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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儿脸色发白,说话时嘴唇有些颤抖。
“可是眠哥,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婚约…要不是后来…”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什么一样,声音都提高了一些:“眠哥,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等你,怪我嫁了人?”
月哥儿放开沈眠的衣角,双手捂住了脸,呜呜咽咽。
“对不起眠哥,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没有等你,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李大夫上前,将月哥儿揽入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
“怪爹爹不好,是爹爹做主将你嫁了的,你别怪自己。“
沈眠很想解释,他并不是怪月哥儿,当年他没有回来,月哥儿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而他现在不愿意娶妾夫郎,跟月哥儿有没有嫁过人,甚至跟是不是月哥儿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不娶妾夫郎而已。
沈眠张口欲言,却被李夫郎用眼神制止。
不再是一开始的恶狠狠的眼神,而是充满了悲伤和哀求。
求你,别说。
求你,别再刺激他了。
现在,李大夫还可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把月哥儿嫁了才会这样,月哥儿还能好受些。
可如果月哥儿知道沈眠对他一直都没有感情,那该有多伤心啊,岂不是更接受不了。
沈眠无法,只能暂且不提。
然还想讨论好怎么解决谣言的问题,但是看月哥儿那么难过,想来李大夫也是没心情现在说的。也只能先回家,约好过两日,等月哥儿缓过来之后再来。
也算全了李大夫拳拳爱子之心。
“修平,你在想什么?”回家的路上,白修平一直沉默,闷着头走路,沈眠忍不住问道。
白修平摇摇头,并不解释。
沈眠得不到答案,也没在路上追问。
沈眠家到月哥儿家有大约一公里的距离,跨越了半个村庄。
路上难免遇到好管闲事的人。
“眠小子,这是去了月哥儿家?”耳边传来声音。
白修平转头看向说话的夫郎。是村里的熟脸,但跟沈奇才家应该没什么交情,至少白修平肯定没跟他说过话,并不知道他姓什么。
白修平不认识,沈眠却是知道的。
“盈婶么,是啊,我跟夫郎去探望下李大夫。”沈眠只提李大夫,不说月哥儿,也是不想牵出乱七八糟的事。
但是别人怎么会随他的心意去做呢。
“哎呀呀,是好事将近了吧!”也不等沈眠说话,就转向白修平:“平哥儿真是个贤惠的夫郎啊!”
“盈婶么,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娶妾夫郎的意思。”
“是吗!”但是明显他并不信这个说法。人们只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别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村子里没有人娶妾夫郎,但外面怎么样我们都懂得,不要藏着掖着。”
“真没有。”沈眠不愿多说,自家夫郎从月哥儿家出来后就感觉不对劲,他要快点回家,跟小夫郎谈谈心。
又随便应付了两句,拉着白修平快步回家。
白修平一直低着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他有些矛盾。
月哥儿这个人,他对他的感觉很奇怪。一开始是觉得这个人很烦人,总是在一边挑刺。知道他是沈眠的“前任”的时候,其实他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后来他也有怀疑过月哥儿,心里想着如果真是月哥儿制造的谣言,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且看着月哥儿那样,他竟是不忍心的,毕竟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那么的喜欢沈眠而已。
只是求而不得。
唉!
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
回到家,沈奇才和秦氏知道月哥儿的状态,都有些唏嘘。
“月哥儿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沈奇才感慨,他想说的是可惜跟沈眠没成。
可话还没说完,却被秦氏碰了碰胳膊。
秦氏知道沈奇才的意思,但是怕白修平会有误会,便接口说到:“有缘无份,没什么可惜的,眠小子现在很好。”
其实秦氏真是多虑了,因为他根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脑子在放空。
沈眠急于去看白修平的状态,又草草说了两句,就带着白修平回房了。
“你怎么了?”关上房门,将白修平带到床边坐下。
白修平自己有些混乱,也想让沈眠帮着开解开解。
“我也不知道怎么,看见月哥儿那样我有些不舒服,感觉很压抑。“
“我知道,但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沈眠也是不开心的,一个哥儿为了他哭得不成样子。
“而且全村都在传他将要嫁你,现在说没有这件事,他又是个孀居夫郎,怕是名声什么的都没有了。”
“你也不用太过在意这件事情,我从没有给过月哥儿任何示意,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