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知道百里千留的身子被青阳朔衣碰过,玄付之就没再踏足东宫一步,即使百里千留曾让他颜面扫地他心里也明白百里千留的身子是忠于他的,那些所谓的男宠也只不过是百里千留无聊时打发的消遣,他们没有rou体上的关系,因为百里千留看不上他们。
以前百里千留性子恶劣,但为了讨好他玄付之都会压着心里的厌恶去抱他,可今时不同往日,百里千留从头到尾脏了,玄付之没了逼自己抱他的借口,所以这东宫大殿能不来就绝不靠近。
可笑的是为了利益,他玄付之今晚还是踏进了百里千留的地盘……栖凤宫!
玄付之站在寝宫里沉默着让仆厮给他褪衣,舒禾披散着头发穿着淡蓝色裹衣站在他后方不远处。
如今已是亥时中期,即夜里十点左右,早在半个小时前舒禾就已经梳洗完毕躺在床上歇息,他不是那种一粘枕头就会睡着的人,存在太多不安因素的陌生世界给他带来很多忧愁,每晚躺在床上他都要深思很多东西,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今夜他同样如此,只是他没想到在自己隐隐有睡意之时这位百里千留名义上的丈夫会上门来,说实话,舒禾想过一切皆可能发生的事,他唯独遗漏了百里千留的这位丈夫,由其是那夫妻之间该有的义务。
舒禾很是头疼,让他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他没意见,但让他和同是男人的人做那档事……打死都不要!
“皇后怎么了?是不是朕的到来打扰到你了?”一身金黄色裹衣,玄付之挂着温和优雅的笑走近舒禾,见他眉头轻皱面色严肃心里不免揣测起他的心思。
舒禾缓和脸色,他望向面前的男人道:“……只是惊讶皇上会来而已。”‘臣妾’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吐不出来,能对外人用出‘本宫’这两个字已是极限,眼前这人是皇帝,前者不想用后者不能用,这名称的问题看来还要练习一下。
即便心里告诉自己要用上百里千留的傲慢和目中无人,可说出口的话还是淡漠的没有情绪起伏,舒禾蹙眉,苦恼自己没有演戏天赋。
对百里千留了解透彻的玄付之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可回过头来又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最后只以为他是在和自己闹别扭。
“千留……”轻轻一唤仿佛恋人间的情深意长,玄付之的嗓子低沉暗哑很惑人,他长臂一伸,在舒禾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搂过他的纤腰。
舒禾无声冷笑,他是不是该夸这个男人一句?明明心里恨死了百里千留却还要装出一副痴心样,该说是百里千留手段太高超了还是这个男人太过于能伸能屈呢?
“千留,我们就寝吧……”玄付之动作轻柔的把人圈在怀里,在舒禾看不到的地方声音依旧温和如风,只是双眸中泛着狠厉Yin霾之色,他用那修长且节骨分明的双手轻抚揉压掌下的纤腰。
舒禾身子一颤,熟悉的酥麻感涌上,浑身无力犹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
又是这种感觉!果然这个身子有问题!
舒禾心惊不已,却也忍着不动声色。
玄付之立即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大床,深邃的双眸没正眼看过怀里人一眼。
将人放在床上,玄付之动作轻柔的解着衣带。
舒禾凭着意志将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压下去,冷汗布在惨白的脸上,稚气未脱的轻灵之气就像蒙了雾的水仙渺远虚无,可处在凋零边缘的脸色痛苦难耐,压不下去的冲动几乎让他崩溃。
玄付之看着有些陌生的百里千留,手下的动作慢慢变缓,记忆中的百里千留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误?
玄付之困惑的皱眉,心里的怪异感越发强烈,他一直认为百里千留是下贱的,不然怎么会以男子之身雌服男人身下呢?
对于玄付之来说,就算他处于上方来拥抱百里千留他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为了发泄心里的压抑他都是狠厉的榨取着百里千留,不把人弄个半死他都不住手,因为他心里清楚,这都是百里千留自找的。
可眼前的百里千留很奇怪,他没有兴奋也没有怒意,有的似乎是……隐忍和屈辱?
鬼使神差,玄付之收回手,问,“皇后可是心情不佳?”
闻言,舒禾突然笑了,此笑挂在那张不染纤尘的脸上无辜的震撼,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揪紧的心在玄付之把手收走的那一刻松了不少。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不如咱们还是早些休息。”说着,坐起来往床里移了移。
玄付之撇开头,挥去那张脸带来的冲击,努力在脑子里回忆百里千留往日嚣张时的嘴脸,回忆吴善给的打击,回忆亲友惨死的画面,回忆百里千留给的耻辱,慢慢的手握成拳,脸色越来越暗。
舒禾不动声色的瞟他一眼,一只手骤然揪住薄被一角,脑海里的思绪疯狂转动,他要想办法脱身,必须脱身……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玄付之冷笑,迅速出手,粗鲁的将两人身上的衣物撕开,准备进行理所当然的侵犯。
舒禾眼疾手快,挡住玄付之那覆上来的身子,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