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让柳翼还未落地的心悬的更高了,他伸手拍拍自己扁平的胸部,忽然庆幸自己的前面没有那两大坨的脂肪团,不然连安慰自己的小心脏都做不到了。
柳翼暗中掐自己一下,将飘飞的思绪拉回现实,转而专心致志的竖起耳朵听周围一切动静。
吱…门开了,听脚步声约莫进来了四五人,脚步有重有轻、有缓有急、零乱不堪,再配上这熏天的酒气,估计新郎官儿今晚被灌了不少。声音渐渐靠近了床边,终于“嘭”的一声,嘿嘿,王爷安全着陆了。这一下摔得不轻,吓坏了抬人王爷进来的下人,低沉的训斥声耳边响起:“笨手笨脚的东西,你倒是轻点啊,王爷身子金贵,哪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这要是让管家看见了,还不赏你三十大板,当心着点儿。”那犯错的仆人连连求饶,听这连续不断的砰砰声,估计快要把头磕破了。柳翼心想,毕竟是封建社会,封建等级制鲜明着呢。想到这儿不由得叹口气,今后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阵忙乱过后,屋里终于安静了。
柳翼偷偷撩起大红盖头的一角,转头望向床上酩酊大醉的晋王。正巧那原本应该睡得如死猪一般的人,此时也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而且是死死地盯着,仿佛要盯出个洞来。柳翼郁闷,此人不是一秒钟前还酩酊大醉吗?怎么瞬间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诈尸?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装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过新婚之夜还能作甚呢!当然是那档子事儿了,但是这一脱光,必然要暴露自己的小兄弟,到时候说不定王爷一生气,咔嚓一下就把自己阉了。想到这里,柳翼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借用大师兄的话来说就是此地有妖气,不宜久留。于是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速度之惊人让一旁的晋王爷都瞠目结舌。
另一边的李晋也正纳闷呢,这新娘子从他进门儿的时候就双腿哆嗦个不停,分开的双腿与大胆的颤抖他还是头一次见,大家闺秀紧张时不应该是扯手帕吗?别说是姑娘家了,就是随便哪家公子少爷也不会有如此粗俗之举,但凡能有如此举动的都是那些市井流氓,此女身份看来还有待考证。
李晋打量的正开心呢,就见新娘子自己撩开了盖头,偷偷地看向自己。新娘子的种种举动让他忽然起了逗弄之心,正想着要采取何种逗弄之举,就见人家嗖的一下就跑了,那速度真是风驰电掣、马踏飞燕啊,哪还来得急多想,再不起来抓人,人就跑了。
“给本王站住,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李晋飞快的堵到门口,截住了正在开门的柳翼,一只手抓住他苍白纤弱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去碍眼的红盖头,冲他低吼出声:“亏你盖着盖头还能找着门儿,也不怕撞到自己”。
惊慌时的柳翼还不忘在肚子里吐槽一番:兄弟我可是国宝级舞蹈演员,这点小事算什么,想当年爷爷我闭着眼睛在一平方米的桌上跳舞也能让台下的草包们看的如痴如醉,一个盖头算个屁。他一边想,一边还不住的拉扯着新郎官儿的衣服,想要赶紧逃出去,觉得和命相比给白影的承诺算个毛线。
李晋怎么说也活过19个年头了,还头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光是这股子新鲜劲儿就足以让他对柳翼的态度要好于任何人。可是看着眼前这小东西还不打算规矩,李晋决得是个男人就该来硬的,弯腰扛起“撒娇中”的娘子就往里屋走去。
就算是柳翼身体足够柔软、足够灵活,也无法挣脱李晋苍劲有力的手臂,最后只能乖乖的被抗会里屋,迎接“审判日”的来临。
嘭!柳翼也安全着陆了。可是脑袋被撞得生疼,倒不是人家褥子铺的不够软,而是下面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枣”生贵子、什么花开富“桂”都往里塞,他这么硬生生的被摔下来不疼死也得被硌死。回想刚才同样被摔下来的李晋,瞬间的同情之感油然而生。
借着忽然而来的疼痛,柳翼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让干净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加灵动透明,他抬起纤弱的手臂,勉强支撑起自己的半个身子,抬头楚楚可怜的望向李晋。眸含秋水,清澈如兰,如此猛烈的攻势,目前还无人能敌。
不出所料,这副惹人怜爱的身骨,让李晋的怜惜之情顿时泛滥于心,赶紧抬手将眼前的娇媚人儿圈到怀里,紧张的问:“撞疼哪里了?我看看!是不是淤青了?”然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摸起柳翼柔软的身体,赤果果的占起便宜。
柳翼敢对天发誓,李晋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但嘴上还是不停的说:‘哪儿疼,我帮你揉揉,是不是这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真儿的硬道理,柳翼今天以身试法,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其实,要怪只能怪柳翼太过天真,李晋的生长环境和丰富的阅历都决定了他的慧眼如炬,想跟他斗,怕是来自现代的柳翼差了十万八千里,用如此不明智之举,两个字——活该。
有了自知之明的某人,败下阵来后赶紧给屁股找了个新伙伴——硬的要命的凳子,不过也好于被非礼。屁股还没坐稳,床边坐着的新郎官开口问话了。
“你真是柳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