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子软软的滑滑的,舒服的我轻哼了出声,揪着丝被的一角我使劲的蹭了蹭这才完全清醒了起来。
动了动像是粘在一起的眼皮,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闭合的双眼给睁开,但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我情愿自己从没睁开眼睛,品味太恶劣了。
我躺在一张豪华到比庸俗更庸俗的红木大床,据估计躺三个我都绰绰有余,红木上雕满了繁复的云朵花卉鸟虫,伸出手敲了敲镶在花卉上的金属,不由自主的嘴角歪了歪,脸上的黑线抖动着,那个人竟然有这么恶俗的趣味,竟然在床上镶金箔,四四方方的床架上又裹着厚重的锦缎,还绣着嫣红的花朵,就连身上盖的丝被也是这个造型。
我彻底的无语了,这个人的欣赏目光真是太与众不同了,本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够登峰造极了,现在跟他一比就好似小鸡跟老鹰,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此看来我还是较为正常的。
十分满意自己得出的结论,忍不住仰天长笑了起来,我果然是天才!(南:这床跟天才有什么关系?九:来,我解释给你听。##¥%&&*¥%#……南:‘捂着被掐青的腰’明白了,小九很天才。心声:天生的蠢材,不带暴力胁从的。)
虽说这床恶俗是恶俗了点,但是好处也不是说没有的,床大不挤,想咋翻就咋翻,厚重的锦缎挡住了大多阳光,不会刺伤刚睁开的眼,遮的这么严实不漏风,冬天不冷。
掀开盖在身上的丝被,伸手拨开床帘时,这才发现左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仔细的打量了下疤痕,划的不错,即没有断断续续也没有粗粗细细的,线条很是均匀,那个叫泪的手艺不错。(南:感情你是当这是刺青啊,还线条优美。)
掀开床帘后我很不给面子的再次黑线了一把,屋子搞的跟晾晒场似的,到处都挂着纱,还都是淡青色,如果有机会我要好好教导这间屋子的主人,有钱不是这样花的,品味也不能蹉成这个样。(蹉:cuo意思是差。)
掀帘子掀的手都要软的时候,我终于见到窗户,顿时感觉热泪盈眶啊,主啊,我终于不用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房间迷路以至累死的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您老的存在,但是我还是衷心的感谢你。
伸手推开窗户,才发现原来不是房间昏暗而是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了下来,这时候的天空仿佛离地面很近,只是很可惜看起来Yin沉沉的,我想没什么人会想要这样的天空,相较于天空的Yin沉,地面就要漂亮很多了,斑驳不一的白色中露出片片的绿色,间或有些土地的褐色,很漂亮像是个画布般,这样下一夜的话,早上的世界一定是白色的海洋,也不知道这里的植物吃什么长大的,大部分植物即使到了冬天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猫又端着碗人参汤走到了房门前,刚要伸手推门却又停住了,半晌后才将抬起的手缓缓的放在房门上,手掌轻轻的一震,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放轻脚步猫又踏进了房间。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在接近窗户处的纱帘上隐约的投射着一个人影,猫又将人参汤放到桌子上,取出另一边柜子中的貂皮披风,踏着坚定的步伐向着纱帘后的人影走去。
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在我愣神之际披到了肩头,身体一震,当察觉到来人没有恶意后便放松了身体,即使有恶意以我现在没有任何内力的情况来说,也只能任人宰割,即使我在愣神,来人既然没被我的本能察觉到那么功夫比我只高不低。
随意的站着,我任由来人将披风披在肩上然后整理好系上绸带,披风是上好的貂皮做成,带着暖暖的温度,如果不是来人脱下来的就是他取出后用内力加热了。
“喵……”一直全黑的猫跳上了我赏雪的窗户。
看着眼前的黑猫我十分的不爽,粗鲁的拍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出口的声音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凛冽:“右护法。”
“嘘,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先看雪景吧,北玄难得会下雪的,还是这么大的雪。”说完话便转身面向窗户不再搭理我,狠狠的瞪了眼右护法的背影,而后也欣赏起雪景来。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怎么能不听话呢。
我终于知道啥叫自作自受,啥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昨天的一场雪赏了下来,我华华丽丽的发烧了,本来就经过恶战的身体又被强硬的封住了所有功力,可以说我的底子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昨天还那样吹寒风,我不发烧谁发烧。
于是刚醒来能下床的我又被请回了那张恶俗到极点的大床,当然我也有强烈抗议过,但是人家就一句“没有更保暖的床了。”给打发了,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谁叫我现在靠他吃饭啊。
这两天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是晕的,躺在床上不是被灌苦涩的中药就是被灌粥汤,基本上没好过过。
这里好像只有我跟猫又两个人,每天都是猫又给我喂饭喂药,基本上我的日常生活都由他一手包办了,好吃好睡的在床上躺了两天,烧终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