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莲儿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内走到厅堂,昨夜她本是想等着思舍姐姐来了之后再睡的,可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实在有些扛不住,迷迷瞪瞪的就睡过去了,醒来已是阳光明媚,赶忙简单的梳洗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通红。
“思舍姐姐呢?”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莲儿怔了怔,随即笑道:“思舍姐姐肯定又化成别人的样子了,让我来猜猜。”
“莲儿。”原力听闻手攥了攥,眼神闪过一丝狠厉,随后展开,笑着说道:“你思舍姐姐先一步离开了,她还有别的事。”
“哦。”莲儿感受到餐桌上的一干人气氛有些凝重,还以为是思舍姐姐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却绝对想象不到那个她挂在嘴边的人已经和她天人永隔,莲儿乖巧的坐下。
“苏家现在是什么状况?”原力打破沉默开口。
“苏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此事既然关系到嫡系子嗣,恐怕会惊动半步道境的苏家老太,苏玉红。”梁贺文解释道,声音听上去嘶哑无力。梁思舍他一直待如亲女,当初梁诗悦香消玉殒后,思女心切的他总能从梁思舍的身上看到几分女儿的影子,所以听闻这一噩耗他仿佛老了十岁,再闻出手之人是梁思煌他更是心如刀割。
“姥爷,我们梁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可有半步道境的高手?”原力蹙眉,他知道太上大长老和梁贺文都是死境高手,但是死境高手与半步道境的高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日石主事面对任余生时的无力他历历在目。
“曾经我们梁家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是有道境高手坐镇的,不过在二十多年前,九仞山与神道设教同时来犯,他老人家以死相搏,重伤九仞山山主,加上你父亲帅兵围住梁家,让神道设教不敢轻易出手,这才弥平这次灾难。”老家主的一段话,让在座的众人都面色沉重,那段历史对原力来说是震撼,对其他人来说则是一段无法释怀的回忆。
“上一代金元楼就是在那场战役中全灭。”元宝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所为何事?”原力问道。
“南华真经。”老家主叹了口气,“梁家祖上以梦术见长,只可惜这本书渐渐的失传了,待我执掌梁家时,只有那位道境老祖还会此术,这场争端便是因为南华真经所起,具体原因当时老祖也并未说明。”
“那此书可还在梁家?”难怪梁家无论与神道设教还是九仞山都相敬如宾,夹缝中求存的感觉与当初原时义并无两样。
“在,只是老祖最后一招便是以无上梦术将南华真经封在了梁家,这也是为什么九仞山与神道设教轻易收手的原因。”老家主那是正是梁家家主,他见证了梁家的兴旺与衰败。
“看来我们需要一个筹码,与苏家能平起平坐的筹码。”原力若有所思的说道。
“金玉楼十二宫全出,就算是她半步道境的高手,也未必不可一搏。”这些年梁家忍辱负重,二十多年金元楼已经不输于任何一股一流势力,这是元宝的傲气。
“此事我会考虑。”原力需要统筹手上的砝码,他似乎被一个巨大的局卷入其中,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悬崖。
“力儿,你也不要太过Cao劳。”梁贺文有些心疼,这个岁数的世家子弟明明是应该无忧无虑的日子,是梁家拖累了他,这么一想,心中的郁结有重了几分。
“姥爷,我无事,这几日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任何情报,元宝直接来找我。”原力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此刻的神道设教顶峰,最为神秘庄严的道顶之外,两道人影御空而来,正是枪宗宗主穆雷霆与玄易宗宗主赵天河。
“枪宗,穆雷霆。”
“玄易宗,赵天河。”
“为苏家嫡子苏文之死,请众道尊圣裁。”两人同时开口道,无论他们平日何等尊贵,在道顶之上都不敢放肆。
“执古之道,以知古始。”
“御今之有,是谓道纪。”
话甫落,两位不世高人踏剑而立,展露身形,正是执古御今两位太上长老。
“见过两位太上长老。”穆雷霆与赵天河纷纷拱手。
“此事道顶已有耳闻,事关苏家不可轻率。”执古长老优先开口道。
“执古长老,我认为并无绝对证据抓捕霍子杰,此事已是轻率。”对于赵天河问罪霍子杰,甚至将他拘捕,穆雷霆十分愤怒。
“霍子杰都已认罪,为何不能抓?若非你护着,我或斩了霍子杰以平苏家怒火。”赵天河拂袖。
“霍子杰说的是若此事是原力所为,他一力承担。难道这就证明霍子杰有罪?”穆雷霆怒极反笑。
“那日除了他们夫妻二人,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还有意识,正巧那原力还是个用剑的,这不昭然若揭?”赵天河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错误。
“呵,我倒是忘了,你敢斩了霍子杰?你不怕叶无痕来屠了你玄易宗?”穆雷霆话锋一转,不与赵天河争辩,反倒戏谑道。
“你!”这句话倒是踩到了赵天河的痛楚,虽然叶无痕行踪神龙见首不见