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面教材的荀翊――“阿嚏,谁想我?”
罪过啊罪过,竟然忘记了这种事情。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只可惜,上天总是不作美。
哎呦喂,那还了得?
白洛恒没有见过男男相爱,在皇室的教育中,男女阴阳调配,生儿育女为皇族延绵子孙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白洛恒乖巧的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费解:“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白洛恒不死心的拉了拉祁衫的袖子,一双眼睛满是期待。
祁衫看着他这比骄阳还要阳光的笑容,吞下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怎么就认定慕鹏是你岳父而不是公公”,移开目光:“别笑了,再笑也遮不住你遗憾的事实。”
祁衫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对于他之后要说的话再次有了不详的预感。
荀翊不来找他帮忙,独自一个做这么多事情,也是没有道理的。
自小便被定下将来的路如何去走,没有人会问他的意见,他的想法,他只是需要别人安排,然后到时登上皇位便好。这样的人生或许挺遭人羡慕,可也啊悲哀的。
就有让他娶妻之意,让他收了那风流的性子,纵使他再不想成亲,自己喝醉之后干的蠢事也要自己承担。”他叹了一声:“你今后打算如何?”
他展现一个大大的笑容,明明头顶便是烈日阳阳,却比那更加耀眼:“只要,阿衫,不要离开我。”
不过既然迟早是要知道的,那告诉他也算是提前的教育吧。
白洛恒有些好奇:“真的?”
况且,这里可不是中国那五千年的历史,这里的制度可是更偏向于黎民百姓,证据若是确凿,除了皇帝,就算是他,也是要受些影响的。
只可惜,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洛恒,你要明白。”他放柔了声音,道:“有了权利,才可以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若是现在教他这些东西,万一有一天这孩子要是长歪了,喜欢男的,那他的罪孽可就大了。
祁衫也笑了笑,却并没有离开回答。
总算是哄好了。
祁衫边走边想着,突然想起一句话。
他此时的心情却没有如释重负,真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到这时都还想这他。
听了他这样回答,白洛恒神色有些暗淡,小声嘟囔:“可我不想当皇帝……”
刚刚从皇宫的牢笼里逃出来,不想被再次关进去的心思,祁衫还是懂的,那种即使有黄金,地位,美人也仍旧不开心的情绪,他也是明白的。
“唉,你不想看就算了。”荀翊起身,理了理衣服,看向他:“真是劳烦丞相大人费心,这份情,有朝一日,定要报答。”
“慕鹏是个好人,做我的岳父倒也挺好。”荀翊淡淡道:“慕流虽然蠢了点,至少要比那根木头强的多。既然我得不到,那还不如把自己给嫁了,断的一干二净。三日后钟就能被放出来,我们两清了。”
总感觉皇帝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把白洛恒交给他,一定会的。
只是他必须这样做,难免的身不由己。
“阿衫……”
当今天下,皇权至上,有权有势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但这同样也是一种束缚。
白洛恒的模样顿时有点紧张,握着祁衫衣服的手也紧了几分:“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当个好皇帝,然后保护好阿衫。”
不然哪来的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祁衫顿时浑身一抖,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
孩子的心思太容易依赖别人,很简单的就能让他付出自己的一切感情。
少年嘴巴一张一合,唇如樱桃:“荀哥哥和那所谓的钟哥哥……相爱了么。”
你身负重责,出身官宦世家,却需要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轻者无非是丢了家族的脸,重则受百姓指责,就算在表面恭恭敬敬,在背后在是要指指点点的。
“真的。”祁衫想了一下,还是打算告诉他:“知道为什么荀翊和钟即使相爱也不能在一起么?那就是因为荀翊的地位太低了,低到不能将钟救出来,所以才只能付出点代价寻求别人的帮助。”
祁衫不再说话,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声,便带着白洛恒离去。
祁衫这下有点泛苦,可是仍是满满的心疼。
他撇了撇嘴,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真是一直在欠别人债啊。”
当下,祁衫正了正表情,耐心的问道:“怎么?感到不舒服么?”
真没想到,这个故事的结局竟然是个BE。
祁衫内心默默捂脸,一身的负罪感更加严重。
“皇子殿下,您要记住。”祁衫难得的用了敬语,心想定要与他好好的上一课,“您若是当上皇帝,是要创造太平盛世,您要明白,男子相恋即使不如男女结合规矩,但是仍需尊敬。百姓和乐,只要他们开心,便是您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