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衫见着竟然还有人找得到他,顿时一惊,将手中的盘子迅速塞尽了白洛恒的手里,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丞相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丞相。
这动作做的还真是一气呵成,不知Cao练了多少次。
画秋看的无语,书雅在旁边也有些不忍直视。
祁衫也挺尴尬的,他一直都有个爱好,就是爱吃,也一直有个底线,也一直有个底线,就是干什么都不能饿着自己,可自从当了丞相之后,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还要各种装,简直是痛苦的不得了。
画秋和书雅默默无视掉刚刚祁衫的一番动作,白洛恒也十分配合的不发表意见,只是自己自顾自的把盘子上的东西吃完,一点也没给身边人留。
谁让这丞相还不及弱冠呢,到底年龄还小(并不是),他再怎么幼稚也是有原因的,对吧。
祁衫内心拿这身体的年龄安慰自己,把自己掩耳盗铃的幼稚做法全权划进了受原主记忆的影响。
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场的几个人,比他还小。
“皇子妃殿下。”祁衫清咳一下,冲着画秋示意。
严格来说,画秋还没过门,但为了不给人留下把柄,祁衫便驳回了画秋的建议,坚决以敬语相称。
好在画秋虽然不习惯,但适应的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表面让人挑不出错。
祁衫有点心疼她,算起来画秋也不过是及笄,堪堪到达出嫁的年龄,在这个女子名节及其重要的年代,祁衫又不怎么想让她嫁给一个不爱的人,那么假嫁给白洛恒自然是受了些影响的,可对方越不介意,他就越愧疚。
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命,干什么都Cao心。
当然,如果画秋和白洛恒真的是日久生情,也是喜闻乐见的,毕竟白洛恒也不像是个会乱搞的人,什么麻烦都省了。
祁衫如是想着。
可惜,他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丞相,今日有位故人的来信。”画秋尽管不在是丫鬟,但一些习惯还是改不了,所以祁衫也没有收回她手中的事物,让她当个吉祥物。
她熟练的从书雅手中接过信,递与祁衫。
祁衫道了谢,眼睛一扫那信封上几字,眼皮跳了跳。
不用说是哪位“故人”了,他已经知道了。
只见上面洋洋洒洒,有一句话——心念君兮。
翻译到现代文,就是“想你”,说的极其暧昧,在这个年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美人写的情书。
不过这人是美人,只是性别不对罢了。
祁衫只是收了起来,并没有立刻打开,这边画秋也只是开口道:“还有一事需要告与丞相。”
祁衫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今日本妃是来辞行的。”她说,又看了看身后的书雅,补充道:“还有她。”
辞行?去哪?
祁衫有些好奇,但毕竟人家女孩子家家,出去自然是有私事,也不好询问。
据原主的记忆来看,画秋自打八岁进他府内,便一直待在这里,没有提过要出远门的事情,哪怕是逢年过节,也都只是在丞相府。
人人都知道她有一个猎户父亲,可惜在她八岁那年早逝,所以她才会来这里做工养活自己,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亲人。就连“画秋”这个名字,也都是进了丞相府之后,管事起的绰名,至于她以前姓甚名谁,更是不为得知。
而书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家去看上一看,直到下年年初过完节日之后,才会回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