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尚小,共采薇,风欲暖,初成蕊,问离人,山中四季流转又几岁?
卿初嫁,独采薇,露尚稀,叶已翠,问征人,何处望乡一枯一葳蕤?”
坐在小火身上,听见下方悠悠传来妇人的清丽的歌声,我决定下去向那唱歌的人打听一下。
那是一个在田地里采薇的妇人,面目清雅,一见我从火凤凰小火身上跳下来,那妇人便惊讶的指着小火问我:“闺女,你这鹅是怎么养的?怎么养得这么肥?”
我愣了半晌,才了解那妇人口中所说的“闺女”跟“鹅”就是指的我跟我身旁的小火。
这是啥眼神儿啊?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忍了。
可小火不是人,它的字典里可没有“忍”这一字,于是立马毛了,要不是我反应够快,一手捏住了小火那张冒着火星的长嘴,小火喷出来的三味真火肯定会把那妇人烧成木炭。
“小火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去兜风去吧。”
赶紧支走了火冒三丈的小火,我走上前去问那妇人:“大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石头?”
“古怪的石头?”那妇人略一蹙眉,思量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对我道:“有啊!有啊!”
“哦?!真的?!”我一听便来了Jing神,连声问到:“那石头在哪儿?”
“我家里多的是,你要我送给你好了。”
“好!好啊!好啊!”
我点头如捣蒜,瞬间觉得这农妇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那农妇领着我来到两间被篱笆围了一圈的茅舍前,我猜那定是那农妇的家了。
见那农妇推开两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对里面高喊:“女儿,邑姜,为娘回来了。”
我跟着那农妇走了进去,将背在自己肩上装满了薇菜的竹筐放在院子里,刚一抬头就见一个女子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一对金莲步,翩若惊鸿姿,目澈如水,面如桃红,嫣然淡定,虽身穿麻布粗衣,但姿色不俗,气质绝佳,着实的美女一个。
“娘……”美女便是美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亦如本人一般的妍丽动人。
那农妇一见那女子走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到那名为邑姜的女子面前,连声的说到:“邑姜,你看看,你快来看看是谁回来了!”
那美人的一双明眸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口里却淡淡的向她的母亲问:“这是……”
“傻孩子,这是你父亲啊?!你怎么连你父亲都不认识了呢?!”
啥?!
我猛地看向身旁的那位大婶,我想我此时的表情可真是不能单单用惊讶一词可以形容的。
虽然一见面就知道这位大婶的眼神不好,把我看成是女的,把小火看成是鹅,可就算眼神再怎么不济,那也不至于跨越了年龄,样貌跟身份的界限把我当成是她的相公了吧?要知道光以目测,我跟她之间怎么着也都是有着二十多年的代沟,把我看错是她儿子这我信,可看成是她的相公,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点儿啊?!
相对于我的吃惊诧异,那个邑姜倒是一脸的平静淡然,竟顺着那大婶的话说了下去:“母亲,父亲刚行至家,想必也累了,还是让父亲进屋歇息喝口水吧。”
“对,对,对,”那大婶连连点头称是,“我这就进去烧水。”说完,便跟个小女孩似的一蹦一跳的进了厨房去了。
而面前的女子无奈的对着那大婶的身影叹了口气,对我抱歉的一笑道:“对不起,小兄弟,自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母亲这里就有点……”那女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她自己的头,转而又道:“如果不顺着她的性子,她就会乱发脾气,所以……”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随即想到想必那石头也不会是小梅花说的那种灵石了。
心里稍稍失望了一下,拱手刚要告辞,那大婶却拿着一个空箩筐跑了过来——
“邑姜,你有看见我捡的那些石头吗?”
“石头?母亲你说的是那些可以让针线乱飞的石头吗?”
“让针线乱飞的石头?”我略有疑惑的复述了一遍那女子邑姜的话,旋即对她问到:“大姐,你刚刚说那石头可以让针线乱飞?”
那女子点头应道:“没错,那石头奇怪得很,能飞针引铁,可一样的石头却偏偏放不到一起。”
我蹙眉深思,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样的特性,难道那石头是……
慈石?!
没错了,如果真是慈石,那我身体里的那颗弹珠,的确可以用慈石找到,并引出来!
“大姐,让我看看那些石头吗?”
“嗯……”那女子话音一顿,说了一句“稍等。”便转身进了屋门。
不过片刻,那女子便拿着一个绣花包走了出来,只见她从绣花包里,取出一颗“沾”满了绣花针的小“刺猬”,一根根的绣花针被取下,那小“刺猬”终于显现出了真容——
“果然是慈石!”我不由的惊叹,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