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安大伯赶忙四周看了看,李药仆不在。他拉着檀子仪和安诚走出院子:“子仪兄弟,不是大叔不相信你,而是整个七彩城的人都知道,官仙人至今未娶妻,所以……”
“安大叔所言极是,但父亲早年身体不好,被送到檀家村生养,便认识了我母亲,而后有了我。后来父亲回了官家,想要向我母亲提亲,岂料一去不回头。但母亲那时已经怀孕,不得已便嫁给了我养父,而后我生父寻去时,母亲已经成婚。而今父母都不在了,母亲遗愿,便是让我寻找生父。”檀子仪把记忆里关于便宜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安大伯在寻香药堂做了十多年,官赫霖一出生就身子骨弱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多少都知道些,所以檀子仪今日的话,也未必不是属实。
但是:“官仙人而今是凌云宗的弟子,并不在官家,子仪兄弟想要找官仙人,只得去凌云宗,或者去官家把实情相告,让官家前去寻人。”
檀子仪想了想:“那便去凌云宗吧,我只想把母亲的事情告诉他。”
“子仪兄弟说的也对,官家乃名门大户,如果这件事被传开,于官家声誉也不好,先去凌云宗找官仙人,看他如何表示才是上策,但凌云宗不好进。”这个瘦小可怜的孩子,要怎么进凌云宗?安大伯看着,也有些心疼。
“我方才听到诚哥跟大叔的话了,凌云宗药圃里不是招人吗?我跟诚哥一块儿去。”
“这也行,先去试试,如果不行,咱们再想办法。”安诚觉得可行。
“恩。”于是,檀子仪高兴了,给了安诚一个灿烂的笑容。
“子仪兄弟第一次来七彩城,我带你去逛逛可好?”
“如此甚好,多谢诚哥。”
因为凌云宗的宗门在七彩城,又恰逢凌云宗三年一次的招募弟子活动,所以每逢这个时候,是七彩城最热闹的时候。
作为一棵孤独了千年的树,檀子仪现在可兴奋可兴奋了,一会儿摸摸小摊头上的面具,一会儿又拿起小摊头上的泥人。“诚哥,这些人真厉害,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看的东西。”
“喜欢吗?”安诚看他拿着面具爱不释手。
“喜欢是喜欢,但是我晓得买东西要钱,我没钱。”檀子仪笑的坦荡。
“我买给你,这些东西便宜着呢,你喜欢哪个面具?”
檀子仪显然是棵不懂得规矩的树,他把摊头所有的面具看了一遍:“就这个。”又拿起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比了比,“好看吗?”
檀子仪选的面具整体绿色,作为一棵树,他最喜欢绿色了。面具上画着檀子仪不认得的怪物,看上去有些恐怖,但作为一棵树,他什么都不怕。
安诚对檀子仪的审美观不敢苟同,却不忍心指出来,于是点点头,违心说:“好看。老板,这面具多少钱?”
“五枚晶石。”10枚晶石=1枚下品灵石。
安诚付了钱,檀子仪把面具戴上,可高兴可高兴了,他觉得安诚真的是个好人。
旁边经过的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目光停在檀子仪的身上,不少人开始偷笑,觉得这个带着面具的乡下土包子是个傻逼。安诚看出了那些人的眼神,他觉得这样真性情的子仪兄弟没什么不好,再说子仪兄弟年纪又小,父母双亡,多可怜。
“诚哥,那边围着好多人,他们在干什么?”檀子仪好奇。
“那是擂台赛,每七天举行一次。”安诚解释。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所谓的擂台赛是指在擂台赛上放上宝贝,然后参赛的人开始写出宝贝的名字、用途,输的人淘汰,赢的人进入下一局继续,直到最后一人成为冠军。不过上擂台是需要钱的,每进入下一局都要押款,而冠军赢的就是这些押款,和举办商三七分。”
“哇,这个投资方真聪明,这是不用本钱纯盈利的买卖啊。”檀子仪惊讶。
“恩,擂台赛也有等级,分下中上,每个擂台赛的押款也是不同的。你看,这里不只一个擂台,有些擂台是宝物擂台,有些擂台是药丹擂台,有些擂台是药草擂台。”安诚继续道,作为七彩城下面安家村土生土长的孩子,父亲又是香草药堂的伙计,安城对七彩城的一切风俗都是相当了解的。
檀子仪想了想:“诚哥,我们去药草擂台看看。”
“恩。”其实安诚也想去看。
擂台还没开始,药草擂台旁围着的人很多,但会围在这里的人,通常都是对药草比较了解的。过了一会儿,从后台走出来一位斯文高挑的青年,一瞬间,围在药草擂台四周的人感觉到了一股威严,像是有什么压在自己的心口,被逼着生出几分惧意。
“大家好,我是本次药草擂台的主持人。”青年声音清爽,带着笑意,众人的压抑消失了。“对这个擂台赛,大家应该都不陌生,但我还是要把擂台赛的规矩讲一遍,如果有人不尊重规矩,别怪我们翻脸无情。每个擂台分下中上三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押款是符合这个等级的灵石。我们这个擂台是药草擂台,第一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