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官府下令暂停营业的事情,繁花公子显然的心情不太好,见到纪淮宁跟顾暄进来,也不管有理没理,反正这俩就是“扫把星”。
然后扫把星还一脸贱笑地凑过来,舔着脸问:“嘿嘿,老板你看,这暂停营业也不是我的错,我这个月的月钱您不会扣发吧?”
“……”
“还有你看反正也不营业了,我这今晚也就不用上班……我是说工作了吧?”
“……”繁花公子本来是懒洋洋躺在卧榻上的,此时只觉得胸口仿佛刚碎了一块大石,不耐地摆手,“滚滚滚滚滚!”
“诶谢谢老板~”
纪淮宁乐颠颠地跑回去跟顾暄说:“好啦我请好假了我们去看看那个铃兰姑娘去吧!”
繁花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愣了,然后坐直了身体,说:“什么就去看铃兰姑娘?经过我同意了吗?”
纪淮宁闻言扭头看着繁花公子,眼神直勾勾地,害的繁花公子不由得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蠢话。
“哦,对了,我又这个。”纪淮宁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之前从欧阳寻那里得到的那块腰牌,就是成非的那块,“我来查案子的呀~”
“……”行了,繁花公子这回是真的想吐口血了,这玩意儿可比官府的腰牌好用多了。
顾暄瞅着快吐血的繁花公子,忽然心生同情。
“去吧去吧,来个人带这位……这玩意儿去找铃兰。”
随着繁花公子的呼唤,一个小厮从后面跑过来,应了声是,然后又略疑虑地说:“但是刚刚才有个捕快大人进了铃兰姑娘的房里问案啊。”
“关我屁事。”繁花公子说着站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朝门口走,“反正也停业了,我出去走走。”
被留下的小厮很是无奈,左右自己只是个下人,估计就算有什么也找不到自己身上,便恭敬地对纪淮宁和顾暄伸手朝一旁示意二人跟上,然后三人一起上了三楼。
顾暄很自然地过去,不过纪淮宁脸上显然带上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兴奋,并且在小厮指明了方向之后,暗戳戳地让小厮自行离开,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扇门。
顾暄站在他身后,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他也学着纪淮宁,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然后蹲下,靠在纪淮宁身边,果然并不是不明白的,他们这种行为,俗称,听墙角。
“铃兰姑娘,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大人不必担心,只是没想到那位大人会遭此横祸,想起来就有些悲伤罢了。那场景我也只是刚睡醒瞧了一眼,之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在此处躺着,实在也没什么好告诉您的。”
“那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这让您见笑了,昨晚太过劳累,睡得似乎比平时更沉一些,那位大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劳累?”
然后房间里面就传来了铃兰姑娘轻笑的声音,她并没有作答。
李晌也半天没有作答,片刻后才传来他紧张的声音:“抱……抱歉!”
想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景,纪淮宁低声感慨:“啧啧,年轻人啊。”
顾暄侧头看着这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脸蛋的少年,再联想下李晌那粗糙的面容,总觉得这句“年轻人”真是满满的违和感。
“行了我们也不用进去问了,估计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走吧。”纪淮宁说着起身,又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顾暄也不知怎么了,反正就跟着他一切猫着腰悄悄走,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了。
二人走到大路上,纪淮宁一路瞎看,确实金陵这日萧条了许多,路人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平日里歌舞升平的场景也真是太容易被打破了。
他不说话,顾暄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地陪着,然后在他要撞墙之前拉住他,在他要掉沟里之前拐着他换个方向,直到纪淮宁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练功的人耳力是不是都很好啊?”
顾暄一怔,然后立即回答到:“还不错。”
“诶你说我要是在街头说一句悄悄话,你在街尾能听见吗?”
顾暄闻言,然后说:“不论你说什么,我一定能听见!”
纪淮宁顿时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说:“这是唯心论啊兄弟。”
顾暄不明所以,纪淮宁也不想再说啥,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都这种时候了,事件已经触发,感觉还差点什么啊……是不是应该到集市上去触发对话?好主意!”
于是纪淮宁开始去触发对话了。
作者闲话:
最近上班实在太忙了……抱歉不能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