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欠了一大笔债的纪淮宁当晚悄悄溜回家的时候是从后院进去的。
虽然门锁了,但是有顾暄在,翻个墙简直小意思,搞得纪淮宁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腹诽武功好的人简直就是自带了外挂。
然而没溜多久,纪淮宁就看见了在自己黑着灯的屋子外溜达的纪父,于是立时有些忐忑,硬着头皮过去跟他爹打招呼。
“嗨……爹。”
“……”纪父依旧不太能理解纪淮宁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
“爹你等我有事啊?”
纪父习惯性地皱着眉看他,然后过了片刻才说:“没事。”
“……”纪淮宁无语,没事您大晚上地不睡觉跑这里来吹风?
“最近外面不太安全,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纪父转身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纪淮宁总觉得这位爹有些孤单。
心底软了一下,纪淮宁小跑过去,说:“爹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
纪父很是意外,不过也没拒绝,只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走得四平八稳,也不说话,是个沉默的父亲。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纪父依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淡定地喝着稀饭汤。纪母也很淡定,然后问了一个让纪家俩小得相当不淡定的问题。
“你们两个,放着大门不走,就喜欢翻墙是怎么回事?嫌门槛太低碍着你们高贵的身份了?”
纪淮宁跟纪仙儿同时一凛,十分有默契地方下碗筷低下头,互相瞅了一眼,眼神交流。
纪淮宁:“你昨天也晚归了?”
纪仙儿:“我师哥抱着你翻进来的吧?”
纪淮宁:“……姐你能稍微注意一下重点么?”
纪母:“说说吧,都干嘛去了?”
纪仙儿吐了下舌尖,然后乖乖回答:“没干嘛,就昨天帮人整理卷宗,我就多看了会儿,我不是当捕快了嘛,什么都不懂就想多学学,一不留神看晚了点。”
此言一出,全家震惊,纪父碗都端不住了。毕竟这小丫头可是给她一本书,看不到三行就能睡着的主啊!纪淮宁刚穿来那会儿为了多了解下这个世界特意搜了不少书看来着,纪仙儿就过来坐了会儿,然后盯着那些封面最后睡着了!
要不说纪母才是这纪家当家的呢,最先反应过来,然后用假装很镇静的声音说:“咳……嗯,不错,你好好干。”
纪父也破天荒地说了句:“有不懂的多问问人,也可以来问我。”
纪仙儿受了表扬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说“是”。
“咳,那个,宁儿你呢?”纪母居然有些期待起来了。
然而纪淮宁很心虚,于是他坐直了身体,用十分深沉地口气说:“查案,正在鸣花楼中当卧底,你们不要说出去。”
这个答案太高大上了,震地全家集体失言。
于是在短暂地沉默之后,呼呼啦啦喝稀饭的声音再次响起,和谐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饭后,纪父去学堂,纪母照顾生意,纪仙儿去了衙门,纪淮宁刚走出大门口就瞧见了等他的顾暄。
早上刚说了那样的谎,纪淮宁也不由得有了些负罪感,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好好地去查个案子什么的。
谁知道刚刚走到顾暄跟前,顾暄神色非常紧张地就对他说:“昨天晚上在鸣花楼进了铃兰姑娘房间的那个人死了。全身被剥皮放在了地板上,已经传开了。”
纪淮宁无言,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似乎要大条了。
事情果然如纪淮宁所料,这第三件剥皮案一出,整个金陵城顿时进入了一种人人自危地状态,剥皮鬼之言甚嚣尘上。官府也终于有了动作,中午就发布了宵禁通告,并且开始盘查起城内可疑人物,随处可见巡逻的捕快。
一路走到鸣花楼,沿途平日热热闹闹的集市只剩下脚步匆匆,茶楼酒肆门可罗雀,鸣花楼今日,闭门谢客。
繁花公子坐在鸣花楼大堂上,瞧着纪淮宁跟顾暄进来,抬了抬眼皮,然后轻启薄唇:“瘟神啊……”
“……看来是时候去收集一波消息了。”纪淮宁默默地想。
作者闲话:
最近太忙……天天加班……累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