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张了张嘴不说话了,肖励寻看了那尸体一眼,将闻人封拉到门口,今日出了太阳,光线还算温和,虽不至于多暖,但洒在身上却比在Yin冷的屋里好了许多。
肖励寻又返回尸体旁,将尸体衣襟扒开,查看伤口,他没有用什么器具,而是直接用手将胸口的大口子弄开,脸上并无什么表情,眸子里却有几分认真,他低着头观看,脸都快凑到尸体上面,摸索了一阵抬起头对仵作说,“拿个蜡烛过来。”
仵作听话拿着蜡烛过去,肖励寻又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手是血的去查看另一具,他动作不快,扒开血rou仔细摸索,尸体僵硬了,他得用些力气,在这么Yin森的屋子里,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就连专门验尸的仵作也只是将尸体清洗干净,看看伤口判断是何种武器所伤,估摸一下死亡时间,哪里会像这人,那么凑近尸体,都放了那么多天,越靠近,尸体的腐臭味越重,京城里来的人哪个不是躲得远远地,做做样子看一眼就罢,谁会跟他一样扒开仔细的看。
“去端一盆水来。”肖励寻抬起头吩咐仵作。
仵作连忙去办了,还以为他是要清洗尸体的伤口,没想到只是洗手,他的动作非常慢,指甲缝里都洗的干干净净,慢悠悠的拿帕子擦着手才开口,“凶手一定学过医术,且年龄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间。”
柳大人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似是欣喜,他看向肖励寻,“大人何以得此结论?”
“凶手用利器将死者胸口剥开,十分完整的取走了心脏,只有非常熟悉人体构造才能做到,而除了治病扎针的医者,没有人会这么了解,死者虽是痛苦至死,过程却短。少年不会有这么娴熟的技术,年老的人手会抖,切口不会这么利落,所以是青年人。”肖励寻说完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太阳,又半眯着眼睛去看闻人封。
柳大人点头赞同,“大人说的有理,下官立刻让人查城中会医术之人。”
“只可暗中调查,现在范围太广,凶手会医术但不代表就行医,派大批人调查会打草惊蛇,这两具尸体已放置好几天,一些线索不好发现,等有了新尸,才能进一步的确定凶手的样子。”
柳大人皱眉,“岂不是还要死一人。”
肖励寻伸了个懒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了,看过尸体我们回去吧,这里Yin冷,不适合多待。”
回到柳大人的豪华四合院,肖励寻立刻回房间用皂角洗了手,换了身衣服,料定闻人封在房间,敲了两下见没人回应,就推门而入,闻人封正倚在窗边的长椅上晒太阳,光线很好,洒在他的脸上,驱散了不少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得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