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站在窗边做什么,风大,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住。”安宁一进来,看见的就是站在窗边往外看的常乐,拿过挂在墙上的衣服,一边搭在常乐的肩膀上,一边对他说。
正看着窗外看的入神的常乐,感觉肩上一重,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安宁的声音,他拉了拉衣服,转过头来看着她笑道:“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风也不大,窗边的风景好。”
“好个屁,医院的风景有什么好的,来来往往的人不是哭丧着脸,就是愁眉苦脸的,看了就不舒服,好吗!”安宁曾经也是这里面的一员,自然也是清楚这个中滋味,每天无望的往返于这个医院之中,可以说她对医院已经上升到心里性的厌恶。
听了安宁的话,常乐面带诧异的看着她,“阿宁,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常乐没法把粗鲁两个字说出来,但意思就是这样。
安宁明白了常乐的未尽之意,翻了翻白眼,“我这样怎么了,现在流行的就是我这样的女汉子,你睡了三年不懂。”说完后,不理会常乐颇为无语的表情,就手脚麻利的将窗户关上。
窗户一关,窗外有些喧闹的车笛声和人声就都隔绝了,常乐有些留恋的向外看了看,然后就被安宁推着走到了床边。
将常乐按着强制性的躺到床上后,安宁看着两人的姿势就不由喷笑,“知道吗,我们现在这样就叫床咚,是我在咚你呢,这么一看,乐乐你还有几分受气呢!”安宁挑起常乐的下巴调戏道。
常乐是一脸的懵逼,什么床咚,什么受气,已经完全和社会脱节的他表示完全听不明白。看着这样的安宁,常乐根本接受不了,为什么他只是睡了一觉,可是他家安宁就从小白兔进化成大灰狼,还他可爱又腼腆的阿宁啊!
调戏完常乐,安宁就放开了他,将她带来的新的香水百合插上,然后将病床上的桌子架起来,拿出一个大型的保温饭盒,一边摆放一边说:“这是…我让我家保姆做的,都是些清淡,补……”看见她拿出来的东西,安宁顿时哑言了。
常乐没听到下文,就奇怪的看着安宁,然后就看见安宁脸上浮现了好像咬牙切齿的表情。低头一看,就见安宁拿出来的几样菜中,有红烧牛蛙,清蒸猪脑,莲子猪心汤等,看着是挺丰盛的,应该是清淡的吧!常乐不确定的想。
安宁将这些菜都收了回去,皮笑rou不笑的道:“应该是保姆拿错了,今天我们还是吃医院的饭吧!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重新带,绝对不会再错了。”心里发狠,看她回去以后怎么收拾某人。
常乐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可惜的看了那个大饭盒好几眼,那些菜看上去都好好吃的样子,这几天常乐醒来以后就一直吃的医院里的饭菜。众所周知的,医院的饭菜是出了名的难吃的,可是却是最适合病人吃的。
因为昏睡了三年,说起来常乐的身体也有三年没有吃过东西,一直都是打营养针和输ye来维持基本需求。三年来,常乐的胃部消化能力也退化了很多,所以近段时间只能吃些流食和清淡的东西。
吃多了医院里淡的连咸味都只能多咂吧嘴巴,才能尝出一点点味道的饭菜,就算是常乐这种不在意饭菜好不好吃的人,也有点受不了。
好不容易,安宁松口答应给他带一些他可以吃的东西过来,结果却只能闻到味道,而不能吃进肚子里。这么一想,常乐就有点蔫蔫的,他都快忘了酸甜苦辣咸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安宁将饭盒收起来后,看着常乐眼巴巴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明明答应了给他带饭的,结果却遇上了这么尴尬的一面,都怪那谁,要不是他,她家乐乐现在应该是乐的小酒窝都出来才对。然后心里狠狠的记上一笔,就等着找某人算账了。
吃完了饭,常乐对坐在一边剥着橙子的安宁说道:“阿宁,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出院吧!”
“不行,出什么院,你躺了三年才刚刚醒了,不把身体养好了,就绝对不能出院。”安宁低着头认真的剥着,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可是……”常乐有些迟疑,“可是住院费很贵啊,我们可以先出院,过段时间回来复诊就是。”
常乐是昨天问了护士才知道原来他在医院一天原来花了这么多钱,尤其是住院费,因为他这是单人病房而且还是自带一个卫生间的,也是是医院里的VIP房,一天的费用就顶外面宾馆好几天的钱。
安宁将剥下来的橙子皮扔到垃圾桶,财大气粗的说:“放心好了,姐不差那点钱,再说了,你三年都住了过来了,还怕这几天啊!尽管放宽心的住着就是,钱的问题我解决。”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常乐想到医药费,就想到这三年来他昏迷着又住着院,而且还是住的单人病房,那么他的这些高昂的医药费是怎么解决的。
还没等常乐问完,一阵音乐声在病房里响起,安宁掏出手机,手指一点就接起了电话。
“喂…对,是我,有事。”
“道具出了问题你就去找场务啊,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