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家人,尤其是还怀着身孕的爱人,慕文坐上了离家的马车,往延河府城赶去。
“阿悦,小心点地上的东西,赶紧回屋呆着去!”柳金氏生怕肚子已经隆起来的史悦出点啥问题,直到儿子的马车走出了视野,就赶紧让人回去休息,当然,话说的就没那么好听了。
柳父在一边打边鼓,“是啊,阿悦,你身子渐渐重了,这都好一会儿了,累了吧,赶紧回屋歇会儿!”
“悦哥,快快回屋,我给我侄子或者小侄女念书去!”慕诚已经去府城考过乡试了,而且不负众望地捧回了一个第三的好名次,着实是羡煞了旁人,当然,他自己也相当高兴,终于可以在爹爹的‘压迫’下喘口气儿了!
也终于有时间和自己未来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培养感情了!欧耶!
“去,混小子,哪里来的小侄女,那肯定是我的大孙子!”柳金氏之所以能够这么容易的就放下之前的一切打算,其实还不是看在史悦怀孕了的份儿上,虽然她一开始也觉得男人怀孕很怪异,担心生出一个怪胎,但是,听了老大夫的解释之后,才了解到,史悦这种特殊体质并不是个例,只是他们这个地方太小太偏僻没有遇到过罢了,在其他大地方,还是有的!
“嘻嘻,是,那是娘的大孙子!”慕诚也不跟他娘掰扯,家里能够和和乐乐,他高兴都来不及,才不会去触他老娘的老虎须。
“行了,夫人,你不是说亲自为阿悦炖了老母鸡么?还不快去看看!”柳父到没有重儿轻女的想法,不然,柳金氏一连给他生了两个闺女,也没有生出过要休妻另娶的想法,不过,有个儿子总是好的,能够少听别人背后乱嚼舌根,日子倒是要安生一些。
“哎哟!瞧我这记性!张刘氏,赶紧随我去厨房看看!”
“是,夫人。”
随着柳金氏的离开,史悦明显的松了口气。
“阿悦,你别把你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坏心眼儿,”柳父注意到了史悦的情绪变化,笑了笑,“你现在啊,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也别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柳家的根儿!”
“谢谢爹!”史悦点了点头,很是感激公公的宽慰,虽然对他自己而言,是男是女都是他的心头rou,文哥也从未表示过一定要是个儿子,但是,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随着柳金氏一天天在耳边叨叨,他也轻松不起来。
“嗯,走吧,回去吧。”
“是,爹。”
话说另一头,慕文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心间就开始蔓延着对爱人和未来孩子的思念了,如果不是理智还仅存着那么一丝,他恐怕就拒绝此行了!
“混蛋,好巧不巧的为什么一定要今年结婚!”
“就不能等我家乐乐出来了再说!”瑞儿是慕文为自己的孩子娶的小名儿。
“哼!以后别想找我家乐乐玩儿!”
……
远在延河府城中的一个大宅子中,正在练字的某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就连耳朵都有点发热!
“少爷,身体是否有恙?”一旁研磨的孙贵皱眉询问,少爷过几日就要大婚了,这时候要是传出身体有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没事儿!少爷我身体棒着呢!肯定有哪个家伙在背后说我坏话!”
“真的不请李大夫过来看看吗?”
扬诺摇头,重新给自己换了张宣纸,继续练字,“对了,阿贵,你哥前几日是不是来找过你啊?”
研磨的手顿了顿,但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嗯。”
“是又有什么事儿求到你头上了?”扬诺抬头看了眼他,但并没有看到低着头的他的眼睛,挑了挑眉。
孙家因为慕文的原因,不仅仅走出了丧父的Yin影,更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财产,甚至于孙贵还成为了扬诺的书童,这种机遇,在乡下而言,那可真是土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孙富,和他爹一个性子,老好人一个,这是往好听了来说,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懦弱男人!
这一开始,他还在家老老实实的种地,不给他弟弟拖后腿,然而,自从去年娶了隔壁村子的一个女人开始,就一直没消停过!
那个女人姓江,比孙富大两岁,以乡下人的眼光来看,长得还是很漂亮的,还认识几个字儿,这在乡下来说,可不是一般汉子攀得上的!
你道人家为啥会看上孙富?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孙富他爹留下的‘遗产’,以及他弟弟身后的靠山!另一方面,则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那江氏,在他们村子里的风评,其实很不好,若不是因为她爹是村正,早让人给赶出村子或者浸猪笼了!
一心想要攀附富贵的江氏,不小心玩脱了,被一个自称是少爷的男人破了身,但转身那男人就逃之夭夭不见其人了,更加晴天霹雳的是隔了一个来月就发现珠胎暗结了!
江家村的人都知道江氏的风流韵事,所以,在江氏她爹着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