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整天都没有人举报发现尸体,柳怀风也派衙役在郊外,水塘边仔细寻找过了,也无结果。
傍晚,派去松叶山的衙役回报,搜寻了一天,并没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松叶山太大,一半在城中一半在城外,上面全是松树,极少有人会上山,再加上下过雨,山上半点脚印都发现不了,满上遍野的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今天已是第五日,凶手如果不是周礼荣,一定会有行动才是,可一直到天暗了下来,事情也无变化。
晚上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肖励寻捧着一盏茶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窗子没有开,静下心去聆听才能感觉到外面极小的雨声,他一脸的悠闲,旁边的红烛烧的很旺,照亮了大半个房间,他将一口未喝的茶放到了窗台前,转身回到床上休息。
天不亮雨就停了,肖励寻下床穿衣,站在窗前听了一会儿,找来一盏灯笼,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踏在shi漉漉的石板地上,往后府走。这个大院子房子太多了,又十分的大,小路颇多,他明显是有目标的,直直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抬脚,绕过半圆门,往更深处去,灯笼的光线不明亮,却非常的红,在漆黑的夜中特别的显眼。
他走了很久,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才看到一个房间内有微弱的光,肖励寻推门而入,坐在桌边的人很惊讶,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抬头惊讶的看着他。
“这么晚了柳大人怎么没休息,还在喝酒?”肖励寻放下灯笼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他,表情未变,带着丝丝笑意打量着柳怀风,“一个人喝酒最没趣,一个人喝是寡酒,寡酒无味,且容易醉。这深更半夜,柳大人独自一人,莫非是有意想醉上一场?”
这个房间很大,但只有桌子上点着一个蜡烛,蜡烛很细小,光线只能照亮一片桌子,柳怀风的脸上还带着泪渍,他慌乱的擦了一把,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是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一开口声音带了一抹哑意,“你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来陪大人喝酒。”肖励寻笑着坐下,将被柳怀风打翻的酒杯扶起来,斟满酒,“柳大人可是在为挖心事件忧愁?”
对于肖励寻的出现,柳怀风还没缓过神儿来,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眼中闪过慌乱,肖励寻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柳大人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肖励寻仍旧在笑,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柳怀风,柳怀风脸色更加难看,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连声咳嗽。
肖励寻也不急,坐在那儿,一个小飞虫扑到火苗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肖励寻握着小小的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下,“这酒是女子酿的吧,前些日在玲风楼听闻柳夫人喜爱酿酒,不知这是否就是柳夫人酿的?”
柳怀风皱着眉头,神色冷厉,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温润谦和,“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