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下着蒙蒙细雨,世诚又照例去了后山查看自己种下的种子是否发芽了。他本只是报着试一试的态度,把那不知名的种子种下,然后每天当作晨炼跑来后山看,当发现种子真的发芽时,倒让他惊讶了好一阵,还有一种喜悦的成就感。
昨夜晚餐过后,世轩就告许他种子发芽了,而且被阿白偷吃了,虽然后来被他阻止了,但还是吃掉了一些。
世诚当时就很好奇什么植物,连狗都有兴趣了?所以一大早就匆匆赶来,确实发现这两垅新抽的一白一红两种颜色的嫩芽上面挂着雨露很是喜人。
细心观察下会发现两垅被他整齐地埋下种子的土地里,缺少了两株最边角的缺口,估计就是阿白的杰作了,想到阿白像猪一样也会吃草,就不由得摇头一笑。
世诚又抬头看了看这天,应该不会下大雨吧?如果是十大雨这些幼株如何承受得了,估计会死掉一大半。
为了防止雨水充坏这些幼株,世诚又折了些树枝细密地给两垅地搭了个简易的帐篷。这样一来,除了可以防止水雨将这些幼株充掉外,还可以防止一些野猪或阿白这种奇葩偷吃了去。
搞定好后,世诚一身素衣也被雨水打shi了,多雨的春季,空气微凉,他身上的衣着稍嫌单薄,但他却毫不在意,心中在看到这两垅幼株时就被一股莫名的惊喜充斥着,看着雨雾中的绿林,那日的惊鸿绿影又一次闪现眼前。
他会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他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也许离结果和答案不远矣。
随意抖落了衣衫上的雨珠,执着青色纸伞返回,还没踏进家门,就见孟老迎了出来。
孟老激动上前:“小哥,你可回来了。”
世诚微诧:“孟老先生来这等了我很久?”
“倒也不是,只是刚到不久,一盘棋还没下玩呢,不过说到这棋,我还真没下过这种军事对奕的棋盘,实在妙,太妙了!”孟老捋了捋胡子回想到,脸色又突地一变,“不过我这回来是特意来找小哥你的。”
“孟老此来是为了我的酒吧?”世诚笑问。
“正是。”孟老老脸一红,道,“我在天香楼等了几天也不见你来。老夫我在天歌城还算有些人脉,而姓世的只有这一家,打听到了小哥的住处后,左右无事就赶来了。还请小哥不要见怪,好久没有尝过什么口味新奇的吃食,那次尝过小哥你的米粥后,我便念念不忘,所以才冒昧上门。”
“无防,孟老来的倒正是时候,我那黄酒此时应该正好可以入口,承蒙孟老不嫌,还请稍坐一会,我这就去给你拿酒来。”
世诚心中好笑,看这孟老这副急切的样子,想来不只是讨酒喝那么简单吧。
孟老听闻后,心中明明是急不可耐却偏又摆出一副不急的姿态,慢悠悠地捋了捋长胡子:“我不急不急……看小哥你刚回来,这一身衣服都打shi了,还是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吧,免得着了凉,待我将这盘棋与你大哥下完也来得急。”
“那就请孟老稍坐一会了,我去去就来。”世诚很优雅地回道。
心中却不住地摇头:你若不急,怎的在我还没进家门就放下棋盘迎了出来?看来,这位孟老也个极爱好面子的人,明明有顽童心性却又压抑着不随意表露,心中纵是千般急切,也装作一副沉稳有涵养的派头,只是演技差了些。
世诚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便去了置酒的屋子。
经过一整天的沉淀,酒缸中的黄酒已经变得金黄透亮了,只有下面一小层是浑浊的沉淀物。
世诚先自己尝了一下,虽然这边制酒用的工具糙简了些,但这酒味也达到前世的七八成满意度。虽不及巅峰之作,但酒王制作出的酒拥有七八成满意度,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世诚舀了一坛子黄酒,拿了几只白瓷小碗后来到待客的大厅,见孟老与大哥世安正在象棋,便没有打扰,自己在一边为他们倒起了酒。
孟老刚来到世家时听闻世诚凑巧出去了,眉间的川字更深了几分,等一秒都觉得烦燥。虽然他也是受人所托,但也怕把事情给搞砸了,毕竟看中这一条商机的不止有天香楼一家,而天香楼于他有恩,跟顾大师有又着非浅的交情。
原本,孟老以为抢这条商机的只有云来酒楼,但鲍老板却是个“有吃”就管不住嘴的人,除是说明他是一好吃的人外,还是一个有好处拿随便一贿赂,哪管什么高瞻远瞩,只管眼前的利益,所以守口如瓶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他这人尤其喜欢的就是碎罐子摔碎,见这条商机不是他独属,干脆与人分享,恨不得人尽皆知。
天香楼的季大老板也得知了此事,又不好亲自出面,不然其他的酒楼岂不如蜂窝一般涌来。还好顾大厨和孟老先留了一着,引开鲍老板时让孟老了解到了世诚的姓名,然后暗地里寻找世家的住所,昨夜才得了消息,五更天一过就起了床立马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世安虽然在父亲过世后,极少出门,但之前也常有接触外面。多少听闻过孟老的名声,孟老不仅是一名尝尽百家菜的食客,更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