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北部是一片茫茫大草原,草原之中住着许多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俗称马背上的民族,高大威猛,骁勇善战,好战贪功,因此宁国北部经常有兵马sao扰,不得安宁。
然而三年前,却出了一个征北大将军,征北大将军善于用兵,武学造诣也奇高,镇守西北的三年期间,屡战屡胜,外族望风而逃。
征北大将军名袁义,是应天七年的武状元,当时漠北一带极不安宁,再加上柳丞相的极力举荐,皇帝破格擢袁义为征北大将军,驻守北面。
袁义驻守漠北三年,从未离开漠北半步,最终创下了不败神话。
夷族本来是个小民族,只是却出了个骁勇善战的五王子,其他民族在败在袁义的手上,转而投靠夷族,夷族日渐壮大,愿意刚想着手灭灭夷族的锐气,却不想这五王子找上门来。
战争从五天前就开始了,袁义生得高大威猛,本是武将之才,穿着盔甲更显英俊神武,坐在帐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以下的众将领。
“各位认为这下丘该不该打?”袁义皱着眉头,问道。
众位将领面面相觑,主将料事如神,只是看袁义如今的表情也有些难以抉择,众人都不敢言。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人答话,袁义看着眼前摆着的巨幅地图,说道:“下丘是夷族都城宜城一道屏障,却离我们甚远,本不宜孤军深入,只是不破下丘,难以震慑那蛮夷之族,那不思鲁可是嚣张得很,不措措他锐气,难保我大宁安全。”
听着袁义的话,几位将领也难以决定,甚至连两个最性急的将军也不做言语,这件事,太难决定了。
袁义闭上眼,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容我想想,再做决定。”
待众位将领都退了下去,袁义说道:“鹰,下来吧。”
说完便从帐篷顶上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色身影恭敬地走到袁义面前,递上一封家书。
鹰跟随袁义十年,从袁家到柳家,袁义对鹰甚是信任,家书也是由鹰转到他手中。
许久都未见主子说话,鹰抬起头就看到主子的唇紧紧抿着,眼睛里透出一抹痛苦的色彩,鹰的心中不由一惊,那抹神色如同九年前夫人病逝于榻前,主子的神色,这么多年来主子从来没露出这种神色。
袁义将手中的纸紧紧捏住,身体晃了晃,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主子,您没事吧?”鹰担忧地问道。
袁义闭了闭眼再睁开,说道:“鹰,传令下去,三军待命,准备攻打下丘。”
下丘是块鸡肋,打下也不能长久守下去,只能消掉夷族的实力,让夷族短期无法sao扰边地,鹰不知道家书里到底有什么内容,居然让主子下了这么大决定。
经过两天两夜,夜不能寐的战争,宁国镇北军终于打下了下丘,孤军深入,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好在袁义用兵如神,最终化险为夷,攻下下丘后,宁军抢走了下丘的粮食,破坏了夷族第一道屏障的防守,袁义看着乱成一团的下丘,在夷族还未反应过来之下,退回了宁国边城岑州。
当军中正在庆贺大战胜利之时,军中突然缺少了一个人,三年从来没有离开过宁国边地的征北大将军袁义突然赶回宁城,所有军务交给了袁义最信任的副将,柳丞相三子柳如玉。
“主子,未得皇上诏令,您突然回京,皇上会不会起疑?”鹰骑着马跟在主子身后,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子镇守北疆,手握二十万大军,功高震主,皇上难免起疑。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召我回京,是义父请的旨,你不必担心。”在一起十年,袁义与鹰的感情也不一般。
天气已经昏暗,官道上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格外响亮。两匹马跑了几天几夜,到了宁城马已经力疲倒下,主子向来爱马,况且主子身下那匹是主子最喜欢的乌云踏雪。
从几天前主子收到那份家书起开始,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先是突然决定攻打下丘,再到突然回京,是什么让一向镇定的主子变得慌乱起来呢?
主子性子一向很冷,况且几年前父亲母亲相继去世,最亲的只有柳丞相一家人,只是凡事以国为重,主子在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到了宁城正是中午,当年袁义被派往漠北之时,皇帝就已下令在宁城新建征北大将军府,三年来,袁义没有回过将军府,里面一直是一个老管家守着。
两人牵着马正沿着永乐街走着,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似乎受惊已经失控,车夫早已被摔下马车,马车一路乱撞,许多东西都被撞飞了,百姓纷纷退到一旁。
袁义略皱了些眉头,鹰刚想出手,就见主人箭一般冲了出去,迅速坐在了已经失控的马上。鹰担心主人的安全,迅速跟了上去。
只是不一会鹰就知道自己多虑了,主人的身手,一匹马又算得了什么,主人紧紧地钳制住了马,马疯狂的嘶吼,却无法逃脱。
车帘掀开,里面走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紫衣少年,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甚是灵动,五官也生得极好,只是脸上总带着一丝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