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热度不断的梁繁,因为当事人的闭关而偃旗息鼓,神道设教中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大事情发生,尤其是宗门大比的临近,更让人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整个剑宗更是陷入了莫名的紧张中,想来唯二两个不受这种气氛影响的,一个是闭关的原力,一个就是于仙儿了。
于仙儿近日一直沉溺在藏剑阁中,因为手持藏剑阁的令牌,所以也无人能管她,她的令牌自然是从原力那里讨来的。而丹剑主事顾无虞则是终日被石主事二人缠着无法脱身,于仙儿更是乐得逍遥,在藏剑阁的各层穿梭。
当日于仙儿被闻主事唤回,其因便是药宗并不愿意施药救助,药宗这么做背后必定是执法堂在做手脚,毕竟若是执法堂一跃晋升四宗,那其所代表的利益远不是一个没落的剑宗可以比拟的。药宗一直依附在强者之后,这笔账自然算的比谁都清楚。依石主事的火爆脾气,哪有忍气吞声一说,一言不合身后神兵出鞘,剑宗两大主事便和药宗宗主大打出手了。虽说药宗宗主修为上要略高两位主事一筹,可要知道剑修战力之强不可与医修同日而语,两位主事也是为了泄愤,把药宗主殿拆了大半,直到鼎天峰派人前来调和,这两尊大神才愤愤收手。不过两宗的颜面也就此撕破了,药宗更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强硬回绝了石主事的请求。
其实作为当事人,于仙儿是有些失落与愤怒,她失落的是自己无法为剑宗而战,愤怒是因为两位主事为了自己丢了面子。别看于仙儿是个连跟陌生男子打个招呼都会脸红的女子,可她的意志却是坚韧的几乎偏执,既然各宗都看好执法堂上位,而不惜对剑宗百般践踏,那她就偏偏要让那些宗门看看,她作为剑宗弟子的决心。这些天她终日泡在藏剑阁,并非偷懒,而是在找一份功法,让她可以短时间抑制伤势,甚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法。
“你这女娃是哪一派的?怎么专寻这些Yin损的功法。”一道声音从于仙儿身后传来,吓得她一激灵,仿佛做错事被老师抓住的学生般,赶忙将手中的功法卷起放在袖口中。
于仙儿回头,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俊逸男子,身着白色衣袍,周身气息祥和,只是双眼无一丝神采,似乎是个盲人。
“你……”于仙儿冒着胆子在男子眼前摆了摆手。
“呵呵,你这女娃倒是有趣,吾确实目不可视,却有一双心眼。”说着男子指尖一点,藏在于仙儿袖子中的功法便被一股柔力包裹,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这里的功法品阶太高,并不适合你,剑宗弟子应该循序渐进,怎可贪功?”男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明没有任何训斥,可于仙儿却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马上低下了头。
“好了,吾观你虽然气息有异,但是清圣充盈,不似走了歪路,有何难言之隐?”男子点了点于仙儿的额头问道。
“如今剑宗危难,我亦想出一份力。”于仙儿看出来面前之人修为必然高绝,若是出手或许能为剑宗出一份力。
“哦?剑宗有难?说吾一听。”男子蹙了蹙眉。
“详情听说……”于仙儿将她所知道的详尽道来。
“原来如子。”男子听了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剑宗并非只有你一人,要知哪怕剑宗成了剑堂,若有一日尔等年轻弟子大有作为,那剑宗必有光复一日,所以万不可再生出这等歪脑筋。”
“是。”于仙儿自知自己偏激了,面色红了红。
“不过,相逢即是有缘,难得你一个小小弟子都忧心剑宗存亡,吾便送你一物。”说着男子衣袂一挥,只闻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于仙儿定睛看去,却是空无一物。
“此剑,名曰寒霜,是吾以天山之巅的万年奇冰所炼,若不以内元激发,其便如同透明,但若激发……”男子握住剑柄的一瞬间,于仙儿只觉陷入了无尽冰雪之中,全身血ye如同凝固,再看寒霜,通体雪白,如梦如幻。
“你可喜欢?”男子收了元功,寒霜又变得透明,细细看去也有端倪,尤其是阳光之下会散发点点霜华。
“喜欢。”女孩子对美丽的事物丝毫没有抵抗力,于仙儿点点头,好似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直白,背过手去,攥着袖口有些害羞。
“那便赠你了,寒霜的冰气可以减缓你天生剑体的剑气流动,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离开吧。”语毕男子再一挥手,于仙儿就感觉自身被一股柔和之力推出了房间,怀里沉甸甸的散发着寒意之物,正是寒霜。
这厢于仙儿得了奇遇,同为女子的另一位则是命犯太岁。要说了云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都不为过,母亲是红花堂的堂主,说到红花堂,实力或许连一般的门都不如,但因为其完全是由女性组成了,关系网涵盖了整个神道设教,所以地位十分特殊;父亲则是如日中天的枪宗长老,师傅更是枪宗宗主,自小那里受过这等委屈。天知道那日她被人从房中发现,是何等的尴尬狼狈,她也知道外面关于她的传闻有多么难听,这些天被父母禁足悔过,她也知道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可是她急啊,对于霍子杰之事她比谁都要细致,当她发现霍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