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柯怀岱漫无目的的逛着,公司并没有事,他只是不想要在和母亲讨论那些事,就算自己不同意又如何让,自己的意见从来就不重要。
天大地大,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
柯怀岱带上蓝牙耳机,拨通了号码,“喂,是我……嗯……心情有点不好,出来喝几杯吧……好,焰色见。”
不一会儿,黑色的时尚跑车就在‘焰色’的门口停了下来。柯怀岱把车钥匙交给门卫之后,整理了下衣服,走了进去。
焰色位于市中心,是所规模庞大的bar,一杯简单的酒水都是外头的好几倍贵,简单消费一场的价格都可能是平常人一个月的工资。
穿过五光十色的舞池之后,柯怀岱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们,没有打招呼,直接坐在沙发空位上。
“哎哟,柯公子终于来了,我可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沙发上早坐着一名酒红色头发的男子,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浅色牛仔裤,看起来十分阳光。
张隶,就是酒红色头发的男子,一只手搭在柯怀岱的肩上打趣着,另一只手倒了一杯威士忌。
“来来,别的不多说,先把这杯酒喝了。”张隶不由分说的把酒杯往柯怀岱手中一塞。
两人相识多年,感情深厚,但是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张隶平日里不务正业,什么烧钱玩什么,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更快,惹出的事故也是一出接一出,家里长辈的说教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十足的二世祖的样子。
只是这是不是装出来迷惑外人,就不知道了。
等柯怀岱一口气把威士忌喝完之后,张隶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仰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惹我们柯少气恼了?”
柯怀岱再给次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只是这次柯怀岱没有一口饮尽,只是拿在手中赏玩,“为什么我想做的事,从来就不能去做?”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呢。”张隶‘切’了一声,“你家那位又催你联姻了?”
“嗯。”
张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ye体缓缓倒入杯中,将酒杯举起,透着透明的玻璃杯身看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你自己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啊,在没有掌握真正的实权之前,是没有什么资格说自由的,在得到的我同时,也要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张隶把酒一饮而尽,手搭在柯怀岱的肩膀上,笑得一脸猥琐,“当然了,事情也是其他解决方法的。比如说,你可以成为和我一样的二世祖、花花大少啊,到时候你就可以自由的做你想做的,不过估计你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吧。”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柯怀岱一把打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你那天把张氏企业吃了,董事会那群老东西估计都毫无办法。”
“哎呀,干嘛说得这么明白啊。”张隶笑嘻嘻的凑了上去,“二世祖也是需要一些事来打发时间的嘛。”
“呵。”柯怀岱再一次用力的打掉肩上的手,颇为嫌弃的说道,“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真是不解风情,我喜欢的是柔柔弱弱的小男生,才不是你这种毫无乐趣肌rou汉。”张隶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这么多年了,下手还是这么重,活该找不到男朋友!
“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的吗,怎么又看上男的了?”柯怀岱一脸嫌弃的看着张隶,“这么恶心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靠!哪里恶心了。”张隶给了柯怀岱脑袋一拳,“国内国外男人和男人一起的可多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再说了,这叫‘你爱上的人恰好是同性’,而且,男人有时候的滋味,比女人还爽啊~”
“……”柯怀岱决定不再和张隶讨论这种没有任何价值与意义的问题,香香软软的女人怎么是男人硬硬的骨头能比上的。
张隶看到柯怀岱沉默喝酒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解释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算了,你有你喜欢的,我有我选择的。”张隶朝着不远处一个独自喝酒的男人呶呶嘴,“看到那边那个人没?我已经盯着他好几天了。”
“怎么了。”柯怀岱朝着张隶的视线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材消瘦的男人坐在那里喝着酒,偶尔往自己这边偷瞟两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就是我看上的小白莲啊!”张隶激动的拍了大腿一下,“那柔弱的身姿,那令人怜爱的表情,那单纯的模样,那可爱的青涩的反应……”
又是一个遭到迫害的良家夫男。柯怀岱再心中给穿白衣的男人点起一根蜡烛,被张隶看上的人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爱着你的时候对你百般讨好,在嫌弃你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你在这里喝酒,我去和他聊聊天。”张隶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微笑,朝着目标一步一步走去。
明明是自己找他来安慰自己的,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丢在一边……。。柯怀岱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