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中一个月半就已经过去,一辆马车停在了齐府前,马车的整体看来也不像是前来拜访的达官贵人,到时有点像平常一些的人家的马车,看守的侍卫一开始只是认为路过,没有想到马车就在门的正中间稳稳的就停下来了,看起来很是嚣张,虽然说之前前来挑衅的人也不少,但是在皇子已经调养好之后,现在是少之又少。
一位侍卫上前本事想要告示,这边不是平常百姓可以上门的,话还未出口车上就下了一位少年,一声白色素衣衬着一张白嫩的小脸,脸上因为气凉而泛起的红晕,犹如上等的胭脂,面带桃色眉角含笑,看了一样牌匾转身对着马夫说道:“谢谢,就是这里了。”一张口却是和他稚嫩的脸色不像沉稳声色,少年还是幼年期声音不如成年人般粗狂,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话速不快不慢地慢慢渗入心扉。
前去询问的侍卫一时间就呆住了,虽然说府上已有一位说话柔弱的少郎,很小家碧玉讨人欢喜,但这位看身影应该也是一位少郎才对,这位少郎却让人有些想要臣服与他的气质在,这么强硬的少郎侍卫还是第一次见。
李丁诺送走了马车,看到刚刚的侍卫还傻愣愣的在这里,不禁有些好笑,本大爷是很帅没错,但也自认为还没能到这种程度吧,帅到把人傻掉也太夸张了,不过一般像是这种时候李丁诺都会问旁边的齐铭:我是不是帅到掉渣了。而齐铭的答案也是只有一个:嗯嗯,娘子好看到掉渣。
一想到齐铭会笑着说着恭维的话,李丁诺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齐铭就在这房子里面,等下马上就能看到了,他瘦了吗、高了吗、头发是不是长了?也是想着李丁诺就越是有些迫不及待,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到齐铭了,在周国虽然也玩得很好,但是李丁诺已经一个月多没能睡过一次好觉了,待会见到齐铭一定要吃一顿好的,爆睡好几天:“你好,麻烦可以通告一下管家,或者是秋侍君吗?说李先生有幸能拜会一下。”
侍卫还以为是石雕的人儿,突然就与自己说话了,还稍微有点吓到,后来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才假装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马上就让人到里面的传告了,李丁诺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可以传到府里,是因为早在之前管家是有吩咐下来,若是有一天有一位相貌不凡的少郎,温和地让人通告并附上李氏,都要立马就上报。
所以李丁诺的消息也很快就能通传,府内听到了消息之后,先是一些陶器破碎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的小sao动,府上的一些仆人们也都小声的在议论纷纷,在府外的李丁诺也稍微有些站不住,脖子伸得恨不得整个人都已经在里面了,李丁诺一直都以为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齐铭,现在李丁诺没有想到却是另外一个,虽然李丁诺也不能算得上是跟失望,但是小失落还是有的。
“主子!!”李初生失控的哭声一下就钻入了李丁诺的脑海,步入眼帘的就是初生那张哭花的小脸,发髻也因为李初生跑得急变得有些松散,这时的李初生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一把就冲进李丁诺的怀里死死抱住。
李丁诺因为李初生的冲力过大,还往后倒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李丁诺慈爱地抚摸着李初生松散的小发髻,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纵容:“跑得这么急干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李初生憋着不敢哭出声,只能在李丁诺怀里拼命的点头,看着初生这一时还缓不过来的模样,李丁诺轻叹了一声:这一走这孩子肯定是吓坏了,那…他也有吓坏了吗?只是被挂念的心情很好,本来李丁诺还想问李初生齐铭怎么样的,但是李初生这激动的几乎是说不出话了,问人估计也是无望了。
李丁诺再次抬头时,这么久以来的难得好心情,毁于一旦。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齐铭…还有他身边多的一位小少年,李丁诺欢喜的笑就这样僵在了嘴角边,咋看有些刺眼,齐铭目光平和地看着李丁诺:“好久不见。”声线还是宛如昨天,但那不再熟悉的气息仿佛真的只是一位朋友,好久不见的朋友。
齐铭着一句的好久不见扑灭了,李丁诺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心心念念的心,想起那天哭着睡着的自己,现在像是自导自演的一部闹剧,明明人就在眼前几步之遥,但很多东西就和经历的这一个多月的事情一样,该过去的过去该消散的消散。
李丁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管理好了表情,他现在还能是那个温热儒雅的他:“嗯,好久不见。”齐铭身旁的少年有些眼熟,低头再看怀中初生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居然是那个头牌,少郎打扮的很有当代少郎的风格,虽然天凉但是穿得一点都不臃肿,看上起颇有亭亭玉立之风赏析悦目,但他挽在齐铭臂间的小手,却无比的刺眼扎人。
齐铭似乎没有意识到李丁诺的不爽,继续和睦的寒暄着:“路途遥远你也累了,让初生先带你回去休息吧。”说完齐铭与梁和云身体一起微侧,像是给李丁诺让出进去的路,那同步的动作李丁诺光是看着,就有些想要大笑恭贺着,好一个夫唱妇随。
李初生也意识到场面有些尴尬,赶紧擦了把脸哭过的嗓音有些沙哑:“主子,我们先进去吧,姜汤也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