围,也让两人侥幸保得一命,也因为身上沾染了大树的臭味儿,他们才得以险之又险地从西山中竖着出来!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但慕文心里倒是有一个不确切的猜测,如果真如他所想的话,那还真是个意外之喜,虽然那个地方有些危险,但他愿意去冒一次险!
“东家,百味居的张掌柜来访!”大河。
正在为自己的西山之行做准备的慕文,闻听此消息,让人将张成德请了进来。
“柳大少,恭喜恭喜啊!”一进门,张成德就笑着道喜。
慕文也回以了热情地招呼,“张掌柜可是稀客,请坐,来人,上茶!”
“不知张掌柜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他的婚期还有一个来月,张掌柜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喝喜酒吧?
“我也不给柳大少卖关子,闻听柳大少正在寻珍木,我家主子虽不能亲来,但吩咐人给柳大少提前送了贺礼,”张成德从身后仆从手中接过一个匣子递了过去,“还请柳大少过目。”
听到是那位给送来的礼物,还是与珍木有关,慕文的眼睛刷地亮了,也没客气,接过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一截木头,取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微微眯了眯眼,拖着这一小截木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可是鸡血紫檀木?还是临近边材部位的?”
慕文因为对木材的兴趣,来到这儿后,可是没少查阅这边有关木材的书籍,加上他固有的记忆,对于自己的眼光还是有自信的,所以,他此时的心中才会那么震惊!
鸡血紫檀木,紫檀木中最珍贵的木材之一,虽不具“金星”、“绞丝”及“缎光”纹,但其色暗紫带红,丰满浓厚。质地细腻有油性,尤其是邻近边材部位,常有一块块长短不等的不规则暗朱红色斑马纹,形态极美。
就这么一小截木材,其价值万金啊!甚至还是有价无市!
“柳大少真是好眼光!”张成德心下满意,不怕眼光毒,就怕不识货,如果柳慕文没这份眼光,那么主子送的这份厚礼的Jing细程度就没那么高了。
柳慕文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将这截木材放入匣子中,然后起身向着张成德拱手行了一礼,“张掌柜,请代在下向那位大人道声谢,这份礼物,在下就厚颜收下了,算在下欠那位大人一份情,若他日有需要,在下必当尽绵薄之力!”
虽然很不希望和三皇子扯上关系,但是,他实在是没法儿拒绝这份礼物,他的阿悦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为此,他愿意欠下这份人情。
“哈哈哈,好!既然柳大少收下了东西,张某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告辞!”
“张掌柜客气了,难得来我这儿一次,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再走啊,不然,让别人知道了,都得说我柳某人不识待客之道啊!”
“柳大少啊,我那酒楼可离不得我啊,下次,待你大婚之时,我定会来讨一杯喜酒喝!”
如此,慕文也没再硬留人,“那柳某到时就恭迎张大掌柜了!”
送走了张成德,慕文回到书房,又取出那截木材翻来覆去地品鉴,就是史悦进来给他送点心都没能让他中断。
“文哥,这是什么珍木吗?”看的眼睛都快粘上去了。
“阿悦,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珍木啊,鸡血紫檀木,这截木材,只要我小心些不浪费,给我们家五口人,一人一串珠链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