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城外的小河里洗了个免费澡,到小馆子吃了一顿不错的饭菜后,我回城隍庙中点起了新买的油灯。
想到在这里已经度过了整整一星期,我站在窗前看着月光皎洁的夜晚,不禁升起了几分感慨。
不知道远在现代的弟弟会不会担心我?毕竟久不归家可不是我的作风,他天天都爱赖床,尽管都是大人了依然不懂照顾自己,没我喊他上班,恐怕又挨上司的批评了……还有李教授,他明明就有风shi的老毛病,还总不肯去看医生,平时都是我照顾他的,可现在他无依无靠的,谁来照顾他呢?……想到在现代的牵挂,我居然眼眶有些发热。
揉了揉眼睛,我准备熄灭灯火休息。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毫无预兆的响起,让我的心脏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庙宇被震得微微摇晃,掉了不少灰尘下来。
怎么回事?打雷兼地震?
我疑惑地从窗口望去,只见外面空旷无比的地面上站着两个沐浴在银色月光下的人影。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对峙,黑色儒衣的人手执黑扇负手而立,另一蓝衣人人手握银鞭沉着应对。他们中间的空气仿佛都被杀气凝结,我连忙闭上眼睛,转回身。我什么也没看见……这雷打得真大啊……哈哈哈……
外面兵刃交加,时不时传来风飞云涌的声音。不间断的打斗,散发的内劲引起阵阵巨大的回响,就算强迫自己入睡也无法睡着。
城隍庙在震颤,老鼠到处惊慌逃窜……可是我却不能出去,没准一个不留意,就被冤枉地做了冤死鬼回去见教授了。我无奈地捂着双耳,极度郁闷。
又是一声功力相撞的响动,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寂静。
打完了吗?我放下了捂耳的双手,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在窗口那里看一眼。理智告诉我多管闲事会短命的,可是转念又想起今天那个找茬的长的那么好看,如今不知道是生是死……好歹他也是我的客人吧?我就这么不闻不问好像有点不道德……(呜呜呜,良心的谴责……难受ing……)不如就看一眼好了……就一眼,对!看完一眼,马上就睡觉!
想到这里,我忍住胆怯的心思,说服自己从窗户偷偷看了出去。
只见外面的两人忽然变成了三人,那黑衣的男人被一个人影挡在身前,看不清脸的那位蓝衣大侠手中的银鞭正好刺进那第三个人的腹部,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找茬的男人被救了?只是那个挡在前面的身影蛮熟悉的……好像见了很多次一样。在哪见过呢?在我疑惑的时候,银鞭被收了回去,那个熟悉的身影支持不住软倒在地。蓝衣人忽然运起轻功往东面逃离,一身黑衣无风自动的男人长怒喝一声,也飞身追去。我看得心惊胆颤,心中庆幸他们跑到第二个地方打了。
看看那个无人料理的伤员,我受了二十几年的“助人为快乐之本”的教育此刻突然冒了出来。是不是每个穿越回去的现代人都爱管闲事?我苦苦思索着,却找不到原因。一狠心,我看看四下无人,百米冲刺地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来到那个伤员面前,我愕然地发现他居然是今天跟我破天荒说“再见”的面人摊主!我顿时傻了眼,就连下巴也忘了合起来,呆呆地站在那里:“面人摊主?”
他气若游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昏迷了过去。
不、是、吧?我终于明白了那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的真谛。
使尽吃nai的力气把他拖回城隍庙里安顿,我看着腹部那被血迹濡shi的衣服皱了皱眉。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呢……该怎么补啊?我把他衣服脱下,从袖子那撕了一小片擦干血迹,又撕了几根布条缠紧伤口。他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呻yin几声,又被我用力一勒伤口,痛晕了过去。我拍拍了他的脸,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叹了口气,刚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去救那男人,他就给我两眼一闭了,真是不识时务。
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我趴在他旁边看他昏迷的脸。眼尖的我发现了他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了,我好心的去拿开,可是居然让我看到那只是一张人皮面具!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我激动地把它慢慢撕下,太紧张了,我的手指在轻微地发抖……
当我把面具全部撕开后,我屏住了呼吸。
又是一张神仙似的脸,这脸上比之面具稍嫌稚气,却也多了些清逸出尘。如扇的浓密睫毛轻轻闭合,苍白的玉瓷般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晕红,紧抿的漂亮的唇引人注目。
哪有男人长这样的?今天的那个找茬的已经很例外了,现在又来一个……我泄气地看着这张脸,有些不甘。上天是故意派他们来打击我的自信心的恶魔吧?难道非要我去一趟整形美容医院老天才甘心?要我也长这样,那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个老婆了!想归想,我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事实上,只要我跟他们其中的一个站在一起,基本上就没有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这么晚了,估计也没什么药铺开门,我认命地打来一盘水,拿起毛巾弄shi后拧干平放在他额上。受这样重的伤,到了半夜肯定会发烧,我可撑不住一夜不睡第二天还要做生意的,现在准备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