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你真要亲自率兵南征吗?”大哥季扬风有些担忧地问向连非,虽然连非的武功很好,而且脑子机灵,但毕竟战争不是闹著玩的。
微微笑著,连非答道:“啊,是吧。再说,我不去,父王或大哥您必须也要去的啊!”
“但毕竟你没有……”
“没事的,大哥。我十几岁的时候不是在军中待著好几年吗?再说,还有言远与陈冬两位将军在的…如果没有把握,皇上也不会随意就让人去领著十万Jing兵单独南下啊!”
“阿风,你就不用担心了。阿非自有主张的!”季封源微笑著插话道,接著问向连非,“阿非,什麽时候出发?”
“这十万Jing兵得细选,Jing选兵,方得三军一心,用百万如一人。”连非如是回道,“所以,孩儿得用上几日,在郑辕大军之後出发吧。到时还请父王帮忙。”
“那是自然。”
“不孝子,你怎麽忽然想著去打仗去了?小心战场刀枪无眼啊!”音雪有些好奇地问向连非,她很少看见连非这麽认真地要去做一件事情呢!
“我想亲自对付朝静阙…一半是为了我的私心吧!”连非淡淡地回道,眼光飘向远处,“若不是他,怎麽会有这些战乱…又怎麽会……”
又怎麽会和那人一再的生死离别?
连非的话语消失在喉间,似有若无地叹息。暮,你到底在哪里?为何这麽久了,却依旧没有你任何的消息?
容军营内,连非与言远与陈冬两位将军商谈著选兵之事,以及日後的行军计划。
兵之贵选,当今天下太平久已,编民忘战。天下一家,将有章程,兵有额数,晌有限给,其法唯在Jing。
经过推举与考验,数日之内十万Jing兵从容军营脱颖而出。
碧空烈日下,十万Jing兵整齐站立,盔甲与武器在阳光下反射出灼眼的光芒,散发出森然的气息。
在两位将军的随同下,连非一身戎装,巡视著军队。站在最高位上,连非淡淡地开口说明著军纪,声音却飘进每个人的耳中:
“尔等今於此,皆是Jing兵炼武,不日,我军将出征南下,在此本王要告之本军之纪律。”
“谋计必先定於内,然後并出乎境。定内,首在束伍,明法纪、肃军容,方能振军威。尔等须当谨遵诫守、严军纪,战时遂听令行动。”
“尔当守纪保密,军机乃国家重务,情难掩法。亲识相容、故违明抗,容者犯者,通以军法重治。”
“於赏罚,俱以分数施行。论功行赏,自当不赘。”
“扎营之时,亦与在城相同,更加谨慎,以肃静为主。”
“行军之时,勿扰民,作践田产,毁其房舍,以至於烧杀掠夺,凡犯者,军法不宥,从事抵命。”
“今後临阵,敌时有遗财,以诱我兵争,得趁机冲杀,往往坠此套中。若遇此景,致兵陷没,不分首从,俱以军法斩。”
“凡临阵退缩,上者当处罚,刵刑论处。回者,查无耳者,斩。若故纵,连坐处置。”
“凡伏兵,遇敌不起及早者,领伏者通斩,兵扣食恤。伏兵已起,不回应者,同例。凡每甲,一人当先,八人不救致阵亡,八人俱斩。”
“凡当先者,一甲被围,他甲不救,致阵亡陷失,俱军法斩甲长。於队,同例。阵亡一人,本甲无贼级者,扣食恤,给亡者之家优恤。”
连非扫视著全军战士,最後问道:“尔等明白否?”
“谨遵主上之言。吾当奋力杀敌,誓死效国!”
十万军士悉数跪下,响亮的誓言回荡在空旷的练武场,震慑云霄。
满意地微笑,连非随之离开了场地,朝著大营走去。
朝静阙,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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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琴音流泻在庭院中,缱绻迷离,诉说著无限情思。
驻足在庭院门下,音雪静静地看著自己的次子,依旧是那麽潇洒随意,却似乎更添了许多的不同。认真的神情、难掩的情思……
瑶琴声声,言话相思意,谁与倾听?
明日,连非就要随军秘密南征,趁著现在明齐的注意全部在番幽与陵关之际,突袭丰城,这就是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想到当初几度给了他两座边城的布防图,原本只为了预防今後的不测之需,却不想真的发挥了作用。
那个人……不懂情不懂爱,却为了他,做出一切不喜欢做的事情;为了他的安危,而将自己置之於生死之外。那日,那麽重的伤,连非一想到就会无比的心痛。
从无常无魅口中知道了他昏睡後的事情,连非回来後从母妃那里知道,几度所使的定是将剑法与内功合二为一的方法,以自己的身体为媒,发挥最强的功力。只是,那样会很伤害身体……
琴音微微凌乱,连非的心绪越发的混乱。
“不孝子,在想什麽,如此的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